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最近好像變很多了喔。』
唯一可以稱得上我朋友的藍綠海,某一天跟我這麼說。
「我哪裡變很多?」
『妳的笑容啊,妳現在笑的機率變多了。』
「我以前也常常在笑啊。」
『不一樣不一樣~妳以前不是皮笑肉不笑,就是冷笑。跟現在完全不
一樣。妳看~』
她用兩根手指頂住嘴唇兩端,用力往上推,推成一個V形。
『妳現在的笑容,是屬於這樣子的,發自內心的開心。跟以前不一樣
!』
「有什麼不一樣?」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啊~?』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我現在很開心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以前
開始,我都是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念書、一個人跑步。
現在唯一不一樣的,就只有每個星期二的下午,多了兩個人在我身旁
吃臭豆腐。
就只是這樣而已。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吃臭豆腐?」
『啊?』
那天,我問薛建聲這個問題。他的笑臉仍然像陽光一樣燦爛,但卻沒
有當初看到時那麼討人厭了。也許是我已經習慣了他那開朗的紫外線
也說不定。
『妳不覺得臭豆腐是一種很神奇的食物嗎?』
「哪裡神奇了?」
『妳看,它的味道這麼臭,但是卻這麼多人喜歡吃它。如果沒有吃過
,就不會知道它這麼好吃了,所以說它是一種具有內在美的,又孤單
的食物。』
「內在美還說的過去,孤單又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沒吃過的人就以為它很難吃啊!自然而然就會不為那些吃過的
人接受。不覺得很孤單嗎?』
是啊!如果我沒有跟他們一起來吃的話,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想吃它
。我拿起我的筷子,夾了一塊臭豆腐(與泡菜),慢慢地咀嚼,吞嚥
。
『其實,臭豆腐跟妳很像。』
「你是說我很臭了?」
『不,我是說,如果沒仔細接觸妳,就不會知道妳這人的個性,其實
很好相處的。』
「我怎麼個很好相處法?」
『因為妳不管怎麼樣,都會跟我們一起來吃臭豆腐啊!換做一般人應
該不會這麼做吧?』
是嗎?一般人不會這麼做嗎?我不知道,我想我不是一般人。一般人
會有做不完的事情,會有做不到的事情;而我,只有不想做的事情,
只有找不到要做的事情。
『而且妳啊,也是一個相當孤單的人。』
「我孤單,你又管得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妳的形象很孤單,就像這個世界跟妳都沒
關係一樣。』
「這世界會怎樣,的確是跟我沒關係。」
我覺得我應該是討厭他的,但是我為什麼會跟他坐在這裡,一起吃臭
豆腐?我並不想了解這個人,也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也許是因為小
羽的關係,但事實上我對小羽,也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有人說
相似的人會比較容易聚在一起,而我卻不知道我跟他們哪裡有相似的
地方了?
『妳就像一艘船。在一望無際的大海裡漂蕩。』
「是一艘破船嗎?」
『不,是一艘很華麗的船,但是卻沒有人看到這艘船的美麗。而這艘
船,也因為找不到靠岸的地方而不停地漂流,沒有固定的方向,也不
打算讓人看到它的美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艘華麗的船,我只知道人家都稱呼我魔女。」
『那是妳自己要這麼讓人家覺得的吧?』
「我不知道。」
『白令海這名字明明就很好聽啊!』
「我說了,我不知道!」
我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是我想應該是憤怒。我很少會這麼有情緒,
多多少少是受了他的影響,雖然我在生氣,他的表情還是一概的笑著
。
『別生氣,吃塊臭豆腐吧!』
「那你呢!你自己又是什麼了?」
『妳說呢?』
他是什麼,我沒有興趣去想,但答案卻早已浮現在我心裡:他是一顆
星,在黑夜裡只能看見的,閃閃發亮的星。而我這艘船,儘管心不甘
情不願,也只能跟著他指引的方向,前往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哪裡的地
方。
『那小羽呢?小羽是什麼?』
正在一旁的小羽也問著,我想,小羽應該是一隻迷失的海豚吧?跟著
我這艘船,跟著那顆唯一閃亮的星,同樣前往臭豆腐老伯的岸邊。
在他人的眼中,小羽是個很乖的孩子,每天早上會自己起床,整理教
室,把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整理好,也會把教室打掃得很乾淨。儘管小
羽失去了父母親,他跟一般的小朋友也沒什麼不一樣。
「你為什麼會對小羽特別好?」
我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陽光依舊,只是瞬間蒙上了烏雲,瞬間
而已。
『因為,我想小羽跟我有點像吧?』
<待續>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 219-84-9-241-adsl-tpe.dynamic.so-net.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