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能愛撫】－29
『你確定這是最後的決定?』
『你知不知道他插管還能活上一、二十年?』
『但我知道插管只會讓他多忍受一、二十年沉默的痛苦。』
我推開阻擋著我和慎離去的醫生，決定接受這項事實，醫不好的病只是在拖延時
間，增加痛苦。
我很清楚，或許只剩下一天或兩天，頂多再一個禮拜，我就要永遠跟他道別了，
所以我們不能再把時間分給任何人，只能將最後都留給彼此。
扯痛心扉的宣洩後，我得到了某種程度的平靜，既然決定不接受插管，留在醫院
也是多餘的，於是我強制將他帶離醫院，回到原本的住所，瘦下一大圈的他體重輕到
我都能承受，我將他抱上床，而自己則從他身後將他擁入懷裡，讓他背能靠著我，我
們哪裡也不去。
「好像我從沒說過甜言蜜語給你聽，對吧?」
我臉頰靠著他的頭頂，蹭著他柔軟的髮絲，短短的頭髮還有殘留著他陽光的味道
，讓人整個心安定了下來。
「如果你覺得噁心，閉上眼，我就會停止再說下去了。」
明明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我還是盡量讓氣氛輕鬆，因為他一定有在聽，睜著
雙漂亮卻難以動彈的眼睛，冷漠的臉色卻讓人心疼，他現在內心一定比我想說的話還
要多。
「我一直想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是看你專心拍照的時候?還是一
起泡溫泉的時候?或者是更早之前，你幫我暖腳的那時候?也許打從一開始，我就對你
的眼睛念念不忘了，像是會把人的心吸進去，然後就失了魂，所以我忘了喜歡上你的
時間點，只記得我很難將視線從你身上移開。」
「然後你給了我最溫暖的懷抱，你竟然知道我渴望著溫暖，無論是物理上的溫暖
還是心理上的溫暖，我都嚴重缺乏，能無條件給我這些的，我一直以為只有太陽，不
會是個人，沒想到最後還是你…」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重重的，緊緊的，以前都是他主動來牽著我，引我走出黑暗
，擔心我會害怕，還不停的回頭看我，安撫我，現在這雙手失去力量，換我帶他遠離
痛苦。
「你真的做到了，成為我的太陽，原來不用會飛，還是可以找到太陽，好溫暖…
這就是我所要的溫度。所以你走後別離我太遠，我不會飛，我怕我找不到你，更怕我
找到你了，卻飛不到你身邊。」
背著翅膀卻不會飛，而我這一生卻一直在渴望飛翔，既矛盾又可笑。原以為有了
他之後就可以不用想著要飛了，現在卻還是回到原點，我的目標離我太遠太遠，我只
能幻想用飛翔來靠近他。
「所以答應我，別離我太遠，否則我的心會很冷…」
「你說你怕我哭，我不能向你保證我一定不哭，但我一定努力不哭，不用擔心，
我哭完會想辦法讓自己笑，想想你曾經對我說過的傻話我就會笑了。」
「不用擔心我太多，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不會讓自己餓著了、冷著了；不用
擔心我一個人孤單，我想你的時候就不孤單了；不用擔心我亂吃藥，我除非逼不得已
才吃，吃多了也別擔心，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但這不是自殺，我答應過你要好好活
著，去發現生命中更多溫暖的東西。」
是的，遇見他之後，我開始相信生命中也有許多美好，至少值得停下腳步觀察的
事物。我不會再想著想趕快結束生命，我要連同他的份一起活下去。
「謝謝你教我拍照，謝謝你教我如何去看待藝術，謝謝你的相機，謝謝你擁抱我
，愛我。」
眼眶似乎又快被湧出的淚水給淹沒了，我趕緊閉上眼，滾燙的感覺與喉嚨被壓住
的感覺席捲而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我還感受得到他的鼻息，我要一直說情話說
到他斷氣為止，現在就哭還太早了。
「我決定好了，要將你火化，帶著你的骨灰撒到墾丁的海裡，因為那裡是你用像
星星一樣的眼睛對我發出誓言的地方，我每年冬天一定去那裡找你，然後我也要請幫
我辦後事的人用同樣的方式，把我的骨灰撒在同一片海裡，這樣我就可以在溫暖的海
水裡找到你，不過你可別趁機跟美人魚搞婚外情，要記得，你永遠都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低頭吻他的臉頰，才發現他眼淚早已奪眶而出，不要哭，我會捨不得…，原來這
就是他看我哭的感受，捨不得。
「不要哭，我跟你一樣都捨不得，這樣我會後悔決定放你走，如果真的像醫生說
的，你可以繼續活個一、二十年，我也願意這樣一直陪你下去，但是你一定很痛苦，
只能看著我卻不能做愛，只能無聲的用眼神告訴我你的想法，我看了好心疼…」
「別哭，我們只暫時說再見，很快就會再見面了，我不祈禱世界上真的有天堂，
我只祈禱沒有孟婆湯，你不會喝了就忘記我，我也不會喝了就忘了要去找你。」
抹去他流個不停的淚，我手不自覺的顫抖，我花全身的力量在忍住眼淚掉下來，
不能讓它掉下來，只要一哭慎就會擔心，就會捨不得，不能哭。
「說那麼多情話，我竟然差點忘了最重要的那一句，真是該死…」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細細的耳語，我說得極輕，再不顧他快要失去呼吸的吻他，好久好久，忘了自己
也要呼吸。
他的眼淚停止滑落，我才發現他閉上的雙眼，和停止的呼吸…。
「不說了，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換你跟我說…」
「你要準備好演講稿，等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大聲的朗誦給我聽…我要聽九百
九十九句的我想你，還要聽九千九百九十九句的我愛你…」
「還要你拍著我的背，叫我別哭…。」
熱辣的淚滾滾流下，完全無法控制，我將他逐漸失溫的身體死緊的擁在懷裡，哭
得徹底。
「練習」
作曲:黎沸揮
作詞:李安修，王裕宗
如果留下多一秒鐘 可以減少明天想你的痛
我會願意放下所有 交換任何一絲絲可能的佔有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睜睜看著一幕幕甜蜜
不會再有 原本平凡無奇的擁有
到現在僅剩下無助的奢求
我已開始練習 開始慢慢著急
著急這世界沒有你 已經和眼淚說好不哭泣
難倒數計時的愛 該這麼繼續
我天天練習 天天都會熟悉
在沒有你的城市裡 試著刪除每個兩人世界裡
那些曾經共同擁有的一切美好和回憶
愛是一萬公頃的森林 迷了路的卻是我和你
不是說好一起闖出去 怎能剩我一個人回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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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裡糊塗，跌跌撞撞， 過了二十年。
│ 悲傷難過的事情記得太多，而 短暫的快樂 卻再也﹎抓﹎不﹎到。
│常告訴自己，要 慢慢 邁開自己的腳步，卻還是踏著 凌亂 的﹎步﹎伐。 │
│ 看似混亂，但 我在 │
└────────────── ﹎﹎ 跳舞。』──┘
﹎﹎ Made in Italy / telnet://wretch.twbbs.org ﹎﹎ P_Ita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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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BS telnet://bbs.wretch.cc 開個人板 超快 不用連署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220-133-242-172.HINET-IP.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