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思和我一直工作到晚上快七點,整個房間看起來才比較像個樣,「我們出
去吃飯吧…」他提議道。
他載著我到公館,坐在他的機車後面,他細心地拉著我的手抱住他的腰,我
順勢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溫暖,雖然工作了一個下午,卻沒有什麼汗臭
味,只有男人特有的體味,還算好聞吧。
一路上我們沒有什麼交談,十多分鐘後,他已經把車停在台大麵店的旁邊了。
「大學口這邊很多吃的,妳想吃什麼? 」他很自然地拉著我的手,害我心跳
漏了半拍,有點偷情的感覺。
我們四處走走看看,最後我們選擇到銀座去吃蛋麵,這家餐廳感覺上很舊了,
牆壁清一色的白,地板和桌椅看起來都有相當時日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冷氣
很強,即使客人很多,還是感到很涼爽,夏天還蠻多人來這吃的。
「這湯一定放很多味精…」平常我吃慣清淡,銀座的湯頭對我來說口味太重,
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因為店是他選的。
「等會兒,我帶妳去買一些日用品和一個電風扇好不好? 」他大概想到我住
的那個頂樓,連抽風機都沒有,說真的,他舉止間流露出來體貼,讓我還真
感動,而且飯後散散步,聽來不錯。
等我們走出餐廳,天色已經暗了,吹著涼涼的風,他用手環著我的肩膀,問
道,「冷不冷? 」
「還好…剛吃過麵…」在他的臂彎裏,和他靠得這麼近,心裏有點緊張,隱
隱覺得不妥,可是我想到他今天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也就順著他了。不過
為什麼他的動作總是這麼自然,好像和我們真的很熟稔的樣子,讓我幾乎忘
記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兩個小時多之後,我們提著大包小包回到我住的地方,他又主動地幫我把東
西歸位,我泡了一壺龍井茶,又準備了一些蜜餞和小餅乾當茶點。
「坐一下吧…」我拍拍身旁的坐位,想想今天,他任勞任怨,細心體貼,還
真的是個一百分的男友。
「還真的有點累…」他啜了一口茶,「這茶蠻香的…」
「維思,謝謝你…」我主動吻了他的臉頰,趁他還是我的男朋友的時候。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對我笑一笑,然後抱住我,也親了一下我的鼻子,當作
是回吻。
「我該付你多少錢呢? 」他很盡責地陪我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當我的勞工,
還有他的一些小動作,也讓我重溫了被人疼惜的感覺。
「妳是我第一個客人,給妳一個特別優待,隨便妳給,妳給多少,我收多少
好了…」
我送他到門口,從皮包裏拿了一些鈔票,在抱住他的時候,把錢塞進他褲子
後面的口袋裏。他會意地微笑了一下,俯身攫住我的唇,緊緊地抱著我,一
直吻到我們兩個都無法呼吸過來。
然後,他走了,像風一樣消失了…
維思的出現到消失,真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場意外驚喜,偶爾被人好好寵愛
一下,又沒有什麼負擔,感覺挺不錯的。其實,我也不被允許有額外的感情
負擔,因為我有男朋友了,只是他正在當兵,兩個月才見得到一次面。
說到我的男朋友,他叫郁修,我們交往快六年了吧,我們也有過熱戀,如膠
似漆的時候,大學時,還同居過一年。不過,幾年磨下來,熱情和新鮮感都
沒了,只剩下了習慣。
可能他在軍隊裏的覺得苦悶還是如何,最近幾次見面,我們幾乎都在床上渡
過,我的身體早已非常熟悉他的觸碰,一樣的步驟,一樣的節奏,曾幾何時,
兩人做愛時那種心跳加快的感覺,和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肌膚時的異樣感,早
就沒有了…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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