＜第七章＞
從朋友到情人的距離
只有一條線
反向回來
卻成了一條河
我想要跨越
那零點一厘米的距離
卻又怕自己
回不了岸
我是筱嵐。
聖誕節快到了，我本來還不會發現。
走在路上，看到各商家紛紛擺設出應景的佈景，櫥窗裡的聖誕樹，在夜裡閃爍著繽
紛的光采，書店裡，各式各樣的卡片，訴說著冬季裡每一分的思念。
這時，我才深刻地感受到，聖誕節來了，真的來了。
忍不住挑了幾張卡片，今年的卡片，設計的真有意思。
躺在床上，拿著卡片，細細審視著上頭的圖案。突然，電話鈴吵鬧的響起，我翻過
身接起電話。
「Merry Christmas。」
最近我的問候語換成了應景的祝賀語，在這種季節裡不說這句話，會顯得很老土，
其實就算時時掛在嘴邊，好像也不會有人認為你是走在時代尖端。雖然明知這是無意義
的舉動，但是我還是做了，因為，我無聊嘛！
「Merry Christmas，筱嵐啊！我是阿瑞啦！」八成是打來求救的。
「什麼事啊？」我懶懶地問道。
「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請妳吃排骨飯。」請我吃飯，準沒好事。
「想叫我幫你約美眉啊？」只請排骨飯，太小氣了吧！
「聖誕節快到了嘛！我自己去約，妳只要幫我建議幾個地方就好啦！不要太貴喔！
」
哇！這個可難想了，聖誕節哪裡都在搶錢，實在是高難度！
「不要太貴，又要很安靜，氣氛很好是吧？」這種地方！去哪裡找啊？
「對對對！有這種好地方嗎？」廢話！
「有啊！」才怪！
「在哪裡？快跟我說！」這小子！
「你家啊！不用花什麼錢，又不用跟人家擠，氣氛是人營造出來的嘛！」我正經八
百的回答。
「喂！妳耍寶啊？我家在高雄！」哼！我就是耍寶怎麼樣！
「要不就她家了嘛！」我偏要耍寶，耍到他受不了為止！
「耶？說不定可以耶！她一個人租房子住，只是不曉得她願不願意而已。」蛤？我
隨便說說，他也當真！
「你提提看嘛！說不定可以煮個鴛鴦小火鍋耶！哈哈哈哈～好浪漫喔！」
「是啦是啦！真『爛』『慢』！跟妳約七點，學校門口見。」蛤？
「真要請我吃飯啊？在電話裡講就可以啦！」外頭冷死人了。
「不行！等一下逸文就回來了，我不方便說。」喔～
「喂！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怎麼暪著逸文啊？」我一直很納悶這點。
「不是暪著他，只是她是逸文的學妹，在沒追到她之前，我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嘛！
免得沒追成，大家都很難堪。」哦～原來是這樣啊！
「好啦好啦！七點門口見。」阿瑞也真是麻煩！
掛上電話，就趕緊換衣服準備出門了。
到了店裡，我們各點了一客排骨飯後，我和阿瑞開始討論聖誕節可能的去處。
「阿瑞，她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啊？」先用簡單的二分法去除一半的可能性。
「呃....好像有聽她提過，她比較喜歡喝茶。」嗯....有個方向了。
「那你呢？」我的腦子裡，開始搜尋一些茶館的資料了。
「我還好啦！沒什麼特殊喜好。」嗯....這樣子事情就好辦多了。
「那我跟你介紹幾間茶館，我想聖誕節，應該會推出一些應景的聖誕大餐，而且又
不會像一般西餐或是ＰＵＢ那麼貴，茶館裡的氣氛也算寧靜，好！就去茶館嘍！」
說得好像我要跟阿瑞去似的。
「聽起來是不錯啦！可是我怕她會覺得無聊耶！」這小子怎麼這麼難纏啊！
「那天晚上一定會有很多地方有舞會，如果嫌貴，就去參加學校舉辦的，如果怕擠
，就去飯店吃聖誕大餐，像什麼『凱悅』啦！『來來』啦！一定會有地方可以去的啦！
」
我說得可輕鬆了，反正又不是我去！
「妳是準備把我當在那裡是不是？什麼凱悅！『凱』子去才會愉『悅』是吧？我又
不是凱子！」哇！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啊？
「喂喂喂！這麼兇！雖然我吃的是你的排骨，可是好歹我是軍師耶！總要給我最起
碼的尊重吧！」我開始有點不高興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嘛！而且我沒有排骨，我只有肌肉。妳看！」說著他就擺出健
美先生的架勢。
「雞肉！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排骨明明就是豬肉做的！」我看也沒看地繼續吃我的
排骨飯。
「什麼雞肉？不是那個，我是說人的肌肉啦！」說完又開始展現他的雞胸肉。（作
者按：就是胸肌咩！）
「我看電視上的健美大哥，肌肉起碼都練個七、八塊，怎麼你只練一塊啊？還這麼
大一塊！」我故意取笑他。
「好哇！妳竟敢笑我！我說筱嵐啊！現在是冬天對吧？」他在問什麼廢話？
「對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我變笨了還是阿瑞變聰明了？怎麼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啊？
「既然知道是冬天，就別老是帶著游泳圈到處跑。」哇咧！這小子！太毒了吧！
「你你你....我要回家了，以後你自己想辦法！」我翻臉了！竟敢笑我的小腹！
「對不起嘛！我是大壞蛋，我不應該這麼誠實的。」氣死我了！
「............」我臭著一張臉不理他。
「生氣啦？對不起嘛！不笑妳了，等我追到美眉以後，再請妳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別氣了，笑一個喔！」
好吧！看在日本料理的分上，暫時原諒他好了。
哎～我怎麼會認識他咧！真不知道是哪輩子我欺負了那隻小豬仔，牠這輩子轉世為
人來欺負我的，果真是一報還一報啊！那逸文上輩子有沒有欺負過我呢？要不然為什麼
這輩子我會這麼喜歡欺負他呢？
隔天，阿瑞打電話來告訴我，他約那個美眉約成功了，至於要去哪裡渡過聖誕夜，
保密！
太不夠意思了！有好康Ａ就這麼神秘，我又不會那麼惡劣，跑去跟他們來個巧遇破
壞人家的好事，怎麼逼問就是不說，哼！算啦！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突然都變成大忙
人了，尤其是聖誕夜都早已安排好活動，最過份的是，大家都以為我一定會把活動排得
滿滿的，所以壓根沒想到要來約我，好難過喔！
聖誕夜裡只有我一個人是閒（鹹）寶寶，都快變成鹽巴啦！
我當然是不會把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出去啦！反正打哈哈，嘻皮笑臉，含混帶過這種
事我最會了。
只是在某個沒有人發現的空檔裡，我還是會想起心裡的落寞的。
人家是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呢！我是每逢佳節倍思「春」啊！怎麼平平都是思
念，會差那麼多咧！哎～再過五天就是聖誕節了。
當我發毛得很想咬人時，電話就來了，嘿嘿！自己送上門來，休怪我牙下無情！
「喂～」我懶懶地應了一聲，先隱藏自己的實力，減低敵人的防備心理。
「筱嵐啊！怎麼這麼早就睡啦？」是逸文。哼！這是隻防禦性低的四不像。
（作者按：射手座不是別稱人馬座嗎？又不是人，也不是馬，所以我都叫這種半人
半馬的為四不像，哈哈～射手座的大大們，別圍攻我啦！^__^）
「沒有啊！我在思考，哪有睡啊！」根據我的推測，他的戰鬥指數，是負值！
（作者按：這讓我突然想到，七龍珠這部漫畫裡，每次悟空和塞亞人在對決時，就
會開始分析對方的戰鬥指數，天啊！各位讀者大大，你們已經超過一萬Ｐ！先讓我膜拜
一下。）
「怎麼聽起來就是剛剛睡醒的樣子啊？」哎～叫我欺負他，實在是一點樂趣都沒有
！
「好啦！打電話來做什麼啦？」我開始磨利我的羊角了。
「沒什麼大事，怎麼這幾天都找不到妳？」咦？這幾天，我沒去哪裡啊！
「你什麼時候打來的啊？我都有在家啊！」奇怪了，都沒接到他的電話。
「一次是八點多的時候，一次是十點多十一點的時候。」那時我在做什麼啊？怎麼
都想不起來？
「你哪一天打來的啦？」啊！對了，應該先問清楚是哪一天才對，被他一混淆視聽
，害我都迷糊起來了。
「星期一和星期三的時候。」
今天是星期四，啊！我想起來了，星期一去當阿瑞的軍師了，昨天和幾個朋友去吃
飯了。
「和朋友去吃飯了。」
我一語帶過，想到阿瑞叫我保密，我就很氣，叫我不說謊又不能洩露軍情，實在是
考驗我嘛！
「嗯....最近聖誕節快到了耶！」
天啊！我已經強迫自己忘記這個殺千刀的節日了，他非得要來提醒我嗎？
「我知道快到了啊！怎麼？想約我啊？」我故意逗他。
「哎～妳一定有活動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啊！」口氣這麼酸！
「少來，你自己有活動還不敢說，別牽拖到我頭上來。」
看來讓我從鹽巴變成果糖的最後希望也即將落空啦！我不想那麼閒（鹹）嘛！
「我本來想約妳去吃飯的，但是前幾天都找不到妳，所以只好去約她啦！」
氣死我了！好端端一頓免費的聖誕大餐，都是因為阿瑞啦！泡湯啦！
「喔～那天我也剛好有事。」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鹽巴！
「喔～那妳要去哪渡過聖誕節啊？」去哪過？當然是鹽巴罐裡啦！有看過鹽巴放在
醬油瓶裡的嗎？
「秘密！」所謂秘密者，即是因便「秘」得痣瘡者，一定要保「密」。
「那我也要保密！」哼！
「你去保密啊！我又沒問你！」我才不會對他聖誕節要去哪裡好奇咧！
「哇！都不滿足我的表現欲！太傷我的心了。」誰理他啊？
「不管你，我要睡了。」
說不定睡了一覺之後，鹽的鹹度會淡一些，我會從高級精鹽變成低鈉鹽喔！隔了幾
天之後，我就會變成果糖，甜蜜蜜的啦！
當然我的瘋狂念頭未曾實現，聖誕老公公是不會理會一個無理的瘋子的。
哎～一年一度偉大的聖誕夜，終於來臨了。
好無聊啊！無聊無聊無聊啊！
現代人果真是非常注重健康，大家都不想得心臟病，怕高血壓，怕膽固醇，都不理
會可憐的鹽巴啦！
鹽巴啊鹽巴！我同情你的遭遇。
既然沒有活動，還是躲在家裡的好，反正在家裡看看別人是怎麼慶祝，怎麼ＨＡＰ
Ｐ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啊！不會讓老板賺翻了，又不必跟別人擠個半死。
法律沒有規定不准人民自圓其說，安慰自己寂寞的心吧！
看了一晚的電視，不停地按著遙控器，從第一台的股票台一直轉換到到最後一台的
電玩頻道，我連三台的氣象預報都不放過。
看著在市民廣場阿扁市長所辦的聖誕晚會，還有各地所舉辦的盛會，到處都熱熱鬧
鬧的，相對於我週遭森冷的空氣，原來我也是害怕寂寞的。
不知道阿瑞和長腿美眉進行得順不順利，還有逸文呢？是不是正快樂地散播他陽光
般的笑容？
認識他們也好一段時間了，對他們的感覺，逐漸清晰起來，我也慢慢地能分辨出其
中的不同了。
對阿瑞，全然是一種好朋友的感受，和他在一起，非常自然，沒有壓力。
而逸文，總是多了那麼一點點不同的感受，該怎麼形容呢？可以說是不安分吧！也
可以說是期待吧！
在面對逸文時，我無法那麼超然地去釐清好朋友以外的雜質，聽到他喜歡別的美眉
時，我會很難受，對於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分情緒，我都很在意。
我儘量說服自己，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該再有什麼期待了，然而每當我以為
自己可以自然的面對他時，一和他有所接觸，我的心，立刻又會浮動不安起來。
哎～這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我發現，自己越發不能了解自己了。
想起前兩天，一個朋友打電話來，她是知道我和逸文的事情的，那時候，她取笑我
，說我戀愛啦！我當場呆住了，或許這可以解釋我對逸文種種反常的情緒吧！
朋友了解我的個性，當場激我，喜歡為什麼不追！我反駁的理由，是他已經有喜歡
的女孩子啦！
朋友馬上又反擊，都什麼時代了，死會都可以活標了，更何況他只是喜歡而已，又
不是已經成了別人的男朋友，怕什麼！對喔！自己的幸福，我要主動爭取，若爭取不到
，我也不強求。
只是～我怕的是，若稍有一個閃失，恐怕愛情得不到，連友情都丟了。
讓我踟躊不前的，大概就是自己真的在乎逸文吧！
人心啊人心！果真是脫離不了「貪、瞋、癡」三個字啊！套一句古早的廣告詞，既
期待又怕受傷害。
想要轉變什麼，卻又怕到頭來什麼都沒了，很矛盾的一種心情。
隔天的聖誕節，也就是所謂的行憲紀念日，我實在是耐不住滿心的倉惶，在家裡實
在很難受，下午我帶著我家狗狗，就騎著車子出去蹓達。
到了近晚餐時刻，我和狗狗才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裡。
吃過晚餐後，我又無聊地在看電視時，逸文來了電話。
「筱嵐，出去瘋回來啦！」應該是他瘋回來了才對吧！
「喂喂喂！」我只是帶著狗狗到處狂吠而已。
「看來妳玩得不是很開心喔！要不然火氣不會這麼大。」什麼話！
「那你是玩得很盡興嘍？」難怪聽起來那麼ＨＡＰＰＹ，真是叫人嫉妒！
「那當然！」
哼！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才會這麼亂！自己快樂還跑去到處炫耀，這麼囂張！找死
啊！
「那你去哪裡玩啦？」勉強讓他表現一下，免得又說我不讓他滿足！
「去了很多地方。」講得可真籠統。
「哪些地方啊？」
讓我這個從頭到尾都待在鹽巴罐裡的小可憐，感受一下歡樂的氣氛，難道也是一種
奢求嗎？
「就是很多地方嘛！記不清楚了。」奇怪，才昨天的事情，怎麼他老人家忘得這麼
快！
「不說就算了，小氣！」我的口氣聽起來，說有多酸，就有多酸！
「不要這樣嘛！那妳是怎麼過的？」死都不能說我按了一個晚上的電視遙控器。
「我啊！還不是這麼過。」開始打起迷糊仗了。
「到底怎麼過的？」自己口風那麼緊，還敢逼問我！
「就是吃個飯，到處逛啦！」我的確是在電視頻道裡逛來逛去的。
「喔～有沒有哪裡好玩的？」完了！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
「ㄟ....像市民廣場的彩虹館啊！」隨便把一個介紹的節目拿出來說好了。
「咦？可是那不是要帶小孩子才能進去嗎？」蛤？怎麼這麼快就穿幫了！
「ㄟ....跟別人借一個小孩當門票不就可以進去了嗎？」趕快把露出來的馬腳鋸斷
。
「妳真的跑去跟別人借小孩啊？」
要不然要怎麼進去玩啊？我又沒有小孩，在現場我又生不出來。
「反正一家子小孩三、四個，不用白不用，留著也是可惜。裡頭的東西可多了，很
好玩的耶！」
我把裡頭的玩意一樣一樣的數了出來，說得好像我真的進去玩過一般。廢話！這電
視是看假的嗎？
「對耶對耶！我也有看到！」蛤？這種說法有點蹊蹺喔！
「你也有『看』到？你們也去了彩虹館了嗎？」不是該說是有「玩」到比較順嗎？
「ㄟ....我是說我們有在門口張望，看到裡頭的情形啦！」蛤？
「可是那是在蠻裡面的角落耶！」如果沒記錯的話。
「哎呀！我去了很多地方，哪裡注意到那麼多嘛！」怎麼總覺得不太對勁的感覺。
「是這樣子嗎？」算啦！不去想那麼多了，頭好痛喔！
「妳昨天很早就回家了嗎？我看妳十點多還在站上。」蛤？他怎麼會知道我幾點在
玩ＢＢＳ。
「喔～我去朋友那裡上站啦！你怎麼會知道啊？」
咦？我明明是九點開始玩，一直待到十點半才下站，而且我是邊看電視邊玩，就算
他是query我，時間也該是九點吧！
「我後來query的嘛！」怪了！怪了！
「喔～那你query我上站的時間是幾點呢？」這個可要好好拷問了。
「ㄟ....好像....好像....好像是十點吧。」
蛤？我九點上站就一直在同一站待到十點半才離線的啊！
「你確定？」我再一次確認。
「大概吧！我哪記那麼多？」奇怪了！
「你昨天還看了哪些好看的電視節目啊？」我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
「也沒什麼好看的啦！還不就是那些！」哈哈～被我抓到了喔！
「哦～原來你昨天也待在家裡！竟敢騙我！」
我大聲喊抓賊，卻忘了自己也是賊。
「什麼『也』？妳也待在家裡對不對？還敢叫那麼大聲！」啊！馬腳太長了，鋸子
不利！鋸不斷！
「啊喏～反正大家半斤八兩，誰都不吃虧。」我是沒人約，可是他不是約了人嗎？
「你不是約了你的阿娜答出去吃飯嗎？怎麼會待在家裡。」我納悶道。
「哎～別提她了，吹了！」
蛤？我聽了這件事情後的第一個反應，竟然覺得很高興，我很壞吧！嘻嘻！
突然，我想起了朋友說的，喜歡為什麼不去追呢？我不是常常告訴別人，要勇敢爭
取嗎？突然在這個偉大的節日裡，我有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爭取自己的幸福！
「為什麼？」我假裝一副很遺憾的樣子，雖然很爽，但是總不能太明顯嘛！
「反正吹就吹了，還有為什麼？」嘿嘿～看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行動嘍！
「這樣子啊！別難過喔！」按照星座學來說，應該他是獵人，我是獵物才對，怎麼
現在好像顛倒過來了。
「還好啦！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沒什麼多大的感覺。」
勉強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之後，我趕他去睡覺，然後我就開始思考對策嘍！準備出擊
，有我出馬，焉有不乖乖就範的道理！呵呵～我好臭屁喔！開始同情起逸文了。
當我確定自己的感情時，突然覺得好輕鬆，一切都變得有意義，不必再刻意隱藏自
己的感受，可以光明正大的想念他，喜歡他。對於我來說，即使是單戀，我也會思念得
很甜蜜。
因為，我勇敢地承認了自己的心。
比起那些明明喜歡卻連自己都欺騙的人，我想，我是幸福而快樂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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