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之下,綠草青蔥,一旁的無名大樹跟著微風搖晃,偌大的空曠裡
一只灰色的石碑立在中央顯的格外醒目。一個從背後望去分不出是男是女
的人此時正蹲在石碑前,低語。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我把妳一個人葬在這裡妳會怪我嗎?」他
將手上的花束放下,伸出右手細細的撫著石碑上的照片。
是的,這裡是個墓園,是這來人費心找到的地方。他花了大筆的錢買
下這片土地只為葬他心之所愛,先前為了某件非辦不可的事,他不得不離
開這裡,因此他又花了另一筆錢請人定期來整理。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長眠於此的她。
「小晴,妳看我帶了什麼給妳?是妳最喜歡的杜鵑,美嗎?」他拿起
一旁的花束對著照片裡的人說。
若是有旁人看見他拿了一束杜鵑花來祭拜可能會覺得奇怪,但是這花
對他和照片裡的「她」卻有著極深的意義。
「已經六年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天,妳在我眼前飛翔的模樣…」
他彷彿陷入回憶中,不停的說著。
※
六年前的那一天,天氣就像現在一樣的好,晴空萬里還吹著微微的風
,但是他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他的心底響
起了警訊。
突然,手機響起……。
「阿元……今天的天氣很適合飛翔。」來電者莫名的說出這句話,卻
引來他心悸不已。
「晴!妳在哪?」他著急的問。
「……孩子沒了,他不要我們的孩子,他騙我!」她說著說著,開始
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他騙我!他騙我!他騙我……」一句一句的吼著,撕裂了她的心,
也刺傷了他的心。
「妳到底在哪?」他再問一次,語氣卻夾雜了恐慌。
「我在最適合起飛的地方。」語畢,掛斷。
聽見她這麼說,被喚做阿元的他連忙往外頭奔去。
他怎麼會沒想到那個地方呀?還在唸書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
學校裡圖書館的頂樓,她總是說那個位在學校最高處的地方很適合飛翔。
飛翔,她總是這麼說著。每當她被傷透了心,就會這麼對他說;「如
果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就能飛翔?是不是就能什麼都不管了?」永遠只能
陪伴著她的他聽了很著急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如果可以,我…很想擔下妳的哀愁。」他說。
「阿元,妳知道不可能的,我不愛女人。」她答。
只因為「她」不是「他」,阿元知道自己永遠只能陪在她的身邊。「
只要能陪著妳我就滿足了。」她這麼告訴自己。
阿元趕到學校的路上不斷的祈禱,祈禱著她的「晴」能夠好好的直到
自己到達。
不過她的祈禱似乎沒有被上天接收。
當她趕到學校時手機又響了,是小晴。她一面奔向圖書館一面聽著電
話裡小晴說著自己如何相信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又是怎麼糟蹋她,一次
又一次。
「他又打我……他明明知道我懷孕了還用腳踹我的肚子!他還說我們
的孩子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一直冷靜說著的她終於泣不成聲,聽在阿
元的耳裡、心裡有如刀割。
再一次,她痛恨起自己的性別。
當阿元終於趕到圖書館的樓下時,她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令她心碎的
那句話:「再見,阿元。如果有下輩子,真希望我愛上的人是妳。」然後
她掛上了電話。
之後,只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像蝴蝶一般,飛翔。
好美、好美……。
最後,飛累的蝴蝶選擇躺在她最愛的杜鵑花叢裡沉沉睡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年的杜鵑開的特別狂,一朵一朵紅似血的花似乎
在訴說什麼悲傷的故事。
※
「晴,妳看這杜鵑花紅的多艷,是我親手栽種的……用了妳一定會喜
歡的肥料。」她拿著杜鵑,笑的詭異。
「我花了些時間找到那個男人,然後用他的骨血來培育這株杜鵑又費
了不少時間,所以才會讓妳一個人孤單的在這裡……妳不會怪我的是吧?
」她說著駭俗的話語,就像在談論天氣一般的平常口吻。
「妳一定不會怪我的,因為我帶了禮物來。」冷靜的臉上揚起一抹微
笑,而後,她吻上了照片裡那個燦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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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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