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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頭,放在一間不起眼教室的一個不起眼小角落的一張不起眼書桌上。 一隻耳朵貼在桌上,另一隻耳朵對著天花板。 眼睛雖然對著外面的窗戶,卻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視線。 只是讓自己的雙眼就這麼開著,似有似無的,看著窗外。 任由思緒在外遊蕩,也許這時不讓它回到大腦裡是好的吧? 嘴巴應該也是呈現半開闔的狀態。 我就這個姿勢坐在座位上,有多久了呢? 大概也有兩個小時多了吧? 時間像是被人用吸塵器吸走了一般,感覺起來一點也不重要。 魚.....呀...... 自從上午的營養學課結束之後,我的精神便呈現半無政府狀態。 連自己是怎麼走來章魚的教室,怎麼坐下來的都沒印象了。 梅杜沙仍然很賣力的在講台上講課,同學學長姐們仍然很賣力的在台下睡覺。 儘管是十一月底,天花板上的電風扇仍然很賣力的在轉動著。 一切都是這樣的正常而美好。 而早上的分組,卻打破了這現實的和平景象。 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我呢? 要一個不吃海鮮的有為青年去做有關魚的報告。 (就某方面而言,其實就是做海鮮報告。) 難道是我公益活動做得比人家少嗎? 難道是我上次考試偷偷作弊的報應嗎? 難道是我中了人家的詛咒嗎? 難道.... 『喂......喂............喂~葉叉!』 有個細小的聲音從眼前飄過,慢慢地順著空氣流動, 最後終於進入了我對著天花板的那隻耳朵裡。 我將視線搬離窗外,跟著聽覺的方向移動,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那是來自我雙眼的正前方,一位坐在隔壁桌的同學。 他的頭也放在桌子上,臉則是朝著我這邊。 叫做什麼名字呢....?算了,其實不是很重要。 「...啊...?」我很勉強地擠出一個極低的聲音回應他,現在還沒辦法順利開口說話。 『還"啊"勒~你不是該蹺課了嗎?怎麼還坐在這裡?』聲音還是很小。 該蹺課....? ....蹺課? .....蹺課!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我的思緒才終於從廣大的銀河飄回我的腦海裡。 我看看手錶,兩點卅一分,的確是該走了,不然便當又要賣完了。 不管今天我要做什麼報告,都還是得買便當去給小海的。 我嘆了一口氣,脫下鞋子,拎在手上。 接著,像往常一般,跟新買不久的橡皮擦道別,然後對著黑板拋出去。 但是也許是上天真的要懲罰我吧? 或是因為我精神尚未恢復完全的關係。 總之,這一次橡皮擦不像以往一樣地撞上黑板,而是在半路就掉落在地上了。 而且掉落在講台下,完全沒有吸引到老師的注意。 「這下完了.....」我的心又跌落到谷底了。 而我的同學們,每個人都用惋惜的眼光看著我。 當然,他們的頭還是放在桌上。 現在我萬念俱灰,徐志摩曾說過"數大便是美",那麼一萬個灰色的念頭應該也很美吧? 然而,就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時刻,一道紅色彗星穿過了我灰色的視線。 那道彗星從教室的後方急射,以相當快的速度向前飛去。 看那個速度,比我平常丟出去的橡皮擦還要快三倍。 接著,碰地一聲,撞上了黑板。 『嗯?』看來夏亞(註10)已經吸引到了教授的注意, 梅杜沙晃著他那章魚般的頭髮往聲音的落地點移動過去。 我則驚慌又帶點好奇地往彗星發射的來源方向看過去。 只見那個座位上,白令海眼神銳利地瞪著我。 她的眼神彷彿在說著『看什麼?還不快點走呀!』。 而我只是用「啊?」的眼神回應她。 於是她又用力地皺著眉,用『還"啊"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的眼神看著我。 總算,我在千鈞一髮之際了解她的意思,拎著鞋子就這樣離開教室。 走出門口後,還轉頭回去看了一下。 白令海又用了『快走!』的眼神狠狠地傳達訊息。 我吞吞口水點了點頭,快步走離教室。 這次總算是得到白令海的幫助,讓我順利地蹺課成功。 只是,她為什麼要幫助我呢? <待續> -- 註10:夏亞,卡通"鋼彈"系列裡的傳奇角色,戰鬥力及精神力僅次於主角阿姆羅。     駕駛的機體通常都會漆成紅色,本人也有"紅色彗星"之稱。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219-84-76-73-adsl-tpe.static.so-net.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