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住在火星還是木星啊？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第一次打給妳的時候……嗯……妳記得嗎？」
「記得啊，就是你早上因為乳糖不耐症所以拉肚子那次。」
他露出一種「那不是重點」的表情，我心情大好，挑釁地對他吐吐舌
頭。「然後呢？」
「我很擔心妳的狀況，所以……去查過相關書籍。」
眼珠子逆時鐘轉過三百六十度，大概猜出他想說什麼。
尉天衡深呼吸好幾次，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那種感覺……發生的
頻率很高嗎？」
托起下巴，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畢竟「那件事」，只有孫晴知道。我打自心裡認定她會是我一輩子的好
朋友，我也知道她一定也這麼想，所以才敢放心告訴她。
知道喜歡的人關心自己時，多開心哪，起碼對方心裡還是在意你的。可
是，該因此坦白嗎？
該說實話？或者打哈哈過去？
還是沉默，他沒有逼我回答。
「反反覆覆推敲，若我沒有猜錯……對不起，如果我觸碰到妳的禁忌，
妳隨時都可以打斷我，沒有關係。」
尉天衡認真地看著我，慢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國中那件事，是讓
妳陷入恐慌的主因，對不對？」
──嗶嗶，報告、報告，有不明人士入侵警戒區，嗶嗶嗶嗶嗶……
腦子不斷發出這樣的警訊，咬住下唇，我危險地瞇起眼。「我不知道你
在說什麼。」
雖然知道我睜眼說瞎話，但尉天衡只是無奈地嘆口氣，不再強求。
他換個方式問，「對我交心，很困難嗎？」他幽幽地瞅著我，「還是，
妳討厭我？」
我像被人狠狠地推一把，胸口的心漏跳好幾拍。
慌張地翻動杯子裡的吸管，期期艾艾地，「我、我沒有討厭你啊，真
的。你不要亂想。」
「可是妳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想。」
我發現自己陷入一種困境裡，難以掙脫。
我不討厭他，相反地，我很喜歡他。當然也想和他交心，這樣才能更加
了解他，可是……
「我只是關心妳。」
「謝謝你，但……」我要的不只是關心，你知道嗎？
「但是？」尉天衡緊迫盯人的態度，讓我很不習慣。
勉強乾笑兩聲充場面，「你今天怎麼啦？這不像平常的你。」
他愣了愣，「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因為心羽？」
尉天衡皺緊眉頭，「關她什麼事？」
聳聳肩膀，話鋒趕緊轉去他一定有興趣的方向──雖然我非常不想談到
她。
「每次你不對勁時，我是指最近，都跟她有關。不是一起出來過了嗎？
那你們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吧？」
「我很清楚，跟她沒有關係。」他鄭重地否認，「晏安，是我發現，我
對妳……」
他把未說完的話吞下肚子，我的手心緊張地冒出汗。
老天，尉天衡到底吃錯什麼藥？
彷彿不甘心，他他像跳針的唱盤，不斷地重複這句話。「我對妳，我對
妳……」
尉天衡每說一次，便感覺我的心跳以可怕的速度脫離自己的掌控。
「我們不就是朋友嗎？」
我鎮定地輕笑，手指不自覺地把玩起衛生紙。無視他瞬間恍神，「你只
是關心一個朋友，這麼簡單。」
他躊躇半天，我的心也跟著吊著老高。
「若不是那個吻……或許事情不會變得這麼複雜吧。」
雖然近似低語，我還是耳尖地聽見了。
原來那個吻也同樣困擾他。很想雀躍，但我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知道嗎？那就像是習慣每天早上七點聽到鬧鐘響，可是今天鬧鐘不叫了
，可能是因為電池耗盡，也可能是鬧鐘壞了。
所以你開始研究這個鬧鐘哪裡出了問題，找出方法解決，明天又會恢復
正常。
很怪的比喻嗎？我想那應該是因為我自己也亂了分寸吧。
如果沒有那個吻，他不會開始在意我；沒有那個吻，他也不會關心我，
是不是這樣？
「我不知道……」
咦？原來我不知不覺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啦？
無視我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他自顧地繼續道：「這不是物理變化，而是
化學變化。一旦改變，永遠無法再回到最初，而我也無法回答妳這個問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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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29-149-39.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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