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們照例在院子打牌，方小楓只玩一輪便退出，坐在一輛變速腳踏車上，心
事重重和天上缺角的月亮相對，聽過瓊瓊的故事以後，似乎讓她感觸良多。
蔚到後來也玩得不太專心，索性喊暫停離開我們，他走向方小楓，起初只是安靜地跟
著眺看天空，他其實無心詩情畫意的風景，只是一股腦在心中尋找最適當的言語。
他們沒有刻意迴避，因此在萬籟俱寂的夜晚他們聽似普通的交談清晰在耳。
「嘿！」
方小楓先出聲，反倒嚇他一跳：「啊？」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中秋烤肉的事？」
「這…這麼明顯嗎？」
「可以先問你一件事嗎？你失約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李芯惠？」
方小楓果真敢直接問他！與其說她作風大膽，倒不如說是受不了這期間反反覆覆的猜
疑。蔚被問得有點生氣：
「不是！為什麼你們大家都要把我跟她湊在一起？誰都可以亂想，就是妳不可以！」
她因為他任性的要求而微微紅了一下臉，接著仰起頭，讓柔婉的月色傾瀉在她眼底的
一潭靜水上：
「雖然你最後是去李芯惠那邊，不過畢竟你有先跟我一起出去買東西了啊！我現在…
想要這麼想。所以，如果你是想為了失約的事說什麼道歉的話，就不必了。」
「方小楓…」
她故意長嘆一聲，懶洋洋趴在車子把手上面：「好可惜喔！月亮最漂亮的那一天沒有
一起賞月。」
蔚瞧一瞧夜空，雙手往褲袋一插：
「有什麼關係，月亮又不會跑掉，明年…再一起賞月吧？」
方小楓偏過頭，聽見他在未來許下一個約定，好像在一起的時間還會延續到很久，還
會很久，因而瀾漫望向他溫柔的笑臉：「好啊！」
當我們天真無邪地描繪未來，理所當然地以為身邊的人也會在那個夢想裡，沒想過在
那一年快要過去的冬天，有一個人像是提早凋零的落葉，先離開了我們。
因為有時我們難免會失去，才能夠患得患失地煩惱，才懂得學會珍惜。
瓊瓊在我面前搖了搖手，打斷我的視線，我回到桌上，她正熟練地動手收撲克牌，最
近，我常猜想，一向粗枝大葉的瓊瓊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
「那兩個人好像不會有怪氣氛了，謝天謝地，是吧？」
「嗯！謝天謝地。」
我笑笑地一直注視她，等她再也受不了，過來推了我的頭一把：
「你幹嘛啦？有話就說，有屁快放，那種表情很詭異耶！」
「瓊瓊，老實說，妳爺爺講的那個故事真的太…酷了！」
那是一種突發的狂喜，不能扼抑的，我撲上前一手攬住她的頭，另一隻手用力地在她
頭頂猛按幾下：
「妳今天真的好棒！」
三秒鐘過去，我發現她連掙扎的意思都沒有，不禁低頭探一探緊貼在我胸口的瓊瓊，
瞬時間瓊瓊一臉呆住的表情使我意識到那個禁忌的肩帶迷思，我趕忙鬆手，離開她：
「對…對不起，我不是……」
她傻傻地面對我，雙頰愈漲愈紅，紅得跟圓滾滾的蘋果一樣，上天真不公平，女生臉
紅只會變得更可愛，而男生臉紅就是一個狼狽到不行了。
瓊瓊嘴巴說起了夢話：「那個……剛剛那個…再一次……」
「那個？」
她回神，猛地摀住嘴，臉上的紅暈加深許多，瓊瓊一溜煙慌忙跑開：
「沒有啦！當我沒說！」
瓊瓊可愛是可愛，只是有時候她的可愛在我的理解範圍之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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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