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 讓時間抉擇愛 <45> ζ
by 逝塵蒼月
操場只剩一個空場地，四人兩兩一組，我和仲南黑白，筱琪和湘敏，
最後我和筱琪，仲南和湘敏。
「小辣椒，話我可說在前頭，別拖累我！」
「大蒼蠅你才別影響我勒！」
「等一下就知道誰拖累誰，要是輸給對面的，我就把妳丟進麻辣鍋裡
當香料！」
「哼哼！要是輸了，我才要把你打扁，黏到蒼蠅紙上頭。」
兩人一見面就喜歡打鬧，打球卻又默契十足，證實了一句話『打是情
罵是愛』，他們已經是天生一對，只不過月老還沒接上紅線。
「呼，仲南你排球也變強了。」
「大鳥翔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打五局贏兩局，打十五分，都贏得很險，這個暑假狂練成果一一展現
，我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稱讚，短短一個暑假他的運動變強了這麼多，那天
他說，還以為隨口說說，沒想到不只籃球，排球也變強了。
「差不多頒獎了，回樂育堂看頒獎典禮吧。」撿回球，時間已差不多
，班上推我為女排代表領獎，老實說我一點功勞也沒有，除了紀錄跟分析
外，場上一切掌控都在球員，我只剩賣力的加油可以做。
「呼！就是有點不服氣，你們班拿了四個冠軍，我和筱琪班上只拿了
兩個亞軍。」
「大蒼蠅！你嘔什麼！我們班連進前四強都沒有，我才傷心呢！」
「我說小辣椒，我幫妳做魔鬼訓練，明年妳一定可以嶄露頭角，別氣
餒別氣餒。」仲南拍拍矮小湘敏的肩膀。
「你說的喔！不可以食言。」
「哇勒！我隨便講，妳還當真勒！」
「我一向都很認真的呀，你已經說了，雲翔哥跟筱琪學姊都有聽到，
沒得狡辯！」
「真是一失言成千古恨哪！」
「呵呵，仲南幫湘敏咩，你又不會少一塊肉。」筱琪瞇著眼，眺望遠
處時聚時散的白雲。
「連筱琪妳也幫外人，虧我們多年好友…。」
「仲南兄，三推四阻哪像男人！」
「…，大鳥翔你還好意思說我，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
「哈哈。」
頒獎典禮已開始，到場人數遠超早上觀看決賽的人，三個年級前四名
的班級幾乎都不同，顯然全校學生三分之一以上都在現場，學校老師也幾
乎都在，這般盛事還是進入學校第一次，去年沒有辦班際球賽，除了校慶
外，幾乎很少能在假日看見這麼多學生群聚於此。
站在領獎台，光榮的戰役，閃著刻有名字的獎牌，雖然沒有我的份，
我也與有榮焉，這是大家一同努力的榮耀，掛上獎牌那刻，我如同自己獲
得佳積般親吻獎牌並且高舉。
「雲翔隨吾來，有話想與汝談談。」班導像飄過來般，倏地定在面前
，吵鬧聲音中聲音依舊清晰。
「老師等等，我先跟我朋友說一下。」
班導點頭答應，說門口見，和仲南交代完，我離開分享喜悅的頒獎典
禮。
「汝騎自行車？」雙手反臥於背後，轉頭一雙銳利雙眼忽然看著我，
我唯唯諾諾答道是。
「騎車至門口等，去我家談。」
這句話令我訝異，不曾去過老師家，會是什麼樣子，老師又打算談什
麼，忽然覺得幾分詭異，但願不是收我當徒弟之類的話語。打開鎖頭，看
著欣怡的車，好像從拒絕她的梅子綠後，就沒有再說過半句話，突然覺得
一味接受她身為小天使的好，只會徒增罪惡感，以後還是拒絕，妳對我的
好已太超過，這樣就好。
牽著車走到門口，誰也沒想到班導也是騎自行車，而且是二十一段變
速，車身陳舊刮痕，齒輪微微生鏽，看上去有些歲數。
「走。」
跟在班導身後，他永遠像巨人，我頂多只能望其項背，騎著林森西路
往竹崎的方向，經過高速公路交流道，騎了十幾分鐘，還沒到老師家，鑽
好幾個小巷，左拐右彎，離開都市鄉村味道拂面而來，兩側鳳梨田麻雀飛
下嬉戲玩耍，單調的園裡幾個假稻草人佇立中間，嚇阻鳥類。
停在一間樸素簡陋的房子，門前兩株三層樓高芒果樹，枝葉茂密鬱鬱
蔥蔥，樹身植有許多寄生植物，一隻全黑身上有白點的天牛棲息樹上，偶
爾擺動兩條像雨傘節的天線觸角。
正門貼了一副對聯『雲呈五色文明盛，運濟三陽氣象新』，鐵門佈滿
灰塵與吊在一旁新郵筒格格不入，前院放了四五盆金錢樹，還有一盆台灣
蝴蝶蘭，擺了一輛老舊的黑色機車。推開黑色鋁門，三兩張藤椅和三張一
組木椅，上頭雕有牡丹花，以及枝葉，雕功精細，每張都不同，還有幾隻
唯妙唯肖的小蝗蟲躲在牡丹葉旁，中間這張最特別是一座玫瑰花園，遠處
有一襲長髮至腰女性背影，髮絲被風吹動般，栩栩如生。椅子圍著一張長
桌放置，桌上擺有翻閱過的今日報紙、一個梅花型菸灰缸、幾本武俠小說
、兩本商業週刊，和滿滿一桶糖果。
「這三張椅子是老師一位學生送的，他現在是有名的木工雕刻師，霹
靂布袋戲木偶很多他雕刻，隨便坐，我去拿涼。」
滴答滴答貓頭鷹形狀鬧鐘運轉，也是木工精細立體傑作，牆壁似乎才
粉刷不久九成新，藍白色牆壁搭米白色裝潢的天花板，中央六盞水藍色省
電燈泡可切換五種亮度。三十吋銀色液晶電視放在櫥子間，兩旁櫃子放了
許多獎盃獎狀，還有一張全部穿著黑色衣服的照片。
「仙草吃吧？」端了一大鍋仙草和兩個碗，與我相視而坐。
替我裝滿仙草，我禮貌說聲謝，班導揮揮手要我別客氣盡量吃，另一
手揮著芭蕉扇「雲翔，做我徒弟，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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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努力咀嚼文字，不斷的努力著，就這樣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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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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