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
2002年十二月一日，離分手二十九天又十五個小時，下午的三點。我沒見過任何在虛擬
世界的人。螢幕一直是黑暗的一片。
書本和筆記疊滿了桌面，沒經過思考消化的重點整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算重點？這樣
還能考期中考，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
仰躺在床邊，一幕幕的回憶，彷彿是甜蜜的諷刺……愈到後來，幾乎都是在網路上的回
憶。離開高中才兩年，那段日子卻是泛黃了的，片片斷斷無法完整連接。
網路和我之間，空白的一個月中，我並沒有再打給苡凡任何一通電話。說我是習慣由她
打來也好，不想打過去讓她不悅也好，不想又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也好…
總之，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手機，卻沒撥出任何電話過。
夕陽下自己的身影，映到漆黑的螢幕上，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曾是活在裡面的影子，
只是，就連這樣地活在有網路的世界，也無法和苡凡有任何交集。
很累了，我想休息一陣子。不在虛擬，而在現實。
不知道秦仔和阿冽練得怎樣？雖然我們三人向來不互報等級職業，但是一起出去吃飯時
還是會聊到我們的練功近況。看他們兩個聊得那麼高興，我忽然有靜靜在一旁看著他們
胡鬧的念頭。
不想再失去什麼了…即使這兩個小子不像苡凡，需要隨時在身邊呵護、照顧…
『兆文怎麼都不說話？』
秦仔停下要強灌阿冽冰紅茶的手，在十一月末已冷了的天氣。
『這樣看你們鬧啊…秦仔加油！』
閉上眼，我知道每次他們臉上出現三條直線，還兼直衝上腦勺的雞皮疙瘩時，他們就會
知道我有點不對勁。
從看起來完全不像的『吵架』，問到限制級的『衝回本壘』，我的頭一直都在搖。說實
在的，因為苡凡是這麼地需要呵護，連擁抱著她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想佔有的欲望是罪
惡的……
這也是我死都不敢帶她去看美國派那種充滿開放思想的電影。她在這方面很保守，而我
則怕小命不保。雖然弄到最後，還是和兩個死黨窩在秦仔的房間裡邊看VCD邊哈哈大笑，
並且一個月都沒再吃過蘋果派。我依然連苡凡的唇都沒沾過…
我在笑，我的確在笑，笑得很苦、笑得胸口會悶……和那天跟他們兩個吃飯時一樣的
笑。
最後還是我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房間，看著不再響起鈴聲的手機。
不要知道也好，省得他們去找一堆女生來相親。畢竟我死會死得太早，除了苡凡，沒再
和其他女孩子深入交往過；即使是網路上認識、帶練，我也分得很清楚。
女性的朋友之於我，必須隔兩公尺說話；女性的網友之於我，必須隔兩格游標空間說話，
除非交易。
不過這些事，苡凡好像沒發現過。反正是很小的事……
一邊看著以往儲存的手機簡訊，一邊僵著臉一封封刪除。在刪掉最後一封前，手機忽然
響了！
相隔整整一個月，這忽如其來的鈴聲大得驚人。我被嚇了一跳，看看顯示，卻不是苡凡。
「兆文！上來仙境吧！我們訂今天聚會，看這次誰適應得最快？」電話那頭傳來秦仔的
叫嚷聲。苦笑，大概是阿冽一直沒看到我家淚痕，所以迫不及待要我現身吧？這次的聚
會，我可能要輸了。
「有美美女服事喔！」
「別趁機釣人家啊！」總算，在自己的喉間聽到了一點元氣。
「她一聽到你的名字，就堅持一定要見你喔！沒想到你手腳這麼快。」
一定要見我……？
眼底掠過了那個由遊戲製造出來的倩影。
「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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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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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140.128.194.148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