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能愛撫】－24
「這是一種運動神經元疾病，神經的退化造成肌肉萎縮，到後期將壓迫呼吸系統
，威脅生命，以現在的醫學還無法完全治癒。一般來說都是從四肢開始發病，而他的
症狀則是另一種，是先壓迫呼吸系統以及吞嚥的功能，惡化下去可能要插管…」
聽著醫生跟勝敏講解的病情內容，我竟然腿軟了，只能靠著牆蹲下，眼前一片黑
，連手都不能控制得抖個不停，為什麼會這樣?上天一點都不公平，他這種人為什麼
要讓他得到這種病?一點都不公平!
還剩下多少時間?我已經沒力氣再聽醫生的解說，我只希望這是一場夢，這惡夢
睡醒了就會消失，你說對吧?慎...
「小宇，你還好吧?」
不知道蹲了多久，勝敏摸了摸我的頭，我發現她眼眶紅紅的，因為是家屬，所以
必須直接聽到殘酷的事實，她心中肯定也跟我一樣難受。
「你都聽到了吧。」
她的聲音聽起來意外的平靜。
「嗯。」
雖然醫生只找勝敏過去談，但我還是跟來偷聽了。
「我沒事，我出去外面抽煙…」
向勝敏揮了揮手，起身往醫院的門口走，腳麻了，但我更希望心也麻了，這樣就
不會痛了，甚至，我又想開始吞好一陣子沒再服用的安眠藥，我又逃避得什麼都不想
去面對了。
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些什麼，混亂的情緒讓我不知所措，感到焦慮不安，且迫切的
需要發洩的出口，我的出口在哪裡?原來我根本還是一樣，一失去依賴的對象就開始
著急，跟小時候被丟下的感覺一樣。
那個人要我少吃點藥，所以我現在只能靠煙來穩定情緒了。
以前一直告誡我自己，不要太在乎任何事，只要不在乎，就不會有任何事情讓自
己難受，我不想去傷害人，所以這是最佳的自我保護。哪知道遇上一個讓我怎樣都不
能不在乎的人，他把溫暖給了我，讓我學會在乎的甜蜜，也讓我知道牽掛的美好，可
是，我一點也不想要這麼快就體驗到這些感受!我們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我們還有很多事還沒完成，他還沒教我更高段的攝影技巧，他還沒辦完展覽；我
還沒告訴他我找到太陽了，我還沒學會飛，要是他到了天堂，我要怎麼去找他?我不
會飛啊，我的太陽離我那麼遠，我會冷...
「小宇，他醒了，急著找你。」
勝敏到外面來找我回去，大概是那個人又擔心我會做傻事，拜託勝敏出來找我，
傻事是沒做，煙倒是一口氣抽掉了一整包。
「他自己知道了嗎?」
我竟然開始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不會安慰人，相反的，我現在還無能
的需要別人的安慰，還像個小孩。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些不管怎樣都是要面對的，他表現得很平靜，但現在很
需要你，快回去吧。」
她拍了我的肩膀，要我趕快回到病房。
我踩熄了還剩半截的煙，隨勝敏回到病房，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快進去，我去外面買晚餐，醫院的東西跟狗食一樣可怕。」
勝敏看我還在猶豫，把門打開推了我進去。
「宇。」
一見到他，我忍了好久的眼淚還是掉出來了，我不成熟又沒用，面對這種事竟然
只會哭，還需要生病的人來安慰我。
「笨蛋，別哭了，我又還沒掛。」
他大掌還是一樣的溫暖，連同我的淚水一並抹去。
「我以後怎麼辦?只剩我一個…」
沒錯，這種時候還說出這種話的我像極了耍任性的小孩，不管是不是會弄痛他，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想放手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一說出口，讓本來就止不住的淚流得更兇，誰也不想這樣，誰也不知
道會變成這樣，他的道歉像在承擔所有跟鬧劇一樣的種種，但他沒有錯，他應該是最
不願面對這一切的人啊。
「不要說這種話，你又沒錯!」
他眼中的失落讓我更加不捨，我不能再老是造成他的負擔了，這時候我更應該承
擔起他的悲傷才對。
「怎麼沒錯?都錯了，拖這病又讓你哭了、拖這病又讓你操心、拖這病哪裡都不
能去、什麼事都不能做，還說什麼要當你的太陽，連我都想嘲笑自己。」
他面無表情的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打了寒顫，這樣悲觀的話不像他說出口的，而
我只會哭，卻完全沒注意到他其實比誰都還要難過，我捨不得他，他當然也會捨不得
我!
「才沒那回事，我們還有時間不是嗎?醫生說還有時間…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荷
蘭的，等出院後我們馬上去，還要一起去公證，對不對?」
我被他的話嚇到了，只能緊抱住他，胡亂的安慰他，雖然這些之前說過的話現在
聽來反而心酸，但這也是另一種希望。
「我再也不能發光發熱了，你還要跟我在一起?」
笨蛋，這是什麼話?
「你是太陽，你一直都會是我的太陽…如果不熱了也沒關係，換我傳溫度給你，
只要你不介意我體溫偏低…」
我勉強笑給他看，明知道笑起來還帶著淚一定沒有說服力，但這時候也只有我笑
他才會安心，我知道他還在顧慮我的感受，世上竟然有這麼善良的人。
「繼續跟我在一起只會苦了你自己。」
他軟軟的聲音聽起來無力極了，才剛面對事實能這麼冷靜已經很了不起了，不能
要求他這麼快就恢復樂觀，相反的，我要幫助他才是。
「他媽的都要跟你結婚了，還說這種話!你不願意我也要壓著你去公證。」
低頭，狠狠的吻住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嘴，現在說再多也沒用，與其彼此用淚
眼相對，不如把握現在索求更多。
但我知道他身體的問題，不能吻得太超過，他會呼吸困難。所以我吻一下子就放
開他，換吻其他地方，吻膩了再吻回去，將他整張臉都沾滿我的唾液才肯善罷干休。
「我不會後悔，我也只要你一個人，所以不准你再說不要我了。」
他害怕，我就給他承諾，說好的，要一起走下去，直到走不動了為止。
這也好，生離死別的痛苦和孤獨讓我來承受，儘管到最後我一定會受不了，但總
比讓他送我走來得好，他會哭，而我也會放不下牽掛而走不了。
大不了自殺，反正打從一開始我就不在乎這條命了，是因為他在乎我，才顯出這
條命的價值，他如果走了，也就不再重要了。
「答應我，什麼都別擔心，全部交給我來處理。」
我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裡，過去都是他在支持我，現在我也要爭氣，讓自己值得他
依靠。
「你想怎樣都行，殺了我也行，死在你手裡勝過一切。」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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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裡糊塗，跌跌撞撞， 過了二十年。
│ 悲傷難過的事情記得太多，而 短暫的快樂 卻再也﹎抓﹎不﹎到。
│常告訴自己，要 慢慢 邁開自己的腳步，卻還是踏著 凌亂 的﹎步﹎伐。 │
│ 看似混亂，但 我在 │
└────────────── ﹎﹎ 跳舞。』──┘
﹎﹎ Made in Italy / telnet://wretch.twbbs.org ﹎﹎ P_Ita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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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220-133-242-172.HINET-IP.hinet.net海
scorpio:推薦這篇文章 [05/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