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訓練前夕，我找瓊瓊陪我出門買東西。
「誰過生日啊？」
「方小楓。」
她打住忙著尋找正點項鍊的手，側頭向我確認：「你說，你要買生日禮物給方小楓？」
「對。」
好奇怪，自從烤肉那個晚上觸見方小楓無聲的哭泣，最近，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坦然
，什麼都無所謂了，要我承認喜歡的人是方小楓也沒關係，我想保護她，應該是與蔚坦
護李芯惠的俠義心腸頗為相似吧！
「她什麼時候生日？」
「10月15日，剛好是我們公民訓練的第二天。」
「幹嘛…突然要送生日禮物給她？」
「人家借我們抄暑假作業啊！既然已經知道她生日，當然要表示一下心意。」
「意思是我也要送囉？」
「看妳呀！」
瓊瓊注意到牆上掛的妝鏡，她認真照了好久，一邊拉起後腦勺短短的頭髮，前看後瞧
的，輕嘆出她的心願：「我也想要有跟小楓一樣的頭髮……」
「妳也要跟李芯惠那樣啊？」
「不是啦！不是想學小楓。」
她又在鏡子裡端詳起自己的側面：
「像她那種長頭髮，不管有沒有風，好像隨時都輕飄飄的，沒事就去撥一下頭髮，很
有女人味喔……」
我太過木頭，無法了解她的心思，只對於被岔開的話題感到心急：
「喂！我是來買方小楓禮物的耶！」
「哼！既然是你要送，找我出來幹嘛？」
「因為妳好歹也是女生啊！應該知道女生喜歡什麼東西吧！」
「什麼叫『好歹』？而且，為什麼你從來不送生日禮物給我？」
我一聽，立刻向她嚴正抗議：「妳敢說沒有？每一年我和蔚都帶妳去吃大餐耶！」
「食物又不算禮物！」她跺腳反駁。
「怎麼不算？以妳吃的量都超過我們的預算了。」
「哎唷！」
她又跺一次腳，又急又氣：
「我不要那種禮物啦！吃下去，拉出來就沒了，根本沒有紀念價值。」
「不然妳要什麼？」
瓊瓊迅速張望一下店內，雙眼閃閃發亮地拿起一條有碎鑽零星串掛的頸鍊：
「這個！我要這種珠珠項鍊。」
她那一聲「珠珠項鍊」講得太大聲，其他店內的女學生紛紛往我們這邊瞧，我超想挖
個洞拉她一起跳進去。
「項練就項練，幹嘛加個『珠珠』？」
「我就是喜歡這種亮晶晶又小小圓圓的東西啊！很像是要送給女生的禮物對不對？」
那些亮晶晶的東西應該是便宜的玻璃做的，不可能是什麼昂貴的水晶或鑽石。
「隨便啦！現在又不是要買妳的東西。」我看還是靠我自己找好了。
「不行！下次我生日你就要買這個送給我。」她竄到我跟前，還將那條珠珠項鍊向我
遞一次。
我把項鍊推回去：「妳生日還沒到好不好，等明年三月再說。」
瓊瓊又把項鍊塞過來：「可是我就是要這條項鍊呀！你現在不先買下來，萬一被別人
買走怎麼辦？」
「不會啦！這種東西到處都買得到。」
「你怎麼這樣！」
她用力揍我一拳，十分依依不捨地將項鍊放回原位，開始向我賴皮：
「不然，你要發誓明年一定會送珠珠項鍊給我。」
我暫停搜尋的視線，半威脅地：「那就沒有大餐囉？」
「……沒關係。」
「好吧！明年再說。」
聽我那麼隨便應付她，瓊瓊再度不平衡地哇哇大叫，連店員都出面幫忙說情，買條項
鍊給女朋友很天經地義啊！
我趕緊抓了一條民族風的手鍊付帳，然後帶著臉紅噗噗的瓊瓊逃離現場。
那條手鍊是用三色幸運帶編成的，吊著幾枚小鈴鐺，希望方小楓在舉手投足間偶然聽
見錚錝鈴聲的時候，會想到也許在某個地方有某個人願意牽著她的手，陪她走過一切傷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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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