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Touch
在一個雲層很低很低、隨時都會降下今年第一場瑞雪的日子，我開始注意到自己對
拓也不一樣的感覺，如同不知道天空什麼時候會飄下雪來，我也預測不了情感的轉換到
底是在哪一分哪一秒。
「是，我知道了。」
掛下電話，秋本太太已經等著詢問我了，原本就是秋本太太先和秋本先生通話，最
後才輪到我和原小姐。
「未緒，結果怎麼樣？」
「原小姐說，年底的事務所很忙，秋本先生本身也有不少工作，所以我自己回東京
。」
「那怎麼行。」
秋本太太露出擔憂的神色，下意識往我復健中的傷腳不住打量：
「妳行動不方便，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坐車回去呢？」
「我已經可以不用柺杖了，車程又不遠，而且大部份時間都在坐車，不用走路啊！」
她嘆了一口氣，轉頭看拓也：「我還是不放心，起碼讓拓也送妳去搭公車，拓也？」
我開口想推辭，正一面看電視一面擦拭濕頭髮的拓也很乾脆地答應了：「好。」
不太對勁。
說不出個具體的理由，但我霎時間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女孩子有某些直覺是說
不出所以然但又異常神準的。緩緩走到門口，推開一點門縫，彷彿會在人的臉上撲上一밊
層薄霜的北風直撲而來，我環抱起雙臂，輕輕將額頭靠在門板上思索，心情有點高興，
如果是因為有人接送的便利而高興也就算了，問題是，只要一想到多出了和拓也在一起
的時間，就會不由自主地暗自慶幸，為了這種莫名奇妙的理由而開心，是不是應該得小
心一點了？
「哪！」
「好燙……」
我按住臉頰，拓也將肉包子遞過來，和善笑著：「趁熱才好吃。」
「謝謝……」
我悄悄瞄了一下他又走回電視機前面的身影，將熱呼呼的包子捧在手心，我察覺得
出來，在看似平常的日常舉動中，拓也雖然樂於與我有所交集，可是他不會真的觸碰到
我，就像剛剛，在我伸手拿包子之際，他的手指很快便自上頭抽離了。
他有他的顧慮，我也有我的。
想要靠近，卻又不能真的觸碰到對方，太過炙熱的溫度會把人燙傷一樣。
我摸摸臉頰，被熱包子印上一記的地方就算再怎麼吹風，也無法冷卻分毫。
我也開始變得在意起那個預言，不管要不要，總會想起它迫人的警告。
有一天拓也真的會把我忘掉嗎？如果是，那該怎麼辦？不對，我不應該為這種事擔
心，就算拓也不再記得我，也不要緊，不要緊的……
「喂！」
我的頭毫不留情挨上一記，拓也拿開原子筆，奇怪地瞟我一眼：
「專心一點啦！明天還想留下來補考嗎？」
「是。」
若是遇上明天有考試的日子，拓也會在放學後幫我預習考試範圍，託他的福，不及
格的次數變少了，和他單獨相處時我也愈來愈容易緊張。傍晚的教室氣溫驟降許多，窗
外斜曬進來的夕照不敵冬季的寒冷，充其量只能在地面拉出一張張桌椅的長影，詭異地
交疊在地板上。我不禁動動裙子底下的雙腿，順便幫差點拿不住筆的手呵氣。
「很冷嗎？」
拓也的手順勢朝我伸過來，我愣一下，掉了那支筆，他登時打住，猶豫地收回手，
站起身，扯出一道勉勉強強的微笑：
「我去買熱咖啡。」
我默默望著自己凍僵的手一會兒，重新放到嘴巴前呵氣，能溫暖我的手的，就只能
是熱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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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