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 讓時間抉擇愛 <2> ζ
by逝塵蒼月
站在家門口，鞋尖點著柏油路，等一個人。此時，戴著橘黃色帽
子的小學生從身旁經過，對我做了一個鬼臉，是隔壁鄰居黃嫂家的小
鬼，平常來我家最愛和我打枕頭戰，跟仲南國小時沒啥兩樣，簡直是
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唯一的不同，對付小鬼勝率是百分之百，對上
仲南全盤皆輸。已經七點多仍不見蹤影，不會打算註冊日就遲到吧？
心裡萌生此念頭，想起昨天他打來到底要做什麼，不會是要我叫他起
床？這個想法像幽靈從我腦裡飄過去，一整個不對勁，去他家確認一
下好了。
和他家距離不到十分鐘，但是附近的生態卻差了一大截，套一首
兒歌叫『他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稻田，稻田裡面有老頭，老頭兇巴
巴。』，仲南家兩旁只有幾家住戶，地處偏僻，住在這邊不知道是享
受還是折騰，不過沒有吵人的車聲，夜晚寧靜得只剩昆蟲的求偶聲。
家門口種了兩株半層樓高的枇杷樹，小時後最喜歡摘枇杷來吃，有一
次還不小心把一大叢枝葉摘了下來，那是我第一次做蠢事，明明不夠
高，硬要假裝自己是創世界紀錄的跳高選手，而且不遠處就有一張高
腳椅。我看著削掉一半枝葉的枇杷樹，對它禱告，有個白痴竟剝起枇
杷開始吃，笑笑說「枝葉沒了會再長，枇杷不吃會壞掉。」，或許是
這樣，只是自己和自己過意不去。
按了十幾下門鈴，沒有人應門，也沒有聽見會種菜的男人回應，
是怎樣？全家移民了嗎？還是被綁架？看我的堅持比較厲害，還是你
的睡功比較強，吵人的門鈴持續了一分鐘還沒回應，不會全家被滅門
了吧！！才想了一堆不可能發生的事，他終於開門了。
「＝ ＝a一大早吵什麼吵，我在拉屎啦！被你吵到屎都拉不出
來。」仲南抓著雞冠頭一臉屎樣，兩眼無神的看著我，連鞋子都穿錯
，大概還沒睡醒。
「都幾點了？」指著手腕上夜市買的便宜貨說。
「大哥，所以昨天才打電話叫你要早點來叫我啊！」他皺著眉，
但我很想扁他，因為印象中根本沒說。
「昨天對談中好像沒有這樣一回事。」我吐口氣說。
「有啦！打給你就有說，我還說原因，我都有說你都沒有在聽！
你就是沒聽嘛！你說我能怎麼辦？怎麼辦？」
「見鬼了，後來打給你，你又沒再說一遍。」
「多說無益。」他用抓過雞冠頭的手，對我張著掌，靜默了幾十
秒。以為他睡著，拍他肩膀叫他，他突然大吼「不要耽誤時間啦！跟
我進去，我換衣服先。」把我的手推開。
邊換衣服邊告訴我，他家人今天一早就出門北上基隆，而且昨天
玩RO On-line Game凌晨三點多才睡，要起床幾乎不可能，況且他可
是睡神轉世！睡神是幹麻？掌管睡自己也睡丫！『一睡精神飽滿、二
睡無憂無慮、三睡前途光明、四睡天下太平！』仲南常這麼說，有一
次我回堵他「四睡…我看你是得了嗜睡症，再睡下去不是天下太平，
是前景堪憂。」，吃著芒果，滿臉芒果渣回我：「莫急、莫慌、莫害
怕，本山人根基高，不會有事。」感覺他武俠小說看太多，有一天可
能會被他搞瘋。
騎著十二段變速腳踏車，我們回到文明熱鬧的街道上，他吹著悅
耳卻走音的口哨，聽起來好像是周杰倫的珊瑚海，我唱出歌詞「轉身
離開，分手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
「哈，你知道我吹什麼？」他停止口哨對我說，我低沉回答：「
只是一場意外。」然後加快速度往前騎，幻想成中長距離腳踏車大賽
，快抵達終點，拼死拼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般。
「欸！你是白痴喔！等我啦！」遙遠的後方傳來，我減慢速度往
後看，一百多公尺處有隻被踩過的蟑螂在對我揮手吼叫。
拿他沒辦法，仲南聽起來是個幹粗活的名字，可是體育項目沒一
項在行，體力也奇差無比，只是好玩好動，個性活潑，微笑百分百的
陽光男兒。喘著氣等他騎過來，他拍我的頭，奸笑的說：「幫你把大
腦打醒。」
我抖著右邊嘴角，靜靜的騎著，假裝生氣。
「雲翔，暑假在美國過得怎樣？有沒有泡到美國妞？或是混血的
華僑？」
「想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嗎？」
仲南裂著嘴笑，一副愛用國貨的表情，接著講：「暑假，我看見
筱琪和一個男生常在一起逛街、吃飯。」
聽見這件事，心像被禿鷹啄食般疼痛，血一滴滴流光，五臟六腑
被抽離身軀，禿鷹大快朵頤，一一入肚，身體抽動意識卻很清楚，我
刻意壓抑情緒問：「她的男朋友麼？」
「不清楚，只是暑假常看到。也不能說常看到，只能說碰巧看到
。不過還沒看到牽手便是。」他又吹起口哨，這次是周杰倫的舊歌開
不了口。
心底的震撼是難以置信的拒絕接受，心裡的難受像破堤湧入的滔
滔浪水，淹滅完整平靜的美麗世界，大水過後只剩下斷垣殘壁、滿目
瘡痍。愛要及時，愛要及時表白，否則愛就走了…。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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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不盡思念，
思念躲在雨中哭泣，
說過的話在斜陽下浮現，
戀過的你，在心裡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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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61-225-125-158.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