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蹲在車站的一角。
怎麼辦?竟然忘了把捷運卡跟學生証從面紙包裡拿出來了!
都是因為爹地教的,說要把這兩樣東西另外放,不要都放在皮夾裡。
結果剛才一緊張,就什麼都忘掉了。
打電話回家也沒有人接,而且身上一點錢都沒有帶。
現在不但回不了家,就連能不能去上課都不知道,哎呀,該怎麼辦好?
女孩可能真的太過緊張了,學生証是可以補辦的。
突然,一個輕拍傳到女孩的背上。
回過頭來,見到男孩氣喘呼呼的站在身後。
『啊?你…』女孩嚇了一跳,莫非對方竟跑來找她索命了?
「原來妳住在最後一站,呼…害我跑了四五個捷運站啊…」
男孩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跑太快太急對一個內傷的人來說是相當不好的。
「哪,這應該是妳的吧?學生証跟悠遊卡。」男孩遞出兩張卡片。
『啊?咦?啊!謝謝你…』女孩接過卡片,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孩。
他只是為了單純還學生証跟悠遊卡而來的?不是來找我賠償的?
「嗯,沒事就好啦。」男孩突然也緊張了起來,
怎麼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拖著內傷的身子跑了一堆捷運站?
五號車廂真是個不太吉利的地方,下次還是別站那了。
『你…剛才撞的傷還好吧?』女孩關心地問著。
「沒什麼啦,這個是小問題。」
男孩強做勇敢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痛苦的表情仍然在臉上表露無遺。
『那個…真的很對不起,真的…很謝謝你…』
女孩目前除了道歉跟道謝之外,暫時還想不到可以用的句子。
男孩尷尬地笑一笑,揮揮手,「沒什麼啦,沒什麼。」
第一個沒什麼應該指的是傷,第二個應該指的是還卡片這件事。
不過事實上兩個沒什麼指的都是他現在能用的詞彙。
「那就這樣了,掰掰。」為了化解現在的窘況,男孩趕緊做了一個道別。
『嗯,掰掰…』女孩也很有默契地附和了。
兩個人就這麼不約而同的往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第二天,雖然心裡是那樣想,兩個人還是一樣回到五號車廂,
在各自的老地方碰面了。
「嗨…妳好。」男孩首先打破沉默。
『這個,給你!』女孩也馬上就切入話題,伸出手。
她手上拿著的,是一大片的撒隆啪斯貼布。
「啊?」
『我回去問過了,我媽咪說,撞傷的話,最好還是用這個貼會好得快一點。』
男孩看著手上的那塊貼布,又看看女孩,突然又變得不知所措了。
只好搔搔自己的頭,帶著感激又有點莫名其妙的笑著,「那個…謝謝…」
女孩也跟著笑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而笑,還是因為男孩而笑?
此後的每一天,女孩都會在捷運的五號車廂,拿一片貼布給男孩。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耶!我的內傷已經好了啦!」男孩盡可能地拒絕著。
『不行啦,我怎麼知道下次會不會又撞到你?』女孩也盡其所能地堅持著。
最後都是女孩勝利,於是男孩每天胸口上都會貼著一塊撒隆啪斯。
直到今年的聖誕節。
「我要先跟妳說一件事,以後妳不用每天都拿貼布給我了。」
男孩很緊張,就是要上場打冠軍賽都沒這麼緊張過。
『為什麼?是什麼事情?』
女孩也很緊張,以後不再拿貼布給他,那麼我們之間還會有交集嗎?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妳不會撞到我,也就是我絕對不會再用到貼布的方法…」
男孩吞了吞口水。
『是什麼方法?』
他以後要換車廂嗎?我們從此不會再見面嗎?
男孩深吸了一口氣,「妳把手伸出來。」
女孩緩緩伸出手來。
此時舊事重演,列車再度靠站,緊急煞車又一次完美地引發反作用力。
『啊!』女孩又一次沒站穩,又一次向著男孩的位置而去。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男孩沒有再度受到肘擊。
伸在半空中的那隻手往前急撲,被前方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握住。
女孩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很明白地感受到一件事。
「我想到的方法是…我會好好地握著妳的手,緊緊地抱著妳,
這樣就不用怕妳會再撞到我了。」
男孩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說出來了。
女孩伏在男孩的懷裡,仍然是找不到可以回應的詞語,
但是她輕聲『嗯』了一聲。
看來從明天開始,真的就不用再買撒隆啪斯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捷運車門關上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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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撞到你一次,讓我能夠感受你。
不需要用到貼布,我也能確切感受妳在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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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 219-84-0-153-adsl-tpe.dynamic.so-net.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