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公車上遇見無精打采的方小楓，她浮腫的眼睛帶著昨晚哭過的痕跡，這一回
我和蔚識趣地不去打擾她。
「看來真的被罵得很慘的樣子喔！」瓊瓊遠遠打量著方小楓。
「反正，我們這幾天先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好了。」這是我們這些好朋友的結論。
等一個禮拜也過去，方小楓的確是冷靜下來了，卻是消極得形同行屍走肉，退步的成
績彷彿一夜之間便奪走她所有快樂。
校慶終於風風光光展開，全校陷入一種得以解放的歡騰，方小楓做完紀導交辦的事，
就待在二樓教室走廊，倚在扶欄上失神地注視底下的人來人往。
蔚在樓下心疼守候，想要為她做點什麼，不過他卻轉向我，用一種請求的語調：
「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老早就看出他近來對方小楓有意無意的疏遠：「你為什麼不去？」
「有阿皓在就好。」
他試著咧開一絲微笑，但沒有成功，正想走開，中途又停下來，我順著他懷疑的目光
尋向人潮：
「怎麼了？」
「那三個傢伙…」他撂個頭：「就是早上我們坐公車老是在看方小楓的人，他們也來
了。」
我再仔細找一遍，真的找到那三個外校生：「外校的人混進來很正常啊！」
「是沒錯啦……」
後來，我也沒有去找方小楓，我比較在意蔚的想法，他是不是有意退讓？如果是，那
我是不是就這樣放手追求？不用在意蔚的心情，就這樣搶走他也想要的女孩，如同燈會
那只燈籠一樣？
當我漫無目標地在校園晃過一圈又回來，方小楓不見了！二樓走廊已經不見她的蹤影
，教室也空無一人，奇怪，她該不會心情好轉，或是被瓊瓊硬拉去逛校慶了吧？
「阿皓！阿皓！」
說曹操，曹操到。瓊瓊奮力擠開人群朝我跑來，我正要問方小楓怎麼沒跟她在一起，
她飛快抓住我，努力按捺住她喘不過來的呼吸說：
「打架了……蔚跟人打架了，就在松根大樓後面……」
我嚇一跳：「他跟誰打架？」
瓊瓊吞下一口水，搖頭：「不知道，我沒看過，不過小楓也在那裡……」
一聽見方小楓的名字，顧不得釐清緣由，我拔腿就和瓊瓊往松根大樓那裡狂奔。
松根大樓後面是一片寬約二公尺的荒地，盡頭有一面圍牆，所以出口只有一個，雜草
上個月才剛除過又長出短短的新芽，地上散佈一些國中生丟下來的垃圾，方小楓就是坐
在一個被踩扁的保特瓶後面，她動也不能動，雙眼充滿驚恐地直視前方真實上演的火爆
場面，蔚被剛剛那三個外校人圍勦，四個人扭打成一團，我見他挨了一拳而重重撞上圍
牆，不禁怒火中燒，上前推開一個想趁機踹他的傢伙。
「小楓！」
瓊瓊繞過我們，在方小楓身邊蹲下，方小楓立刻害怕地抱住她，顫抖不已：
「對不起，都是我的關係，他們突然擋住我，纏著我，我一直說不要，他們就是不聽
，後來陳已蔚過來幫忙，就跟他們打架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妳等一下…」
瓊瓊想安撫她，又發覺有什麼動靜，她丟下方小楓跑出荒地一看，匆匆趕回來嚷嚷：
「教官來了！阿皓！蔚！教官來了啦！」
方小楓一聽，臉色大變，這時，蔚把我拉起來，推向一邊：
「你帶她們走，快點！」
「那你呢？」
「我要把這三個混蛋拖下水，快點啦！被教官看到就完了！」
他說的沒錯，我可以想像得到後果，教官會把出現在打架現場的人通通帶回訓導室，
下場一般都是記過處理。
「瓊瓊！上圍牆！」
「喔…好！」
瓊瓊很有默契，先以矯捷的身手翻上圍牆，然後朝底下的方小楓伸出手：
「小楓！手給我！」
方小楓完全弄不懂我們的打算，驚慌失措地轉向我，我快速跟她解釋：
「我們先逃到校外，等一下再混進來，我抱妳上去之後，妳就抓住瓊瓊的手，她會幫
妳。」
不等她同意，我已經環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細，身體很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推
向牆頭，瓊瓊扶住她，雖然還是有摔到，但兩人總算順利地翻到圍牆的另一頭，輪到我
從牆上躍下之際，最後一幕看到的是四名教官全員到齊，衝進來喝令他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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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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