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冬天，很冷，冷到我得天天縮在被子裡玩RO。
但有淚痕在的世界，卻是最溫暖的…
冬季，本是歸家的時節。房門的彼端卻仍是黑暗一片…
《第七章 恆之時計塔》（虛擬－海靈）
〈之一〉
「海靈！隨便打一隻小怪看看！」淚痕遠在蚯蚓地圖的呼喊，透過風精靈傳到耳中。
瞬移回夢羅克城，走向城南的小雞地圖。輕輕一打……從41連升到43級！
我驚訝地觀察著自己的異狀。HP和SP的底限數字也和昨天不同…好像變得比較多？
「這是為什麼？」
「妳要學著去看遊戲討論板啦！之前的RO經驗值是韓國原來設定的三分之一；現在這種經
驗值才是正確的。」
「嗯…」我仍然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能連續昇兩級，任誰都會感到不可思議吧？
驀地，我想起昨天的約定。
「不過、今天不是約好要去新城艾爾帕蘭？那…我們出發吧？」
主動向異性提醒曾經約定過的事，對我而言還是頭一遭。畢竟我說過，我是沒有資格被稱
為『女孩子』的。但當我抬頭，微型地圖上已經可以看見他的隊友印記往這裡靠近…
飛回繁榮的普隆德拉城，依舊熱鬧的露天商店街，也紛紛寫上新寶物的標題。
「耶？屬性書？還分成四種顏色？」
「好像是克雷斯特漢姆古城裡的『飛行魔書』會掉吧？但是它和幽靈劍士住在一起。」
「唔…有幽靈劍士啊？不過你說飛行魔書，讓我想到以前聯考時做的惡夢呢！」
我吐吐舌頭。雖然我自認為非常用功，但依然曾經為大專聯考所苦過。而現在……
則是為『她』所苦。
甩甩頭，我們繼續往北走，攤販和人群漸漸減少…眼前是盧恩．米德加爾特王國的皇宮。
一進門，一排排的水晶吊燈和白色大理石堆砌成的宏偉牆壁，闢出一條寬廣大道。越過城
池的長橋，向北門的卡普拉姐姐*登記名字之後，抬頭望一望……蜈蚣區…好像還滿安全
的？
「蜈蚣地圖還要再北上。等會先帶妳到又名『北之森』的普隆德拉迷宮門口看一下，有名
的大巴風特就住在那裡的二樓。不過我今天不打算進去…裡面好像是各等級的怪物混雜，
萬一打不過就糟了。」
身旁跳躍著的波利和小白兔，勾起初心者時代的回憶…此時已經是四開頭的等級，離初心
者有三十多級了呢…
往北繞過好幾座矮丘，淚痕在一座內嵌於山壁之中，只有門口露在外頭的古蹟前停步：「
這裡就是北之森入口。我們接下來走的路是要去蜈蚣地圖的。記得，蜈蚣和蜘蛛都是主動
的，要小心喔！」
聽到淚痕這樣說，忽然覺得他好像導遊喔…每次帶我到新地圖，都會查好許多資料，不像
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到處亂跑，常常還會因為忘記和卡普拉姐姐登記，而趴回很遠很遠的城
市…
蜈蚣區有著和吉芬外的森林一樣的深綠，不過這裡的山區及坡道更多。戰戰競競地向前跨
出幾步…轉頭看淚痕，他也是東張西望的。
〈到底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東西呢？〉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與濃綠草色成反比
的鮮橘紅長條，甲殼質感的外表像一片片縫綴而成的護盔，隨著數不清的紅色短腳，不規
律地扭動前進而來…
「冰凍術！！」淚痕連忙推開我，向這條橘紅色的長條生物發出冰凍──
「喀！」連冰晶都無法完全封住長長的身軀，幸好牠的身體已經是被凍僵的藍色。兩次雷
光飛落，蜈蚣身上的甲殼四處飛散，留下一條還算完整的『短腿』在草地上。
「喔！？升滿多的耶！」
「小心！好像又來了！」遠處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伴之是二隻深灰帶著橘紅條紋的八腳
生物。淚痕沒冰中第一隻，第二隻卻已經向我撲過來──
「心靈爆破！！」蜘蛛還是狠狠地咬了我第一下，但緊接著轉頭過去追淚痕。
「繞過來！」我還來不及治癒自己，低頭先為他念起加速術的禱詞：
「於神之恩賜，縮短時間流轉
為受祝禱之人加快腳步迎向榮光！
加速術！！」
這一加速下去，距離很明顯地拉開。淚痕繞著圈子邊跑邊放冰凍，總算弄出兩座冰雕。
據說蜘蛛並沒有比蜈蚣強，但常常兩三隻一起出現圍攻目標。這對必須一隻隻冰住怪物的
他來講是個很大的威脅。
爬上坡，熟悉的波利跳動聲，草叢裡卻透出不曾見過的耀眼光芒，還有翅膀的揮舞聲…
躍出草叢的『波利』，頭上卻頂著平常波利所沒有的光圈和兩片翅膀。
「那該不會是超稀有的…天波？」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凝語所說的『天使波利』呢！
「糟糕…」
「啊？」我心中閃過凝語頭上雪白美麗的『天使髮夾』，一時之間搞不懂淚痕為什麼會這
麼說？
「魔法攻擊對天波無效啊！」淚痕說著繞開牠就要跑。但等到我反應過來要跟著跑時，已
經來不及了。天波主動向我彈撲過來── 好痛！
原來牠和普通波利相差很多，會主動攻擊目標，而且攻擊力還不小。
「不要勉強！快飛！」
「不要！！好不容易遇到…我要賭賭看！」我拿起新買的尖刃鈍器和牠對打。淚痕頭上冒
出一滴冷汗。他所帶的武器是純粹增強INT數值的言靈魔杖，根本沒什麼物理攻擊力；這
也難怪我上次在夢羅克不小心打中蚯蚓時，會被他碎碎念個不停了。
天使波利不但攻擊力高，咬人的速度也非常快；眼看著我的SP條漸漸縮短，快要不夠放治
癒術了。淚痕顧不得自己上次是怎麼念我的，拿著魔杖也幫忙打起天使波利。
忽然，身上出現一道1680的驚人綠色數字！
一個女牧師走過來，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樣打太危險了吧！？」
「謝謝…」我連解說原因的時間也沒有，只能繼續敲著天波，露出流汗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女牧師，不停地幫我補血、天賜、加速，另外還有兩種我沒看過的法術…
「神威祈福！！」
天使降下黃月的光芒，灑在鈍器上面，攻擊力也跟著變強。
「天使之怒！！」
白衣長髮的大天使高舉著劍，另一手端著銀色的天平；天波身上像是被許多光劍剌中，雖
沒直接受到傷害，可是我對牠的殺傷力…直接變成二倍！
「謝謝牧師！請問剛剛那兩個法術是什麼呢？」我總算可以好好講話，不至於為了打牠而
手忙腳亂。
「牧師才有的技能，加武器攻擊力和第二次攻擊力……啊！？」
背後初生的蜈蚣抬起牠鮮橘紅的大顎，朝牧師咬了下去！
「冰凍術！」淚痕及時轉身冰住蜈蚣：「請讓一下，我要念雷擊。」
只見牧師治癒自己和我之後，對那座冰雕也放一次『天使之怒』…
雷光落下後，出來的數字讓沒見過世面的我們都呆掉了…四千多！本來要分兩次冰的蜈
蚣，竟然一次就可以輕鬆解決牠！
「服事轉牧師以後，學了天怒也要這麼用，這樣一來就可以越級打強怪喔！」
在女牧師的幫助下，天波終於被我打倒……
「！？」
一時間我還意會不過來，牧師和淚痕臉上的驚訝表情是怎麼回事？，不過當我看見地上那
塊金黃色的東西時，我也怔住了…
「工會石耶！！」我在做夢嗎？真的是閃亮亮的『華麗』金屬！
「40萬省了…」
「恭喜呀！那我要繼續趕路囉！」女牧師笑著揮手，轉身就要走。
「真是太謝謝妳了！」抱著工會石。我對著牧師的背影拚命謝個不停。
不過…工會取什麼名字好呢？
「在這裡想工會名字可是會被蜈蚣咬的！先到空曠一點的地方等SP啦！」淚痕叫醒沉醉在
工會石美麗光輝中做夢的我，加快腳步往北邊的坡道跑去。
手上緊緊抱著工會石，等著龜速回復的SP。我早就連最後的一點危機意識都消失無蹤，一
直盯著工會石，腦中不停地想著該讓工會取什麼名字？
不管是若恆、柔兒還是剎夜和冽，我總是只能滿懷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手上的小戒指…
等我注意到淚痕時，他早就已經因為法師的被動技能『禪心』，而將SP回滿。不過他還是
在一旁保護發呆的我，並沒有因此貪練而跑去打蜈蚣。
望著他的背影。不是高大魁梧的體格，也不是細瘦敏捷的線條；僅只一個瘦弱的身軀，卻
仍挺直著背，不畏強敵地守候著……
〈但是，〉閉上雙眼〈之所以被保護，是因為我的職業，而不是因為我是我…〉
我太天真了，在沒再度遇到淚痕前…
自以為受到大家的促擁、守護、愛戴、尊重…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服事，不是因為
我本人。而那時的我，還傻傻地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服事也好，牧師也好，這只是一個職業；看開了，反而輕鬆。比起在乎別人的眼光、迎合
別人的要求，『讓自己獨一無二』不是更好嗎？…
但現實裡的我，卻從來不曾『獨一無二』過；我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偶然攻來的蜈蚣，都被淚痕用跑帶冰，不受任何傷地一一凍起來解決了。真厲害！不愧是
網路遊戲的老手。哪像我一來到這個世界時，只會到處惹麻煩。
想起，昨天淚痕猜中了…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然而我卻還沒給他任何東西…
『因為妳有說到分享…所以我猜是和朋友有關係吧？比如說…見色忘友？』
苦笑，這個答案用講的比實際發生還來得詼諧。但『忘友』…算是吧？
「久等了！我們走吧！」
「下一張地圖是蜂后區。好像有螳螂也有蜈蚣，不如我們飛過去？」
「被圍再飛吧！省點蒼蠅翅膀，你又不像我有瞬間移動…」說著我已經進入傳點。
該聽淚痕的話的！走沒幾步，一大堆細細高高的綠色螳螂搖著日本國旗扇朝我圍過來，好
在我反應快，在牠們衝到面前的那一瞬間飛走！
落下的地點，是微型地圖上，右下角的一座小山丘。
淚痕已經安全到達通往下一張地圖的傳點邊，用隊頻呼喚著我。在我準備要再度瞬移，過
去和淚痕會合時，一隻蜜蜂飛出來…
「小心！」
接著，一陣燙熱在頰邊燒起，我反射性地轉頭。從天而降的火柱轟隆隆地撞擊地面，裡面
那隻蜜蜂在一片焦紅中發出必必剝剝的聲音…破萬的傷害力！！
然而如此強力的火系法術，依然沒在草地上留下任何燒焦的痕跡…只有熱度還留在空氣
中，扭曲著眼前的景象。
「沒事吧？」嬌媚的女性聲音，曳地的皮草長袍，裹著深藍色的緊身衣。一名成熟的女巫
師看看我，笑著說：「這裡是蜂后最常出現的地方。牠看起來雖然只比一般蜜蜂多了頂皇
冠，但是攻擊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小心一點喔！」
「謝謝…」我幫她施放一些輔助法術作為謝禮，然後再度瞬間移動。
「妳飛到那裡做什麼啊？那裡是蜂后家耶！」
「我知道……剛才拜見嬌顏過了。還好有人守在那裡等牠，沒被牠相中。」
穿過這片我所看過最繁亂的樹林，抵達我們戲稱『甜甜圈』的沼澤地帶。這裡的怪物讓人
搞不清楚是給幾級的人練功用的？從最小的波利，到很強的畢帝特地龍，全部都混在一
起…不過怪物的數量不多，加速後勉強硬衝，還是可以安然到達新城門口。
那個遠遠就可以看得很清楚的，艾爾帕蘭的大風車…
這個在仙境世界最北的城市，也擁有最晴朗的天空及涼意…
和吉芬不同，這裡的天空是一種單色的美，靜得像不起漪的湖，也沒有一絲雲花；極北的
日光淡去所有的鮮豔，因此什麼東西的顏色都是淡淡的，透著些許初生的蒼綠及灰白。即
使有音樂，這座城仍是靜的，靜得一點生息都沒有，只有風車的咿呀，和運河河水流過、
微搖著獨木船的聲音。
「好多地方都有風車呢。」淚痕這句話，也給空氣中的『靜』吸了過去，聲音很快就融入
涼澈的風中。不約而同地順著街道逆時鐘環繞這座城。對於保持這裡的安靜，我們似乎有
著共識。一路上雖然走在一起，但卻各看各的，並沒有多做發言。要坐在地上或椅子上拍
照時，另一人也會自動坐到旁邊來。
只是，我們之間，還是存在著兩格的距離。
就這樣，特別建高的街道、往運河舖梯而下的碼頭、細窄的木製快船、頂著大風車的工
廠、商店，我們一個個走過。最後，穿越運河上的拱橋，一起步上白石階。來到今天的重
頭風景地：時鐘塔。
「先說一下，這裡面的怪可能都滿強的，不要顧著看東看西忘了警覺啊！」
「嗯！走吧！」
細窄的入口，牆上、地上貼著大片大片的石板，夾著窄廊往前延伸；故意狹縮的視線，鐘
塔的天花板，相對地就變得特別高、空氣也特別涼爽。走在其中，有一種渺小，卻也有一
種喜悅的感覺…
「啊…」淚痕停下腳步：「居然是這首曲子…」
他告訴我，這首曲子原名叫做『Believe in myself』。不過，他私下為它取了另一個名
字：『恆之時計塔』。
「還真的給我料中了！我要去買樂透…」
「呵呵…不過，這名字真的很適合這裡呢！」從未停止的迴響與深沉神秘…不正像是這座
塔、時鐘、永恆帶給人的感覺？
忽然想起了『她』，也想起了『友情是時間培養而來的』這句話。
我相信。因為我和大一時不同系的室友感情還不錯，在班上也和滿多同學相處融洽。而高
中時代的幾個朋友，也或多或少會聊幾次天…
但是時間最久的那段『友情』……在短短一年之間，全變了。
『友情是時間培養而來的』………我相信，我依然相信。
往前又走幾步，換我發出驚嘆：
「時鐘地板耶！」
分成十六個代表時間的片斷，每個片斷嵌有特別的符號，上下對應著時間的『未知』與『
流逝』…
坐上時鐘的原點，淚痕也跟過來在我旁邊坐下。拍完照起身時，忽然聽到一陣急喘。
「嗯？」
只見一個濃黃色、毛茸茸的東西以超音速飛來。接著刀光一閃，淚痕和我就已經躺在時鐘
地板上了。
「小巴…」
「淚痕，你說北之森的『大巴風特』，難道也是長這樣嗎？」
「是啊！妳沒看到牠砍人砍到眼紅了？」
真的耶！捲捲的二隻羊角下，是一雙血紅眼晴。頸邊的白毛在牠劇烈的呼吸下，不停地振
動著；那把比牠身高還長的鐮刀也不穩地搖晃著…小巴風特看起來，就像人立著的濃黃色
山羊。
這時淚痕已經開了一個聊天室：『各位旅客注意有巴』然後對我奸笑。
或許是聽到走廊彼端的跫音，小巴又以超音速滑往下一個無辜的旅人。不過牠中途就忽然
停住了…接著一隻老鷹由天花板上急墜直下，在空中勾出立體的８字形狀，反覆地在小巴
周圍旋繞…
「可惜在視野外，看不到獵人。」淚痕才剛說完，小巴就在螢幕邊緣倒下。一群獵人前後
促擁著二位牧師，浩浩蕩蕩地走過來。
「要復嗎？」隊中的一名男獵人問我們。
我轉頭看看淚痕，只見他已經改過聊天室標題：『工會事宜洽談中，勿幫復』。
看到這標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流冷汗…
「其實…我是想躺在這裡聽音樂。」
「………」
淚痕居然願意掉１％的經驗值，還用很難看的姿勢躺在鐘塔的交通要點上，又拒絕別人想
幫忙使用『復活術』的好心…只為了聽音樂！？
裝出他慣用的撲克臉。我好歹也是個INT頗高的服事，要是讓人知道我SP滿滿的，連一次
治癒術都沒用上就趴了，豈不是丟臉丟到新地圖了嗎？
「妳想回去的話也沒關係啦！我不會躺很久。」
「不是啦！這裡的音樂很好聽沒錯…」我剛說完這句話，忽然靈光一閃：「倒是工會名
字，不如就用『恆之時計塔』吧？」
「也好啊。妳要當會長嗎？給妳網址看教學……」
在淚痕的『恆之時計塔』音樂聲中，屬於我的『恆之時計塔』誕生了。
從此以後，我們的對話變成初春之綠，而不再是鮮黃的豔陽。
希望，屬於我們的時間，也能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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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之戰』版本前，主城的工會城地圖未開，卡普拉是在城門『外』而非城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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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擬．仙境》 《八重遙憶》 《失旋》 海馥羽(Cynroya)個人創作小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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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less Nocturne》 無盡夜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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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個板 P_Cynroya ╙－－ http://student.thu.edu.tw/~s9155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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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140.128.194.148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