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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本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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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愛一個人是很簡單且單純的，只要感覺對了就能將心付出，
而那一段用心的歲月就是最令人感動、刻骨銘心的片段……
2006年二月十二日，在這個陰雨綿綿的日子，
我回到充滿回憶的校園裡。
時間過得很快，昨天才剛辭掉銀行行員工作的我，
畢業都已經快九個月了，從沒想過我會有勇氣再回到這裡……
但我想，我必須這麼做……
走到視傳系的系辦公室的公佈欄前，查看了課表之後，
我直接來到設計大樓的專業教室外找人。由於還在上課中，
所以在教室外等到下課才見到人。
好久不見……
看到小揚及阿哲，令我隔外開心，
除了阿哲在下巴上蓄起了小鬍子外，倆人都沒啥太大改變。
或許是一年的時間還不算長吧，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也堅持著些什麼。
我約他們倆人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裡，
告訴他們我想替他完成這本小說，完成他的夢。
阿哲和小揚對我的決定並不感到意外也不特別覺得驚訝，
好像早就有默契地猜到似的。
由於阿哲以前出版過書籍，所以我特地請他給我建議，
但他並沒說什麼，只是要我把自己的故事也放進小說裡。
我想阿哲是懂的，他知道我希望這本小說是我和東如一起完成的，
是我們到了最後還能夠一起完成的一件事……
我坐在咖啡廳裡看著窗外的雨，神遊似地走進記憶裡。
那一年，因為不景氣的關係，父親店裡的生意也慢慢下滑，
他總是往東南亞和大陸尋找特別的手工藝創意想開啟另一條生機。
雖然我很想幫忙，也試著學習做一些手工藝品擺在店裡販賣，
但我腦袋裡實在貧窮的想不出任何更好的想法。
而就在那個時候，東如走進了我的生命中。
我並不是認識東如這個人，只是因為他的畫在校園裡展出，
而知道他的存在。那幅名為「月亮的左臉頰」讓我停下腳步，
在當下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那幅畫就是那麼地吸引著我，
好似在和我對話一般，畫裡是洋溢著幸福的。
能畫出那麼美的畫面的人，
一定是個生命擁有飽滿的幸福而且跟我一樣容易被感動的人吧，我想。
意外地，我在當月的校刊上看到那幅畫作被報導，
得知作者是視傳系的學生，也因此看到創作者的真面目，
而也就這麼不經意地，我將照片那一雙容易感動人的雙眸留在心底……
他的雙眼裡好像有著說不完的故事似的……
但我並沒有因此就認識了東如。
只因為那幅畫讓我心靈上莫名地覺得充實和感動，
所以我特地將校刊收藏起來。
就像那幅畫給我的感覺一樣，我想做出洋溢著幸福的手工藝品，
我想將那樣的感動透過我的方法再傳達給其他人。
在思潮泉源湧現之餘，
我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試著將不同香料的色彩調合在蠟裡做成蠟燭。
老爸對那座蠟燭特別情有獨鍾，一直嚷嚷著說要上生產線，
我只是開玩笑地對他說：「不能賣喔，這座蠟燭是要帶給很多人幸福的，
這樣好了，每年的情人節你就幫我將它點燃好了，或許能替許多人祈福呢。」
一句玩笑話，老爸居然當真了。
那年情人節的傍晚，我在店裡幫忙，由於顧客並不是很多，
閒暇之餘泡了一壺香草茶放在茶几上和老爸一起品味香草的芬芳閒聊著。
「我想替它起個名稱，妳覺得如何？要是它有個浪漫一點的名稱，
一定會很受情侶的歡迎。」老爸很認真地對我說著。
受不受歡迎到不是那麼重要了，我心想。
「叫橘色的海洋好不好？……」
「聽起來很詭異呢！」我咯咯地笑著。
「不好嗎？」
「爸，我們把蠟燭點燃好不好？」
「真的要點？」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看著老爸點燃櫥窗裡的蠟燭，我悠然地走在謐靜的心海裡。
當我還陶醉在蠟燭點燃的那一剎那時，
頑皮的軟糖居然跳上茶几打翻了茶壺，
害我只得到浴廁裡拿抹布善後……
而老爸不幫我也就算了，人居然消失了。
趁著還沒有客人進來，我來回擰洗抹布幾回才將水漬擦乾。
「靜文，快，拿紙跟筆給我，我怕我會忘掉。」
老爸推開店門一邊嚷嚷地走了進來。
他告訴我，有個年輕的啞巴幫蠟燭取了個名稱，叫「日落燭光」。
年輕的啞巴？
我從櫃台底下的抽屜裡拿出紙筆遞給他，
老爸匆匆地接過紙筆，倉促地將在紙上寫著，又倉促地走出店門，
我好奇地跟在老爸後頭，走出店門外頭並沒有半個人，
哪有什麼年輕的啞巴，還以為是老爸自己替蠟燭起了名字，
故意跟我開玩笑罷了。
老爸卻直說是真的，絕對沒騙我。
那時候的我並不特別在意，只是當它有了這個名稱，
我突然覺得蠟燭像被賦予生命一般，會有更多人感受到它祈福的魔力的。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老爸口中的年輕啞巴，
竟然就是將那份感動帶給我的東如。
到我升上大三的時候，陰錯陽差之下選修了籃球課，
我和東如之間才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轉變。
起初我並沒特別注意到東如，單純只是因為他那經常坐在籃球場邊的身影，
引起了我的注意。東如總是獨自一人頭低低地坐在場邊，
好像這周遭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我當然很好奇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這充滿生命力的空氣無動於衷？
於是有一次我故意坐在他對面的場邊看著他，
一定要看到他的長像我才肯罷休，但他也真的很堅持，
直到下課後我才看到他抬起頭來，
而那雙眸卻是那麼樣地吻合著我的心底……
我總是想認識這個男生，
想知道為什麼這麼沉默的人卻能畫出這麼豐富的色彩，
是因為唸設計系的人內心都這麼細膩嗎？
還是有什麼樣的轉變？
因為這樣的好奇心，我心生起輔修設計系的想法。
但偏偏東如就像個啞巴一樣，有時候故意把球丟到他身邊，
他會有反應地檢起來丟還給我，但我跟他說謝謝他卻怎麼也不回應，
完全都不再理會我，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過。
試了幾次之後，都是這樣，不免讓人氣餒。
有一次，我看到一顆球朝他飛去，
我下意識地把球丟過去想撞開那顆可能會砸到他的籃球，
想不到那顆籃球離東如還有一小段差距，
倒是我丟的球卻把他給砸個正著，東如登時流著鼻血，
急得我跑過去跟他道歉。
但他的反應卻讓我印象深刻，該怎麼說呢？是失望吧……
他摀著鼻，只是輕皺著眉，臉上卻看不出來痛還是不痛，
對於我的道歉，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逕自走到老師面前說他必須要到保健室，
然後就沒再回來上課了。
那時候我也不懂為什麼我要對他的反應覺得很失望，
是因為他沒理會我嗎？我也不曉得……
只是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如今，東如怎麼也不會再令我失望了……
他不會再犯下任何的錯，我也不能夠再對他生氣……
他也不會知道這些藏在我心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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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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