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閉上嘴，乖乖地縮成一團。
他嘆口氣，勉強騰出一隻手，迅速把我的手環抓上他的肩膀。
尉天衡淡淡地道：「妳若怕被別人說閒話，可以把臉藏起來。」
「我又沒有戴帽子，怎麼藏？」
從未與他的臉這麼近距離地相望。唔，他瞪人的眼睛可真大。「妳是豬腦
袋嗎？不會把臉面向著我喔？」
「大哥，那個姿勢很親暱耶，這樣反而會讓別人有話好碎嘴吧？」
他「嘖」了一聲。「隨便妳。」
尉天衡都表現得這麼大方，我也不好意思再耍小家子脾氣。
把鑰匙交給他，我雙手牢牢地環住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胸口前輕輕地道謝
與致歉，「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他的聲音趨緩，踏著穩健的腳步，走進鐵門。
即使抱著我，尉天衡的呼吸始終有條不紊。
他的身體全被雨淋濕，滴滴水珠不斷自他耳垂上落下，樣子好不狼狽。
我嗅到他的身上除雨水味外，還有一股似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奇怪？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還是其實每個男生身上都有相同的味道？
還沒釐清前，我又莫名地感到「安心」。
這下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摔成腦症盪了，不然怎麼會突然冒出這些我曾
未想過要套在尉天衡身上的感覺？
雨唏哩嘩啦地，不斷地自天空落下，尉天衡的聲音聽起來也變得很不真
切：
「欸，妳記不記得有一次小時候，我們跑去後山玩，結果也下起大雨的
事？」
有這件事嗎？「我沒什麼印象耶。」
「我還記得，那天午後，突然下起大雷雨。妳被雷聲嚇得一動也不動，像
個傻瓜般蹲在樹下一直哭、一直哭。」
閉上眼，記憶不斷地回溯，依稀似乎有這麼一回事。
「妳彷如像生了根的石頭，不管我怎麼拉、怎麼好說歹說，妳死都不肯離
開那棵樹。我當時真怕妳這蠢蛋會被雷劈死。又急又氣之下，我像跑百米似地
，衝過去一把抱起妳。」
聽別人談起曾經共有的一段回憶，是十分有趣的。
好心情地問，「然後呢？」
「然後妳就跟剛剛一樣，拼了命地想踹開我啊。」他頗無奈的口吻讓我縱
聲大笑。
「故事還沒完呢。說這時遲、那時快，『轟』地一聲巨響，妳又被那聲雷
嚇個半死，渾身僵硬地縮在我懷裡，偷偷地掉眼淚。」
尉天衡的嘴角輕揚，「那大概是我見過妳最無助、最安靜的一次吧。」
經他這麼一提，我總算想起這件事，也了解為什麼我會覺得他身上的味道
會讓我這麼熟悉了。
抹去眼睫上的雨水，我呆呆地對著他發楞。
此刻的他與那個幼時的他影像相重疊，更不期然地憶起當時沒說出口的心
情。
在那個男、女生進入第一階段壁壘分明的時期，在那個我們還是兒時玩伴
的青澀的歲月裡，經過那件事後，我覺得他就像一盞溫柔、不會灼傷人的燈光
，暖和我的心。彌補了父親早逝帶來的長期空虛感之外，亦不自覺地把他當成
我英勇的白馬王子。
沒發現我的沉默，他繼續說道：「後來有幾次，妳還耍賴要我揹妳回家
呢。我當時真後悔，早知道讓妳被雷劈死算了，哈哈。」
他果然是根木頭，沒猜到我當時死皮賴臉，要他揹或抱，不過是想多親近
他一點罷了。
現在回想，當時心幾乎要跳出胸口、漲滿心不知名的溫熱，還有每回見到
他都會異常緊張起來的心情，原來，就叫做情竇初開哪……
「妳家是哪一棟啊？」尉天衡突然垂下頭看著我，我像做了什麼壞事的孩
子般，臉頰瞬間刷紅。
「咦？妳的臉好紅喔。該不會是淋雨發燒了吧？」他想也沒想，低頭碰觸
我的額頭。
這傢伙根本就是二愣子吧？
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被他嚇到了，怎知連帶著神經也跟著錯亂起來。
我的腦子明明下達的是「退後」的指令，沒想到傳達到身體卻走了樣，變
成「往前」。
當我溫熱的嘴唇觸碰到尉天衡冰冷的雙唇的剎那之際，我們同時瞪圓了眼
，屏住呼吸──
一記白光瞬然落下，「轟隆」一聲，連大地也跟著搖晃起來。
這、這、這下糟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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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肚子餓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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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29-152-14.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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