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misscat] 看板
作者: catcatby () 看板: P_misscat
標題: 白白33
時間: Mon Feb 27 11:03:50 2006
第十一回 談戀愛那一回事啊
我們都哭了。
我、以悠，以及學長，我們都哭了。這談戀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對學長說出了不知道之後，以悠跑走了。她的腳步聲碰碰地響，我聽見有
人喊她，但很明顯的她並沒有停留，接著是大門上鈴鐺叮鈴作響，彷彿不會停。
然而是一定會停止的，其實我們都知道。
時間將會消逝，但也只有時間才能證明永遠那一回事。
「我不喜歡你。」當我對學長這麼說時，我沒有逃開他的眼睛，我是盯著他的
眼睛，就像他要望進我心深處那樣，我真的沒有逃走。
學長走向前，抱緊了我。「但是我很喜歡妳呀，怎麼辦？」
怎麼辦？
眼淚是炙熱的，學長的淚水落在我的肩上熱熱的，而我的心口也在發燙。原來
傷害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啊。
我們都哭了，安靜的擁抱，安靜的哭泣。
真的好慘好慘，事情果然就是讓我弄得一團糟了。
以悠跑走後，就沒有再回到店裡，我跟學長雖然兩個人都哭得眼睛通紅，不過
我們還是照樣上了一整天的班，不然以悠突然不見的空缺，也很難臨時再找到其他
人來幫忙。
橘柚打烊後，學長仍像從前一樣，還是陪我一起走回住處。我跟他說不用，但
他也依舊說沒關係，只是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
沉默的感覺就像要會陷死人一樣，但我們還可以再說什麼？
「學長，謝謝。我家到了，晚安。」我知道這不會是我跟學長說的最後一句，
可是我想我一定再也看不見他往常的笑容了。
「晚安，早點休息。」學長說著，然後微微一笑。
好寂寞的笑容。我是看不見任何勉強，但真的好寂寞。
「學長，拜拜。」
「嗯，拜拜。」
我們都沒有說再見，那個期待再次見面的再見。
大門就要關上了，從漸漸變小的門縫裡我能看見學長的身影也慢慢消失，但我
明白已經在我心裡的，那是永遠都不會消失。雖然說真的只有時間能證明永遠，可
是我就是希望學長所留給我的，是永遠。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翔悟學長。
慢慢爬上四樓，我一邊走，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眼淚就是要掉個不停，我也只
好不停地抹著眼角。當走到門口時，我深深吸口氣，然後開門。
「我回來了。」客廳裡的燈光好亮，我看見以悠坐在那裡，並且立玫也在。
以悠一看見我，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並且她頭一撇便要走回自己
的房間，看來她真的是好生氣。
「以悠！」但立玫拉住了她。
「我不要……我不要聽她講！」以悠嚷了起來。
以悠原本漂亮大眼現在整個都腫了起來，我想她一定是哭了一整天了。
「以悠……」我幾乎是跑著到以悠的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妳的……」
「妳一定覺得很好笑是不是？每次看著我在說那些學長的事，妳一定覺得很好
笑是不是？」以悠越說越大聲，而眼淚也越掉越多。「妳怎麼可以騙我？我怎麼信
任妳……妳不是還叫我去告白嗎？」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妳，我也很清楚妳喜歡學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
口，我真的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妳……」
「妳可以拒絕學長的啊！妳明明知道我喜歡他的，妳可以去拒絕他啊！」
「以悠！」立玫忽然吼了起來，「妳在說什麼？妳知道妳自己在說什麼嗎？」
「立玫，沒關係。」我笑了，但感覺真的好痛苦，「我已經拒絕了，我已經跟
學長說不喜歡了。以悠，不要理我好不好？我可以不談戀愛，可是我不能沒有
妳……」說到最後，我還是哭了，明明我就是加害者，我到底憑什麼哭？
「那妳去跟學長說啊！叫學長跟我在一起啊！這樣我就原諒妳！」以悠淚汪汪
的眼直直盯著我，而我已經無法分辨，突竟以悠眼裡的是悲傷，抑或是憤怒。
以悠，是我害妳的對不對？是我害妳變成這樣的對不對？我掩住臉，慢慢蹲下
，面對這樣的以悠……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看以悠一眼了。
原來我在高中所遭受到的，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能傷害自己的，那是只有
自己在乎的人才有辦法。
「以悠，妳夠了沒？」忽然間，我聽見立玫的聲音響起。
「妳幹嘛這樣？」以悠的聲音哽咽著，「妳幹嘛只幫白白，不幫我？」
「我已經陪了妳一整天，妳說我哪裡沒幫妳？妳不要無理取鬧！」
「我哪裡無理取鬧？今天是白白騙我，是她騙我，我沒有做錯！」
「是她騙妳，所以她就要對不起妳嗎？那妳是希望她怎樣講，妳是希望她親口
告訴妳，說翔悟學長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妳，說其實翔悟學長喜歡的人就是她自己？
妳是想聽到這些嗎？」
好半晌的時間，我都沒聽到以悠回答，當屋外突然下起大雨時，立玫用力把我
拉了起來。
「白白妳先去休息，我來跟以悠講。」
我搖搖頭，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眼淚卻又掉了下來。原來以悠沒有回答，是
因為她已經坐回椅子上，又哭了起來。
「沒關係，我來就好了。」立玫拍拍我的肩，然後就要把我拉回了房間。
「立玫，我不能這樣……這件事是我不對在先，我不能……」
立玫搖搖頭，打斷我。「白白，妳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因為妳跟她現
在都很不理智。妳今晚就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知道立玫說得有道理，現在的我確實是什麼也不能做，可是我要再這樣下去
嗎？我還要再逃避下去嗎？
「白白妳要記住，就單單學長喜歡上妳的這件事而言，妳並沒有犯錯，因為我
們都沒有能力去左右學長要喜歡上誰，這是學長自己做的決定。」
我搖頭。「我不值得他。」
「笨蛋。」立玫露出苦笑，輕輕敲了下我的頭，「妳別跟以悠一樣亂鬧情緒好
不好？聽我的，今晚妳好好休息就好，明天妳們再談。」
不等我說好，立玫便替我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很暗，但我不想開燈。黑暗裡，我靠著房門，坐在門邊。沒多久後，我
聽見客廳又響起了談話聲。
「以悠，學長要喜歡誰，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啊……」
「可是白白明明知道我喜歡學長，她怎樣可以這樣？」
「不是白白要這樣，是學長喜歡上她了。」
「她可以拒絕啊。」
「她不是拒絕了嗎？」
「她可以再早一點拒絕，然後——」
「然後她還叫學長來喜歡妳嗎？以悠，妳把學長當什麼了？學長有自己的思考
，他喜歡的人要由他自己來選擇吧？」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白白也沒必要還一直留在橘柚打工……」以悠抽抽噎噎
地說，「她可以辭掉工作，她應該要跟學長保持距離啊！」
「以悠，那如果白白也喜歡學長呢？」
「她怎麼可以喜歡！」
「為什麼不行？」
「因為……」
「因為妳喜歡學長，所以就不行嗎？白白她難道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也沒有嗎
？」立玫的語氣始終很平靜。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學長……」
「那妳要那些人怎麼辦？」
「什麼哪些人？」
「像吉他社的志銘、話劇社的羿倫，還有你們系上的國豪學長，他們當初不也
是喜歡妳喜歡得命，但就算他們再喜歡妳，妳還不是一樣好人卡照發不誤嗎？因為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妳自己也知道的，妳跟學長已經認識一年多了，但學長從沒
有對妳有進一步的表示，而白白她也沒有硬跟妳搶，可是她就是被學長喜歡上了。
現在妳也聽到白白拒絕學長了，那妳還要白白做什麼呢？白白她真的有這麼對不起
妳嗎？」
屋外的雨聲淅瀝瀝不停，我將臉埋在手中，簡直就像整個人都浸在無邊際的大
雨中。
「可是、可是……」
「以悠，失戀又不可恥。哭完之後，就好好振作，然後再找下一個人愛不就好
了嗎？失戀是為了能讓我們找到真正想要與我們戀愛的人啊……」
「真的嗎？」
「當然啊，談戀愛就是這樣的。」
「是這樣嗎？」輕輕靠在門上，我笑了，而眼角溼溼的，或許到天亮也不會停
止都有可能。
談戀愛真的是好殘忍，但是在歷經悲傷難過甚至痛苦之後，還能不斷前仆後繼
的我們，倘若不是天生就有自虐狂——我想，那一定是我們的心裡都還有著信仰吧。
關於愛的，閃閃發亮的信仰。
--
╭╮ ╭╮ ──┐ 1月 「桔子去哪阿？」 ＿▃▁ 喵~嗚~
─╫╯─╫╯ ╓╯ 11日 「桔子吃飯了嗎？」 ▇▆ ◣ ◢
║ ─╨─ ─╫─ 出版 「桔子好久不見嘍！」Dronmiss ≡ ≡
║●┌─╮ ║ 快去買!桔子是誰？桔子絕非因為長相而得名！▋
║ ║█║ ╯ 那麼，這個封號究竟從何而來...... ▍▎
╰ ╙─╯愛戀症候群 個版:P_catloves作者:貓仔catloveself ╰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203-73-5-64.adsl.dynamic.seed.net.tw海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203-73-5-64.adsl.dynamic.seed.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