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安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想都不想，「不要。」
他嘟起嘴巴，「為什麼？」
「沒為什麼。」唉，我不該答應跟他出來的。現在倒寧願是手機被他的簡
訊、電話給炸翻，也不想親自面對他這副熱情得快把淡水河給沸騰的樣子。
「小安安有喜歡的人？」
斜睨他一眼。「我若說有，你就會死心了？」
他用力地點點頭，也下個但書。「可是先決條件是：妳不能騙我。」
「好端端地幹嘛騙你？」
「我怕妳只是隨口搪塞我而已咩。」齊軒彈下手指，「而且除非那個傢伙
比我帥、比我高、比我更喜歡妳，否則我是不會放棄妳的。」
冷冷地潑他一桶冷水。「現在已經不流行瓊瑤阿姨的戲囉，小朋友。」
「啊唷，不管啦。」他握緊拳頭，「妳不選擇我沒有關係，可是起碼我不
想讓妳受傷。」
他的邏輯根本狗屁不通。
嘴角揚起個諷刺的笑。「你又知道這個比你帥、比你高、比你更喜歡我的
傢伙，就不會傷害我？」
啊呀呀，我幾乎要為他的單純而拍手鼓掌了。
齊軒八成是墨子的信徒吧？以為只要人人相愛，就不會有戰爭、不會有爭
端。但人心哪這麼簡單？
也罷。只要活得開心，就算齊軒再樂觀、再怎麼「何不食肉糜」，都與我
無關。
「小安安有沒有心上人的照片？讓我先鑑定一下如何？」
眼角瞥到個熟悉的身影，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隨便一指。「幹嘛看照
片？瞧，人不就在你眼前？」
「哪個、哪個？」齊軒牙癢癢（？）地翻過身猛搜尋，而我的笑容，瞬間
僵凝在唇邊。
「咦？」她發現我的注視，半懷疑、半猜測地偏過頭，遲疑地拉著他走到
我們面前。
「妳……是晏安嗎？」
笑，快笑！
先把內心突然興起的一陣糾結擱在一旁，笑，快笑啊！
內心某處不斷地傳來嘶吼，嘴角很勉強地朝兩頰拉開。「嗯。妳是心羽
吧？」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林心羽甜甜的笑容如記憶般可人，「好巧喔，居
然會在這裡碰到妳。」
她扯扯身旁一直沒開口的人，「天衡，你說對不對？」
尉天衡像個悶葫蘆般，看了我ㄧ眼，又調開視線。「嗯。」
他渾身散發出的疏離，像一根根冰冷細長的銀針插上我的心口。
尉天衡不想讓林心羽誤會，所以才刻意表現得冷淡嗎？
還是他在生我的氣？氣我冒失撞上他的嘴巴？（我已經沒膽量再稱之為
「吻」了。）
不管他究竟是採哪一種想法（或者兩者兼有），都讓我不好受，非常不好
受。
心臟狠狠地一記猛縮，精神上的疼痛更使我忘了呼吸。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艱澀地眨眨眼，我沒有流淚。
被意識暫且壓制底下黑色的邪惡力量，突然躁動起來。
她什麼也沒發現，「這是妳朋友？」
妳不想突然發作吧？快回答她！快！別淨是杵在那兒啊！
察覺我的異樣，林心羽的秀眉蹙起，關心地問：「妳臉色好蒼白，沒事
吧？」
理智不斷地告訴我吸氣、快點吸氣，但是我像被丟上岸的魚，徒勞地鼓張
鼓張著腮，依然無法得到氧氣。
藏在桌子下冒著冷汗的手突然被一股溫暖輕輕握住。
努力轉動眼球，我將焦距對上握住我的那隻手的主人。「你們好，我叫齊
軒，晏安的學弟。」
林心羽依舊是那張討人喜歡的笑顏。「你好，我們是晏安的國中同學。仔
細算算，我們六、七年沒見過面了。」
「是八年。」我跟尉天衡同時回答。
互相看彼此一眼，又再次分別轉開。
她一愣，毫無心機地展出個笑。
「哇！你們的心算都好強喔，一下就算出來了耶。」
林心羽撩過長髮，「妳在這邊唸書？」
顫抖地緊緊反握住那隻手，嘴角客套地上揚十五度，感覺理智慢慢控制住
情緒，「嗯。妳呢？在哪裡唸書？」
「我讀師大，暑假就要回國中母校實習了。」
她嘆口氣，「現在的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麼，真的越來越難教了。」
見林心羽的眼下有深深的陰影，「要好好照顧自己喔。身體很重要的。」
齊軒蓄意柔亂我的頭髮，口氣比平常更是攙了蜜糖般，「妳啊，自己都照
顧不好了，還敢說別人？」
下意識地橫去一記殺人的目光，「欸，你這小子越來越沒分寸了喔？」
「扭傷腳也不去看醫生，不是不懂得照顧自己，是什麼？我有說錯嗎？
吭？」
尉天衡打破沉默，「後來妳沒再去醫院？」
「呃……嗯。因為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哈哈。」
林心羽的目光怪異地在我和尉天衡來回逡巡。「我以為你們這幾年來都沒
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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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59-112-208-61.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