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訓練那天是星期五，其他年級都要上課，高三則是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和零食，
準備集合上車，而方小楓應該是和爸媽達成協議，終於能順利成行。
瓊瓊一時覺得食物不夠，拉著我們一起去福利社採購，方小楓陪她在櫃台前隨意逛逛
，我和蔚站在比較靠近出口的地方。
「公民訓練回來之前，我會送她生日禮物。」
我用她們聽不見的平穩音量開口，蔚一時不解。
「方小楓後天生日，我會送她禮物。」
面對所謂的情敵，我是可以想辦法捷足先登，但，我的情敵是蔚，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的兄弟，我想堅持運動家的精神。
他豐滿的嘴唇線條拉緊，千頭萬緒與我相對，半晌，話也不說地逕自走出福利社。
我不一定會贏他，而且常常有輸的預感，只是，我不想沒做過任何努力就輕言放棄。
福利社阿姨感染到我們出發前的雀躍，直呼羨慕我們這些做學生的。
「學生才不好呢！」
瓊瓊開始厭膩了補習的日子，反彈最大：
「好像活著就是為了要念書念書念書，不念書就罪該萬死，這種人生一點樂趣也沒
有！」
「哎呀！這也是你們必經的過程之一啊！又不是一輩子都要叫你念書，現在能做什麼
，努力去做就對了。」
「哼！現在也可以談戀愛哪！為什麼老師不鼓勵我努力去談戀愛呢？」
瓊瓊皮皮地回嘴，阿姨正用一條乾抹布逆時鐘地來回擦拭櫃台桌面，中途抬眼向她和
藹地笑一下：
「也可以啊！你們這年紀什麼事都正要去一一體會，沒有痛過，哪裡知道康復的舒坦
；沒有掉過眼淚，不會明白擦乾它的輕鬆。是不是？」
我很吃驚，就連方小楓也受到感動而望向阿姨，瓊瓊連連拍手叫好：
「阿姨，沒想到妳會說出這麼深奧的道理耶！」
「哈哈！」
阿姨豪邁大笑，很了不起地插起腰：
「當然啊！我也年輕過，也曾經在你們這年紀談過戀愛，什麼談情說愛還是失戀心碎
都嚐過了。」
「真的？說來聽聽嘛！」
「唉！其實學生的愛情故事幾乎都大同小異，做家長的一定反對到底，說什麼會影響
功課，我們當時哪管那麼多，就算翹課、翹家、斷絕父母關係也要跟對方見上一面，好
像自己正談著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
她在桌面舞動的手放慢下來了，久遠的時光被愈擦愈淨明，卻因此照見一個再也回不
到過去、真實的自己，而感傷起來：
「我們那個年紀哪會考慮什麼經濟基礎怎麼樣、生活習慣有沒有辦法接受、未來規劃
又是如何，一切只是因為喜歡，就一頭栽進去了。不過，就算是懵懵懂懂的感情，卻也
在我這輩子擁有的幸福裡佔了很大的部份呢！」
一個只要一轉動就喀啦喀啦響的電風扇在福利社低矮的天花板來回旋轉，於是，不怎
麼明亮的日光燈下吹起一陣古老的風，那些幸福的記憶馬上被吹散得不知下落，後來阿
姨催趕我們快點集合，我們踏進充沛的陽光中，如此璀燦，我們的未來，誰也不曾想過
再回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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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