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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本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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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了啦!」
混亂之中,我似乎聽到學姐勸阻的聲音,想站起來看看學姐人在哪裡,
深怕她也被波及到。
可是偏偏那個時候馬臉又跨坐在我身上,怎麼也沒有辦法掙脫,不管三
七二十一我乾脆使勁地將馬臉推開,一腳朝馬臉的肚皮上踹去,雖然我
知道那一定非常地痛,但那是他自討苦吃,逼的我出此下策的。
我站了起來,腦袋在一陣暈眩之後,仍舊沒見到學姐的蹤影,我知道她
應該離我不遠,因為我聽的到她的聲音變得哽咽。
「住手啦!不要打了!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
當我左右張望還在尋找學姐身影的同時,卻先看到阿哲被人朝後腦勺搥
了一拳,我趕緊跑過去將那個人往後扯倒在地,然後跨到他身上一拳又
一拳地往他臉上揮過去。我知道我已經快要失控了,在忍了一年半之後,
我無法再控制住自己,只想就這麼痛快地爆發出來。
不知混亂持續了多久,接著有人開始喊道:「老師來了!老師來了!」警
告的聲音此起彼落。
阿哲湊近我身邊叫我趕緊閃人,我突然有點茫然地停下手。可是接下來的
畫面更是奇妙,只見馬臉同學莫名其妙地站不穩踉蹌地摔倒在我眼前。
既然自己都送上門了,那也怨不得人,我想也不想,賊賊地又朝他屁股上
多補了一腳,接著便被阿哲拉著跑。
我甩開阿哲的手。「不用跑了,大家都有看到,躲不掉的。」連逃避我都
嫌累。
「不要囉嗦,快點離開這裡啦!」也不知道學姐從哪裡冒出來,拉起我的手
就拼命地奔跑著。
我就這麼的被學姐帶離開了肇事現場。看著學姐的長髮背影,大概是因為滲
雜著汗水的關係吧,她的長髮在奔跑中並不如我想像中飄逸,濡濕的秀髮增
添了幾分光澤,自然地且絲毫不掩飾的展露。
「快點離開這裡啦!」她剛才對我大呼小叫的聲音猶迴蕩在我耳邊,讓我鬆
了口氣。那是我前一分鐘還在尋找,還在擔心的聲音,幸好現在安然無恙地
出現在我眼前。
我們三人氣喘如牛地跑到教學大樓裡頭,學姐匆匆忙忙地按下電梯按鈕,旋
即我們便來到教學大樓最上面的一個正在施工整修的樓層,空無一人。
「我去廁所沖一下臉。」總覺得汗一直流進眼睛裡,很不舒服。
我瞇起眼,矇矓中看到阿哲瞪大著眼:「東如,你眼睛流血了!」
「眼睛流血!?」學姐馬上神色緊張地衝到我面前來,用手撥起我額前的頭髮。
「讓我看看。怎麼會這樣?整個眼眶都是血,一定是剛才……」
學姐又抓起我的手,把我拉到男廁所裡頭,她俐落快速地轉開水龍頭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醫院檢查看看。」
「沖個水就沒事了。」
我伸手拉起衣角想用衣角擦去臉上的水,學姐突地猛力拉下我的手。
「怎麼可以用髒衣服擦!萬一細菌感染怎麼辦?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看。」
學姐趕忙地從口袋中拿出手帕,輕輕地拭去我眼角旁的水。
「還好只傷到眼皮的樣子……」學姐仔細地擦拭,仔細地看著我的傷口。
「都說了沒怎麼樣了。」
「你等我一下好嗎?我去沖個臉,馬上就出來。這你先拿著。」
學姐將手帕塞到我手裡。
「在這裡沖不就好了?又沒人。」
「這裡是男廁,不方便。」
「哈,那上次在男廁換褲子就方便?」
學姐瞪了我一眼,隨即走出男廁。
我照著廁所的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角腫了一大塊瘀血。付出這樣的代
價真的痛快嗎?也許吧。
「你眼睛沒事吧?」阿哲走進鏡子裡,在我身後出現。
「沒什麼,腫了一塊而已。」
「腫了一塊還而已?靜文學姐很心疼吶!」阿哲開起水龍頭搓洗著臉。
「心疼?」
「對阿,我剛看她眼眶泛紅地走進女廁裡。靠,我嘴角破皮了!」
阿哲把嘴角嘟到鏡子前,深怕看不到傷口似的。
哭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對人家好一點吧,你個性再這樣衝動,以後她就算有千百個心也擔
心不完。」
「什麼跟什麼阿?」
「你看不出來她喜歡你嗎?」
「喜歡我?哪有可能!別嚇我了。」我承受不起。
「腦袋打結的呆頭鵝一隻。」阿哲關起水龍頭,邊說邊往廁所裡頭走去。
「等我一下,我上個廁所。」
「被打到想拉肚子?」今天真多虧了有阿哲幫我,不然後果還真不敢想像。
「切,我一大早肚子就不舒服了啦!」
「阿哲。」
「幹嘛?」阿哲拉開廁所的門,一腳已經跨進大半步。
「你從哪一點看出來學姐喜歡我?」
「說你呆你不信,你看我嘴角也破皮啦,她怎麼就不擔心我?」
「這樣就算喜歡我喔?」
「噓!小聲點,女廁聽的到。晚點再說啦,我很急,讓我解決先。」
碰的一聲,阿哲關上廁所的門,留下納悶的我對著鏡子發呆。
我坐在廁所外約莫等了五分鐘左右,才見到學姐緩緩地從女廁走出來。
「你眼眶怎麼紅紅的?剛哭過?」阿哲說的沒錯,即使學姐洗過臉也掩飾
不住泛紅的眼睛。
學姐嚇了一跳,像被發現什麼小秘密似的,雙手趕緊抹著眼。
「我哪有哭,這裡在施工,滿地都是灰塵,一定是灰塵跑進眼睛裡了。」
「是為我哭?」我不曉得自己哪來這麼大勇氣,居然敢戲弄學姐說出這種話。
「我為什麼要為你哭?神精病!」
「喂,好歹我今天也替妳出口氣,還罵人阿!」
要不是阿哲說妳喜歡我,我才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咧。
「我有叫你幫我出氣嗎?我有讓你插手嗎?我有說拜託你,求求你,幫我揍
他們嗎?喜歡用暴力解決事情,你被打死活該。」
不討人喜歡的女生,永遠都一副兇巴巴的模樣。要是阿哲真的說對了,我明
天就馬上去辦休學。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會站在旁邊看,看妳怎麼解決那幾個大個兒。」
「臭男生,全都一個樣。」
「是阿,是阿,男生都是臭的,學姐妳最香了。」
真的是越講越火大,好心幫忙還要挨罵。
「你還說!」學姐突地就一巴掌往我頭上打來。
偏偏好死不死,不偏不倚地打在我傷口,痛的我差點叫出聲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還不是故意的?」都動手打人了還不是故意的,難道要捅我一刀親眼
看到肚破腸流才叫故意的?
「對不起嘛,本來是要打你的頭,誰知道……會痛嗎?」
「當然痛阿!打人還一點準頭也沒有!」
「我剛才明明打的很小力了……」
「是喔,還真的很小力耶,真要謝謝學姐手下留情。」
學姐撫著我,一臉緊張又愧疚的模樣,煞是好笑。看來我今天進步不少,
在學姐面前越來越敢造次了。還怕哪天不敢造反?
我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了出來。
「倆位,談情說愛請自便吧,我不喜歡留在這邊看人家打情罵俏,
先走囉。」
「我們才沒有談情說愛,你不要亂講。」學姐忙著辯駁。
怎麼也聽的出來阿哲是在開玩笑的,其實如果學姐不回應阿哲,大家
可能都覺得再正常不過了,誰知道現在卻因為學姐急著反駁的關係,
大家反而覺得尷尬。
我哈哈地笑了幾聲想說化解這個時候的窘態,想不到越笑場面越窘。
嘴角都不曉得該揚起還是垂下。
「你笑什麼!?」
「笑都不行喔?笑又沒犯法。」
「別人笑可以,你笑就是不行。」
「我的嘴巴又沒長在妳臉上,還輪不到妳來管。」
「你!」只見學姐手又高高抬起。
「喂!喂!喂!又想打人阿?」我指著學姐抬起的右手。
「我看有暴力傾向的人是妳吧!」
學姐馬上縮起手。「胡說,我才沒有。」
是阿,還真的是「胡」說咧。姓胡的說沒有就沒有?不是「胡說」是什麼。
「走吧,去醫院看看吧。」
「這點小傷不會死人,不用浪費一百五掛號費。」
「浪費?如果你沒錢我幫你出。」
「這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這是……」是我覺得沒那麼嚴重阿!
「不管,我說要去就要去,你走是不走?」
「不走。」除了雅竹以外,還沒有人可以這樣使喚我。
我將手帕交還給學姐。
沒想到學姐真的跟我堵上這口氣,隨手就將手帕扔在地上。看著學姐將手帕
丟在地上的舉動,不禁讓我皺起眉頭。雖然我知道學姐是出於關心我才硬要
我去醫院,但我就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耍什麼脾氣阿?任性的大小姐!」
「我耍脾氣?我是關心……哼!總比你像個野蠻人強!你這種野蠻人,如果
有女生喜歡你,真是她的不幸,準是瞎了眼……」
「是阿,是阿,都瞎了眼!都瞎了眼!我就是喜歡像個野蠻人一樣用拳頭解
決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好想發洩出來,我就是想揍人。不行嗎?」我高八度
地說著。雅竹才沒瞎了眼!
「那你可以揍我發洩阿!」
「呃,你們兩個這樣我很為難,可不可以別吵了。」阿哲試圖想當個合事老,
但學姐似乎仍舊不願領情。
「哼!野蠻人!被打死活該!」
瘋婆子又發飆了。真是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講沒兩句就生氣,脾氣真
的陰晴不定。
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能用最正確的態度去解決事情,但也不覺得在這種時候
我還要被教訓。
只是當我看到學姐潤紅的雙眼這回真的泛了淚光,流下淚來時,我傻了。
是我太大聲嚇著她了嗎?剛才在籃球場上四、五個高頭大馬的男生她都完全不
怕了,會因為我大聲地說了點氣話就哭?到現在我還學不明白怎麼去瞭解女生
那樣萬變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學姐濕紅著雙眼,我卻不像對雅竹那樣感到憐惜,
反倒火氣越來越大。
或許在我心中她們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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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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