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爛……爛透了！」綠希吼出聲，對著護欄外。
嗓子啞了，沒人聽見。雨聲仍大。
「為什麼他這麼爛？」綠希哭，面對旺伶。她們對彼此都有太多虧欠了。
從愛上同一個男人開始，她們對彼此都有太多的虧欠了。
旺伶笑，那煙咬在唇，早被雨水打落的不成樣。
「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要愛上他……」綠希不解。她們太年輕了，生理上來
不及成熟，便遇上了最成熟的愛情模式。
「沒人規定不能愛上爛男人。」旺伶愛，從熱情到冷情。那男人的蜜語甜言至
今倒環繞在耳。
「伶，對不起。」綠希的身子顫抖，她已經攀上護欄。
而旺伶沒有動靜。
「沒什麼好對不起。」旺伶聳肩，隨著綠希爬上護欄。「為什麼還想死？」旺
伶問，撫著腕上的傷疤。
大雨沖刷她們的身子，有些搖晃了。
「是我對不起妳……我明明知道妳和他在一起的……卻還是……還是……」綠
希掩面哭泣，在欄上蹲下了。
「如果妳想死的原因，是因為對不起我的話，那倒不必了。因為我不怪妳。」
綠希抬頭，聽著旺伶說的話。她有些迷惑了。
「不過妳也別把我想的太偉大，我曾經多麼希望妳死掉。」旺伶笑，蹲下。直
視著樓下燈火。「妳知道每當我割腕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他看見嗎？可現在想
想，看見了，又能怎麼樣？讓他多愛我一些？還是讓害怕我一些？」旺伶伸出
手腕，上頭有太多數不盡的心碎。
「終於，妳也走到這一步了……」旺伶轉向綠希，笑了。可眼泛著淚。
「我們都沒有錯，愛情本來就不該是錯的。」旺伶搖頭。「只不過我們都離開
的太晚了……」
「……太晚？」綠希啞著聲，順著旺伶的話尾。
「對呀，總趕不及在他不愛的時候就先離開。」
旺伶的話打散在雨中，旺伶不確定綠希有沒有聽見，因為身後的鐵門碰的一聲
被打開了。
是他。
她們都愛的他。
「綠希！」他吼，急喘著氣。
綠希的表情一時間亮了起來，發光，像是燃起了希望。
她遲疑著瞧著旺伶，旺伶笑了。
「去吧。」她聳肩，在護欄上蹲的挺穩的。
他早已等不及，衝向前的將綠希給抱了下來。
然後給了很深很深的擁抱。
「旺伶。」他拉下表情，口氣有些兇。「以後不許這麼玩了。」然後他離開，
帶著綠希的不解。
他離開，雨停了。
旺伶還是咬著溼透的煙。
＃
『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答錄機傳來的聲音模糊，是綠希。
旺伶直接將留言刪除。
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在綠希給他的電話裡，那裡頭的留言，只不過被綠希
給刪掉了。
換上新的。
只不過換上新的。
＃
『聽著，我現在要帶著那個叫綠希的女孩去死啦。你很愛是吧？還愛的話就過
來。不愛的話，就當我為了解決了一個麻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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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泥們這些俗人唷唷唷 )) 我只是站在河邊，
( ▂▄▅█▆◣◢ ) ） 對著一堆石頭 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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