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校慶在十一月初，雖然和三年級比較沒什麼相干，但學弟妹近日顯得很有幹ꬊ
勁，一頭熱開始籌備班上節目，熱鬧的氣氛也感染到我們，因此就算今天是公佈成績單
的日子，我們的話題也全繞著校慶打轉。
只有方小楓愈來愈陰沉了，似乎是打從各科考卷發回來開始，她就像在擔心什麼事地
鬱悶著，話變少，不太加入團體行動。
等到紀導終於發下成績單，通常在第一名或第二名就可以找到方小楓的名字，這一次
她退到第五名，我真有點不習慣她的名字出現在偏後的位置，再瞧瞧前幾排的方小楓，
她還在看那張成績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第五名不算太壞吧？起碼比我好上許多呢！
下課後我還沒開口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淡淡說句「我想吐」便繞過我，走進廁所。
那一整天，看得出方小楓無心上課，她連筆記都不作，交握的雙手擺在桌上，不時焦
慮揉搓，下課時就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待在座位上。
一放學，當方小楓第四次不小心將板擦摔在地上，我們不管黑板有沒有擦乾淨，強拉
她走下講台，團團圍住她。
「你們要做什麼？」她不耐煩地怨怪我們。
「妳才怎麼了？世界末日到了是不是？」瓊瓊大聲質問。
方小楓疲憊地闔了一下眼再睜開，不想討論這件事：「我沒事，很煩，但沒事。」
「就是想知道妳在煩什麼啊！」蔚說。
「沒什麼啦！我明天就會好了。」
她試圖突破重圍去拿書包，我在她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順口問：
「是不是考試的事？」
她站住，隱藏多日的恐懼這才慢慢浮現她欲淚的瞳孔。
糟糕，我是不是過於一針見血了？
蔚見狀，很是受不了：「拜託！我還以為是多嚴重的事，妳這次不是第五名嗎？」
「就因為是第五名啊！」
她驀然吼他：
「我上次才答應要考更好的，結果現在反而退步得這麼離譜，我等一下回去一定完
了！」
瓊瓊聽傻了：「班長，妳會不會太誇張啊？」
方小楓緊咬住唇，她就曉得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理解。
「可是，妳又不是故意考不好，妳也盡力了啊！」
我想幫她說話，必要的時候去方家作證也沒關係，方小楓無論哪一次考試絕對都是全
以赴的。
「沒用的，他們不會管我盡力了沒有，我的確是考壞了，好久沒掉到三名以外，偏偏
現在又是最要緊的高三，我怎麼可以出差錯……」
父母都還沒講話，她就已經先為自己找了一堆該罵的理由，我真的不能體會方小楓杞
人憂天的立場。
就連蔚剛想開導，就被方小楓狠狠拒絕：「拜託你們不要再管我了！」
她抓起書包離開教室，留下面面相覷的我們。
比起方小楓和瓊瓊，我爸媽算是最開明的，他們總抱著「沒有也好，有也是撿到的」
人生觀教養我和蔚，瓊瓊的媽比較會督促，但也有放縱她的時候，因此，我們三個人的
確幫不上方小楓什麼忙。
只希望她今天回去不會受到太嚴厲的苛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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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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