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 讓時間抉擇愛 <51> ζ
by 逝塵蒼月
「我得了…小腦萎縮症…」
小腦萎縮症…是日劇一升的眼淚，女主角得的病…
為什麼…為什麼…幾千幾萬個為什麼，為什麼上帝要選擇妳…為！什
！麼！
小腦萎縮症像夢魘，在腦海不停徘徊，目前無藥物治療的絕症…
全身僵直，口中覆誦了一遍「妳得了…小腦…萎縮…症…。」
我們之間的故事十分迂迴、十分困難，我難過得堅強瞬間崩潰，淚水
潰堤，面前這張臉不是好好的…行動不是也還可以…無預警的症狀…不公
平的待遇…
「要是你沒有愛上我有多好…」
「…」
「如果你沒有愛上我，我就不會對這裡有這麼多眷戀，我就不會思考
以後你怎麼辦，也不需要掙扎…掙扎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辦…」
「不要說這些傻話！我就在妳眼前，無論如何我都愛著妳！」雙手緊
握妳的肩膀，我不想妳說喪氣話。
「初期走路時步履不穩，肢體搖晃；動作反應遲緩及準確性變差；接
著…說話時發音含糊不清，無法控制音調；眼球轉動不平順，影像容易產
生「重疊」；肌肉不協調感加重，無法寫字；有時感到吞嚥困難，進食時
容易嗆咳；最後說話極不清楚，甚至無法語言；肢體乏力，不能站立，需
靠輪椅代步…我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還是分手吧…對你我都好…」
「不要！別提分手…好嗎？」我瞪大雙眼，我的愛情這麼短暫麼？為
什麼！為什麼！
「有一天，我走路會不穩，走不快，我身邊的你一定會覺得是跟一個
老婆婆散步，走久了你的沒耐心也會磨光…」
「妳走不快，我也可以走慢點，妳不穩，可以扶著我，我會一直有耐
心在妳身邊。」
「我不想你能做的事，我不能做，你能去的地方，我卻沒辦法，只能
看著你一舉一動，我不要這樣…」
「我會做妳也能做的事，去妳也能一起去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這樣！這樣的你只會增添痛苦，趁愛
還沒深，我們就此結束…」
「我不想分手！我想陪妳渡過接下來的每一天，剩下的日子…」
「為什麼…你…」
「我喜歡妳，我深深的喜歡妳。」吻妳的唇，妳模糊的臉頰，讓我痛
心，我只想傻傻的、真誠的愛著妳，不想分開，不想分開罷了…
妳推開我臉撇離我的雙眼「我們還是分手…」
「不要！我想陪妳。」
「我會好好的活著跟病魔對抗！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更不想讓你
看見我醜醜的樣子！成全我好嗎？翔…」哽咽的聲音讓妳的話語斷斷續續
，有些模糊不清。
「小晶…我」
「去找可以讓你幸福的對象，我沒辦法給你幸福，只會添加痛苦而已
，讓那天約會成為最美麗的回憶，彼此到此結束…好嗎？拜託…」說完驀
然跪下，我驚嚇蹲下欲拉妳起來，妳始終不肯起來。
「小晶妳快起來！別這樣！」
「除非你答應，不然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
分手…這像一場夢，像一場戲，卻真實得讓我心痛…
「好吧…我們……我們…分…分…分手…吧……。」顫抖的唇音，哽
咽的聲音，我的夢正畫上句點…
妳聽見我的答覆才起來，親吻我的臉頰「謝謝你…雲翔，我該走了…」
鬆手，緊握，絕望的妳，不捨的我…
「放手吧…要幸福喔…」
一根一根手指，緩緩鬆開，離別以後也許再也見不到…
佇立原地，目送妳的身影走進一輛白色轎車，街角發呆許久，眼淚撲
簌簌，無言的街道亮起沉默夜燈，風蕭瑟吹奏難過夜曲…
回到家癱軟的躺在床上，我的愛就這麼結束了…
我的愛就此結束了…
第二次段考考得其差無比，從第一名掉到第十五名，我無法承受如此
大打擊，從此躲在侷限的空間…
寒假過去，仍然沒有蓉晶的消息，心情雖然恢復，但是悲傷神情依舊
，班導提了許多遍的事，我依舊沒有給予答覆，生命停留去年十月秋，活
在過去…
過日子如翻日曆，一天一天結束，一天比一天頹廢，這些日子吃了仲
南不下百顆拳頭，依然沒有起色，藉著唸書填補想念的時間。
高三倒數三十二天準備考試，週末相約圖書館唸書，獨缺筱琪，變成
欣怡和湊熱鬧的湘敏，只有仲南來，湘敏才會出現。高三上，仲南向湘敏
表白，從那天起，歡喜冤家就此成了一對。筱琪呢？高二下答應了士凱的
追求，從此三個人聚少散多，當初繼續當一輩子好朋友的誓言，只是一個
虛假的謊言，彼此都沒做到。
今天誰也沒連絡，獨自一人來學校圖書館唸書，回家前坐在月老樹下
，我是一座孤單城堡。夏天到了，黃昏如此絢麗，我的世界卻只有黑與白。
「怎麼來唸書沒找我？」
「都傍晚了，妳怎麼還跑來…」
「給你。」
「妳還是改不掉習慣，小天使的遊戲高二上就結束了，班長副班長的
職務也早卸任了。」我沒有接受妳的好意，從對話開始也沒轉過頭。
有幾分鐘妳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動作，當我準備開口，妳先說了
「其實我說了一個謊，原本擔心遲早會被發現，不過並沒有…」
「什麼謊？」
「小主人的遊戲，我根本不是你的小天使…」
「那妳…為什麼還對我…」
「因為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
這樣的回答令我震驚，默默的喜歡，不求回報對我的好，支持我向筱
琪告白，即使…即使和蓉晶分手後，妳仍然沒有棄我而去…
「欣怡…」
「我想見你燦爛的微笑，自信的身影，還有幸福的臉龐，我想你幸福
…你或許認為我很傻，我知道自己真的很傻，暗地裡哭過好幾次，每次都
想告訴你我的心意，可是我知道你沒有把眼光放在我身上，於是又將這些
話吞了回去…」
「妳真的是個好女孩，只怕我沒辦法給妳幸福，害怕自己會辜負…」
「只要你轉身，我就在你身邊…」妳蹲下雙手從背後抱著我，手中拿
著梅子綠茶。
「…」無言的我，鼻前飄逸著妳獨特的髮香。
「能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就會很幸福，我相信你會給我幸福，而且是
很多很多的快樂…」
「只是我…還沒辦法…」
「我等你，等你答應我的那一天…」
很熟悉的一句話，很類似的一句台詞。
一年多後，妳終於忍不住開口，這樣一段故事，我…，我還有能力愛
一個人嗎？
「喜歡可以一下子，也可以很久，我相信自己可以喜歡你很久很久，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也讓我陪你一直到下一段幸福開始…好嗎？」妳抱
得相當緊…
半年前一封沒地址代筆親手投進家裡信箱的信『你要好好過，希望你
多注意週遭的女生，也許有天使一直守護著也不一定，你打算讓天使守護
你多久？別一直在窘境裡打滾了，快飛出這個世界，別期望我歸來，那是
不可能的…。』
妳還說妳過得很快樂，不要擔心妳，如果我活得不快樂，妳也會痛苦
，妳不要這樣的我。短短一封信，寫的全是遺忘的事情和別再喜歡妳…
信中妳說的天使是指欣怡嗎…
妳早發現了？為何只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兩人維持這樣的狀態從黃昏待到夜黑…
「妳累了吧？」
妳搖搖頭，我握著妳的手「回家吧…天黑了…」
鬆開手妳手上梅子綠滑落，妳雙腳痲痺站不起來。
「再休息一會兒，等妳的腳不痲了，再走。」我坐在妳旁邊，把梅子
綠插上吸管「妳喝一半再給我喝。」
等待是何等痛苦，我不要妳漫長等待，也不想妳在暗地裡偷哭，我選
擇接受妳，妳曾經給的，我，以後要加倍還妳…妳的幸福，我會給妳…
幸福的背影，男孩抱著女孩，
甜蜜的笑容在夏季夜裡飄，愛永遠不嫌晚…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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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努力咀嚼文字，不斷的努力著，就這樣持續下去...
逝塵蒼月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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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61-225-125-127.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