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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本家很早就熄燈休息,我在榻榻米上躺了兩個鐘頭,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以前 最忙碌的那陣子平均一天只睡三小時而已,現在平白多出了那麼多睡眠時間反而不太習 慣。   我和秋本太太的房間都在一樓,穿過室外走廊就可以通到客廳,我就坐在外頭走廊 ,眺望黑鴉鴉的森林,想起許多白天在裡面發生過的片段,直到因為一陣涼意而打起哆 嗦,這才收回發呆的視線,不意,撞見了二樓的秋本拓也。   他和阿徹的房間在二樓,房間並沒有透出燈光,拓也就靠在窗口,雙肘抵在窗檻上 ,凝視更高更遠的方向,今晚的月亮光線充足,映亮的那張側臉寫著我沒見過的神情, 他在舒適的愜意中半陷入一種沉鬱的思緒,不能輕易觸及的。稍後,拓也發現底下的我 ,又回到下午那玩世不恭的姿態,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我還沒跟你說,」我先開口打破沉寂:「謝謝你揹我回來。」   「不客氣。」   「還有,打擾了你的拍攝工作,對不起。」   起先他想不起我在說什麼事,後來會意了,再度面向森林,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無所謂,那種東西隨時都可以消掉。」   那種東西?   「你消掉了?」   他往下瞄我一眼,又移開:「消掉啦!留著幹嘛?」   拜託,這時候好歹也該說一些客套話吧!比如,沒有關係,請不用擔心之類的。   我故意不再找他講話,他在窗口逗留一會兒,便道句「晚安」。   「晚安。」我沒看他。   等到聽見樓上窗戶關上的聲響,我才拉拉披在身上的針織外套,起身走進客廳,原 本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雜誌可以打發時間,卻發現一只被隨意丟在客廳桌上的MP3,看 起來像是拓也在森林裡用的那一個。   我走過去,將耳機戴上,按下「Play」的按鍵,以吉他solo為前奏的旋律悠悠揚揚 地播放出來,而我愣了一下。   那是我的歌,是那一首單曲,「I Wanna Cry」。   我輕輕壓住掛有耳機的耳朵,在透進皎潔月光的黑暗中聆聽熟悉的歌曲,覺著臉頰 燙燙的。   現在,對於秋本拓也一無所知也不要緊,只要遇見了,每天一點,每天一點,總有 一天我所知道的一定會比他所知道我的還要多更多。   因為,我已經遇見拓也了。 *****原來,我去見你,是為了喜歡你,也是為了有一天讓你把我忘記,很好笑吧!拓也。 *****                          to be continued...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11.75.214.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