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全班同學都來參加了，還有其他班級平時和瓊瓊交情不錯的同學也翹課過來，
可見瓊瓊的人緣真的很好。校長也到場，他代表學校唸勸慰詞，裡面提到瓊瓊許多好話，
比如品學兼優、恭謙有禮、端莊賢淑等等的形容詞，不曉得瓊瓊聽了會不會大叫想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瓊瓊已經離開我們，已經化成一把灰了。
方小楓下課時偶爾會到走廊，什麼都不做地望著操場，她和瓊瓊習慣一起打羽毛球的
老地方。蔚有一段時期寂靜得可怕，連李芯惠也不太搭理，只坐在座位上發呆，擺明不
要旁人來打擾他對教室內空出來那個位置的哀悼。
我們在日子忙碌的交替中回憶瓊瓊，也在回憶她的時刻漸漸遺忘哀傷。
過著往常的生活，繼續隨著時間的流向前進，冬天過去，春天來了，四月中旬方小楓
確定推薦甄試成功，她早我們其他人一步脫離升學的苦海，因此常幫我和蔚到圖書館複
習功課，有幾堂自習課同學還請她帶全班檢討考卷，雖然她不是班長，卻被推舉為畢業
典禮的畢業生代表，方小楓準備的演講稿完美得無可挑剔，她站在禮堂的大講台上，透
過麥克風，還這麼向所有畢業生提起了瓊瓊：
「來到這裡，結交到幾位很棒的朋友，是現在的我深深感到慶幸的，其中一位已經不
在了，不過她讓我曉得朋友的溫度，在冬天、在夏天也覺得溫暖，是一種足以融化淚水
的溫暖，因此在每一個想念她的日子，縱然免不了會掉幾滴淚，不過做過一回朋友，沒
有什麼比這個更算是幸福的體會了……」
她只在這個時候一度熱淚盈眶，我明白她說的是那個中秋的烤肉夜晚，瓊瓊輕輕將身
體偎靠在她肩膀上無語的安慰。
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我們漸漸不再避免觸及傷口般地閉口不談，聊起瓊瓊的次數變多
，常常在聊天之餘，想起瓊瓊以前如何如何，然後其他人就會快樂地附和，「對對對，
我記得瓊瓊……」。
福利社阿姨當時說的沒錯，美好的回憶，往往是在離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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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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