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 讓時間抉擇愛 <17> ζ
by逝塵蒼月
「棒打豬頭變臭頭！」仲南狠狠一棒在我額前一敲，痛得全身注
意力都放在神經吶喊的端點上。
「醒了嗎？」仲南將捲起的國文課本放進書包，這是第二次看見
他生氣的模樣。
「醒了…」幾度恍神，然後又幾度回神，欣怡牽車站在一旁已有
些許時間，視野在天空向下拍攝旋轉角度，慢慢拉近距離，虛幻如破
碎鏡面散落一地。
「今天很謝謝你載我一程，真的很開心能再遇見你，你要開心一
點唷。」
妳的笑容如同在寒冷的高山上，那吹來的一陣暖風，溶化雪般表
情。
妳轉身離去，我佇立原地，他收起笑容，感覺變異。我還來不及
看清，已然陷落。
「你讓筱琪傷心了，你傷了筱琪的心，你喜歡她不是麼？喜歡為
什麼不去追？還是…喜歡其實只是個幌子。」
這是第一次，聽見你，仲南，不悅的語調…
「說真的…你喜歡筱琪，對吧？」
你緊握著拳頭，低下頭，是默認的動作嗎？
「沒有…我沒喜歡她，只是看不貫你懦弱的態度。如果可以，我
現在很想揍你一頓，狠狠的揍你一頓，用我的拳頭把你揍醒！」抬起
頭盡是憤怒的火焰。
這般語氣令我想起不打不相識的國小四年級，那年…
蠻荒田野中，兩旁叢生割人芒草，薰風一陣一陣，那天太陽躲進
灰色厚雲，天色灰暗。站在芒草長徑兩端，是一位欺負瘦弱黑色小狗
的陳…雲翔，以及一位身負正義感，怒氣直達髮際的蔡仲南。
芒花隨風飄滿長徑上空找尋另一落地生根處，哀嚎狗叫聲更顯悽
涼，清晰記得那時的我，臉上露出因虐待而喜悅的顏色，顫抖的黑色
身軀與哀求的眼神存在同一空間。
頭髮過肩，綁著馬尾，前額髮絲被風吹亂，一副正氣凜然之軀立
於碎石道路上，怒視著素不相識的我，臉上全是憤怒「混帳！放開那
條狗！」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牠又不是你養的。」
「不是又怎樣，你也沒資格欺負牠！你這樣還算是人嗎？你不配
！快放開牠！不然我要你好看！」那時他手臂伸直，食指指著我，要
我聽他的，我怎麼可能會依他「你打贏我啊！打贏我我就放了牠。」
「我會狠狠的揍你一頓，用我的拳頭把你揍醒！」仲南穿越芒草
小徑，握緊拳頭往我這衝過來，丟開套在小狗脖子上的繩索，我和他
扭打在一塊，戰況激烈，我一拳他一拳，雖然仲南在運動項目沒一項
優秀，唯獨打架這一項贏不過他，但不服輸是我的個性，兩人已經全
身是傷，仍未停止。
最後他將我推倒在地，落地處正巧有一片碎玻璃插在土裡，我和
他都沒看到，左手上的疤就是那時造成。當我手上滲出大量的血，他
並未恥笑我，反而脫下短袖綁緊手臂減少出血量，我不懂他為何知道
這些知識，我只顧著痛苦喊母親和父親，沒有力氣再移動。
「你待在這，我去找大人來救你。是男孩就撐住！」丟下這句，
他難以奔跑的石子路上使勁全力尋找救兵，在血液緩緩流逝的時間中
，我幾度認為他不會來救我，誰叫我欺負小動物，在他眼裡我不配做
人吧…
眼睛慢慢闔上，臉頰旁溫熱的，是淚水，那種年紀根本不知道什
麼叫不甘心，只是很恐懼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模糊瞬間，我看見身
上流著血的身影，喘氣微笑對我說「救你的人來了…加油！撐著點！
」
是他，他真的找人來救我了…
他沒有騙我…
謝謝…謝謝…
躺在同一間病房裡，隔著一條走道仲南輕握拳頭說「如果必要時
，我會毫不留情狠狠揍你一頓，揍到你清醒為止。」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還好你揍醒了我，不然我一定會繼續欺
負小動物的。我們做個朋友吧，可以嗎？」
在此之後，我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也不再欺負小動物。
回想起來，很奇特的緣分，也在那時我才明白他運動不強，其實是因
為他天生患有氣喘，漸漸不喜歡運動，那次他拼命找救兵等於是拿自
己的性命當賭注。至此，我和他不只是好朋友，而是我心中的生死至
交。現在他不討厭運動，但並不積極，至少暑假前是這樣。
至於手上的疤，我只會對別人說是小時候愛玩，弄傷縫了二十幾
針留下的疤，真相就容自己將它與罪惡深埋進地獄，封印於寶塔。也
算是一種罪惡的痕跡，讓自己深刻知道對錯的記號。
看著如此認真的他，而我無法適度回應，只得吞吐開口說「打我
吧…將我打醒…」
人潮洶湧的中山路上，穿梭的行人不斷偷瞄我們，你握緊拳頭似
乎正有此意，我內心喊著『用力揮打過來吧，用你的拳頭將我打醒，
我不會有任何埋怨的。』
當你舉起沉重的拳頭欲往我臉頰上揍時…
- 待續 -
(之四)
面對，需要十足的勇氣…
開口，只需一點衝動，
而我，連那點勇氣去衝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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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不盡思念，
思念躲在雨中哭泣，
說過的話在斜陽下浮現，
戀過的你，在心裡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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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25-123-51.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