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不點，妳這樣我怎麼放心讓妳去考基測呢？
算算妳爸媽讓我來當妳家教也有半年了吧？
這半年來，妳的成績是有起色啦！
不過要穿郵差服……我想還有一段路呢！」
語中帶著些許的愧疚，些許的寵溺，
還有些許不知道的複雜情愫，
你眼帶複雜的看著我的數學八十七分的段考考卷，
一邊說著。
『是，老師！我下次會考滿分的！這樣你放心了吧？！
明明這份考卷就偏難，我已經全班最高了，
還要我怎樣嘛！』我好生委屈地說，是啊！
我已經從班上一直是看不到六十那群人中〝脫穎而出〞了耶！
我的進步從數學老師跌破的眼鏡數量就可以知道了，
真不曉得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知道我說的後面那句話，
一定會引起某人的豐功偉業再度被提起一番，
好吧！我有準備了。
「我說，小不點啊，你知道我當初在國中的時候，不管是……」
『再難的數學題目都考九十分以上，
再機車的出題老師遇到我都沒輒，
拜託，大個兒，你可不可換點新辭呀？
我都會背了耶，
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投出崇拜的眼神咩？
不可能啦！』你頓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在你眼中的小不點，
還是一個剛上國三生澀的小朋友，
老師說什麼只會唯唯諾諾回答〝是〞的膽小鬼，
殊不知半年來，我經過你的〝洗禮〞
早已不是當初的我了！
況且，你還只是一個大我兩歲剛上高二的小毛頭，
我才沒在怕的呢！「小不點啊，妳…真的厚，
我真不知道我該拿妳怎麼辦」你摸摸我的頭，
語氣卻是這樣的溫柔，
我們都沒發現，我們的關係在朝夕相處下，
早就有超越了我們想像中的變化了。
『唔，那…你跟我道歉』我鼓著腮幫子說的話
卻是沒有你置否的餘地，
我早已經習慣，我所有的任性都是理所當然你該包容的，
不論是不是你的錯，
都要你向我道歉「好好好……我的小不點姑奶奶，
我跟妳道歉行吧？
我道過歉了那妳總該跟我說我為什麼要道歉吧？」
你總是這樣，就算不知道為什麼我要你道歉，
你還是會照做，不過我就是喜歡。
『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刺激我的話，
你早就知道我數學不好，還一直往我痛處灑鹽』
我說了些不成理由的理由搪塞你，
我想你也知道，這是我每次做錯事情的習慣，
因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小不點，妳這張考卷哪裡還有問題？」
你很清楚的不再與我多扯別的下去，
因為你知道〝多說無益〞馬上扯回正題。
『應該是沒有，這十三分是我自己粗心掉的，
真是對不起』我訝異的思考著剛剛說的話，
你也驚訝的看著我，對，
我說了和你相處的第一句對不起。
我從來是不道歉的，就算是道歉也是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這次的我，卻是心甘情願地說出道歉的字眼，
我把自己嚇著了，我想你的驚訝不會亞於我。
但是你總是比我早清醒，就連這段感情也是如此
「那……你數學沒問題了，其他科呢？」
你看著我的理化考卷說著，
第三類組的你，數學、自然是你的〝本行〞不用說，
史地也是難不倒你的，國文英文更不在話下
『理化啊，這次的理化試題出的偏易，
所以也沒什麼好講的』這次我的理化考了滿分呢！
這是我第一次除了文科外，拿滿分的理科，
我想該好好表框起來啦！
「好吧，那妳的英文國文地理歷史還有哪些有問題的？」
你邊收拾著桌上的考卷一一幫我收好分類進資料袋，
這好像是每次段考你最後的動作，
而我總是在旁吃著水果，好像這是本就該你做的似的
「那妳沒問題了囉？我要回房間看書了喔！」
因為你的期中考總是比我晚一個禮拜，
所以你總是在解決完我的段考考卷火速回房準備你的期中考，
這好像成了一種習慣，而我總會在過十分鐘後，
敲你的房門，要你讓我進去，然後看著你讀書，
直到我睡著，你幫我蓋上被子，
繼續讀書，這也成了一種習慣。
只是當時的我們不懂，不懂這就是關係在改變，
這就是愛的酵素在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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