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 帶 ＊ 23
by 逝塵蒼月
元蔚他們總算渡過最後一科的摧殘，兩個人都期待著明天的約會，只
有威澄默默的從他們兩身旁走過。元蔚拉住他「你幹麻悶悶不樂？考完試
不是應該輕鬆一下嗎？今天晚上要不要喝上幾瓶？」
「嗯，不過我等會兒就要搭車回北部了，今晚就不奉陪啦。」
「回家？」承旭拉高語氣說。
「嗯，順便找找以前的朋友。」
「好吧，要一起吃晚餐嗎？」元蔚雙手插著口袋說。
「馬上就要走了，你們兩個去吃吧。」
「那你自己騎車小心，掰掰啦。」承旭叮嚀幾句揮揮手後，便拉著元
蔚去吃飯。
許多複雜的心情因此而產生，明天就是元蔚和承旭兩個人各自約會的
時間，而他則踏上尋找回憶與她的旅程。美鋆拖著闌珊的步伐走進浴室，
明天是第一次和承旭單獨約會，不安的心情漂浮在整間浴室，不安於她的
心不在他身上，不安於為什麼不是他約她呢？
「為什麼是他約我，而不是你呢？」美鋆嘆了一口氣，三分愁爬上她
的面容，有點憔悴的解開背後內衣的鈕扣，隨意丟在浴室綠磚地板上，躺
進之前放好的泡澡水，只露出白皙的香肩，與若隱若現的胸型。
「自從那一次見過面後，已經有一陣子沒聽過你的聲音，看見你的身
影。你好像消失一般……」美鋆右手撩起一些水，水慢慢的從指縫間流走
，僅剩的幾滴水，好似她和威澄的關係，快要看不見了。
「難道……稱兄道妹只是哄騙我的手段嗎？」美鋆突然像洩了氣的皮
球整個人往水裡沉，只剩半個頭在水面，冒在水面上的熱氣是這般飄邈，
心情低落的像落榜書生。
過了十來分鐘，雅宸在門外說「我說大小姐啊！妳要在裡面待多久？
妳的手機已經響了五、六次了。」
「誰打來的？」
「不知道…妳沒有設定這支號碼。」
美鋆知道他是誰，因為只有他才會打電話來，也許是說明天要去些什
麼地方吧「現在的我突然好沒心情，可以毀約嗎？」美鋆起身離開浴缸，
與水面離開，本以為那些煩惱憂傷會滯留在浴缸裡，沒想到他像無形的衣
服始終穿在身上，怎麼脫也脫不掉……
「妳快點出來吧！不然一直響。再響兩次我就幫妳接囉。嘿嘿嘿～」
雅宸奸笑著，她已經猜到那通電話是誰打的了。
隨便套上一件Ｔ恤，包著頭巾回到房間，恰巧手機鈴聲響了，是光良
的歌「第一次」，這個鈴聲是在紫色角落回來後換的。
「妳剛剛怎麼都沒接電話？」
「不好意思，剛剛在洗澡。」
「喔喔……我還以為妳在忙。」承旭當時想到的是『該不會是和威澄
在一起？呸呸呸…不可能！』心底是極度的矛盾，胡思亂想著。
「沒有啦，怎麼？你已經決定好行程了嗎？」
「我想帶妳去看冬螢，是我昨天上網看到的，我們看完冬螢，吃個飯
在回來好不好？」也許只是第一次不習慣，第二次通話說的十分自然。或
許第一次永遠是那麼的生澀、害羞。
冬螢美鋆從沒見過，好奇的心鼓動著，於是欣然答應，隨後又聊了一
堆事情，美鋆總是你問我答，對承旭而言卻是興奮的在房子裡走來走去。
「那明天我們改到中午吃過飯見面吧，你知道我這怎麼走嗎？」
「嗯，我知道。」原來上次幫雅宸慶生時，在送完她們兩個人到家後
，左右張望為的就是探路。
「那就這樣了，明天見，掰掰。」
隔天早上雅宸一大早就出門，臨走前在美鋆的額頭上小小的惡作劇了
一番。
威澄站在臺北街頭，看著臺北的太陽，看著臺北的行人，陌生，一股
陌生湧上心頭，很久很久都沒如此認真的看著這些身旁之物「好陌生的故
鄉，幾個月不見，變了這麼多。」
搭了捷運來到了淡水，情人喜歡去的漁人碼頭，昔日是兩個人，現今
卻只是一個人看著兩個人的過往，無奈，一股無奈塞住胸口，好幾次來往
的碼頭，我是碼頭，卻不是妳願意停靠的避風口嗎？
坐在以前時常坐的位置，看著以前兩個人靠在一起看景的搖椅。這捲
帶子在撥放，我是個撥放員，無助的是我只有撥放的義務，卻沒有任何留
住的的權利。站在以前最喜歡來的早餐店，連老闆娘都認識我們，剛跨進
門口。
「澄？」老闆娘只看了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好久不見，老闆娘。」
「確實好久不見了，你很久沒回來了，在南部讀書還習慣吧？佳蓉呢
？怎麼沒跟你一塊兒來吃早餐？」老闆娘邊問邊翻著蛋，現在是早上八點
半，許多買早餐的都惦惦的站在門口，聽著我們的對話。
「她……我沒約她。」
「你們倆怎麼了？都很久沒來我這家店了，連在北部念書的佳蓉也是
。是嫌我做的早餐不好吃不？」
「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就……。妳做的早餐很好吃！對了，我
要一份炸雞塊漢堡加蛋，另外一杯米漿。」
「好。不過你倆發生什麼事？」
「該怎麼說……應該是分手了吧…只不過她只寫了分手兩字，沒有正
式面對面說過。」
「她怎麼會是這麼糟糕的女生？以前看她跟你好的很親密，怎麼會突
然這樣不告而別？你沒打電話或是去她家找她嗎？」
「她不糟糕，我想她又想考驗我了吧……電話換了，家也搬了，朋友
不說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去她學校找她啊！」
「在分手前她已經轉校考，至於哪個學校，我不知道。理論上應該會
在系上公佈名單，可是網路上沒有。」
「你太不積極了，傻孩子。談戀愛阿，你這樣是不大行的。」
「不行……我想是吧。」威澄無奈的笑著。
「那你現在才要開始行動？」
「嗯，不知道是不是遲了，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那就別想太多，來吧！吃早餐我請客。」
「這怎麼好意思……」
「在客氣下去，早餐都涼囉！我說的算。」
收下老闆娘的心意，靜靜的吃著早餐，這家早餐店是愛情裡一個紀錄
點，紀錄著點點滴滴。看著角落邊那張桌椅，以往都坐著兩個人，一個像
小孩般可愛的女孩，以及一個沉靜寡言的男孩。每次來雖點不一樣的食物
，卻都懷著相同的心情。現在那個座位，再也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
美鋆睡到自然醒，搓揉睜不太開的雙眼，模糊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頭上好像畫了什麼，仔細睜大眼睛一瞧，是畫了一隻豬，一隻鼻子大大，
眼睛小小的豬頭。
「臭雅宸！可惡！」美鋆既是生氣又是好笑的說著，因為那隻豬畫的
太好笑了。
時鐘滴答滴答的移動，分秒交錯時間又流逝一些，清洗著臉上的豬頭
，整理梳齊淩亂亂翹的頭髮後，時間已經是十點多，看著早餐底下的留言
條『豬頭美鋆，今天妳也要約會吧？昨天我特地在妳泡香香時，幫妳找了
一套衣服呢！要記得穿那一套去唷！別浪費我的心意。就放在妳的衣櫥裡
。最後別問我為什麼叫妳豬頭，如果還沒發現的話，等等照鏡子妳就會知
道了（大笑！） 超可愛又美麗的妹妹雅宸留』
「等妳回來一定也要回補妳一隻豬頭！」美鋆吐舌頭，鼻間與眉間皺
了一下，拿起早已冷掉的蛋餅和豆漿。吃完那帶著友情的溫暖卻冷冷的早
餐後，打開衣櫥看見一件大圓領綿柔粉嫩淡紅色短針織衫，而雅宸知道她
不喜歡穿裙子，幫她挑了一件深藍色牛仔庫，當然鞋子也沒忘記，是上次
買給她的一雙青蘋果色的優雅淑女低跟尖頭鞋。
「真是的！要去看冬螢穿尖頭鞋怪怪的。」美鋆認為冬螢應該是在山
上，那種滿是落葉、樹林以及地面滿是泥土的地方，穿新鞋子一點也不適
合，始終還是獨愛休閒鞋和帆布鞋。
剩下多餘的時間，美鋆坐在電腦桌前，等待時間流逝，中餐大概也不
用吃了，十點多才吃過早餐。
「中午要吃什麼呀？」雅宸逛著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對不懂化妝品
的元蔚說。
「都可以啊！去吃炒飯怎樣？」
「好啊！」雅宸瞇著眼微笑的挑著化妝品，一旁的專櫃小姐不停的替
雅宸解說，滿是香水味的專櫃小姐，卻被元蔚心底「老女人」三個字徹徹
底底的侮辱。元蔚陪女朋友來逛百貨公司，其實也有幾個目的，第一看有
沒有更漂亮的女生，第二比較自己女朋友漂不漂亮，第三找尋新目標。
「我想買這個腮紅。」雅宸羞怯怯的望著元蔚。
「那就買吧。」元蔚大方的從皮夾拿出錢，氣魄的「啪」一聲將數張
小朋友放在化妝櫃上，雅宸看見笑的合不攏嘴，雙手馬上僅僅抓著元蔚的
右手臂。這麼一買元蔚賣掉了好幾個小朋友，或許心在淌血，不過他覺得
之後勢必有機會要她貢獻出更多，所以也就沒有計較太多。
到了約定時間，承旭準時的按下門鈴，等她開門。看見她這身打扮拎
了一件有點厚的黃色夾克，內心感到有些許失望，他以為她穿著會很淑女
，結果意外的非常休閒，而且沒有上任何妝。
「你怎麼發呆似的站著，不打算出發囉？」
「沒有，妳真的很清秀，一股自然美。」仔細想想或許自己喜歡的是
她原本自然的美也說不定，他這麼安慰著自己。另外想到等會兒要上山，
穿裙子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那我們走吧，第一站要去哪呢？」
「我們先去逛街好嗎？」
一對不熟悉的彼此逛街嗎？還真是有趣，你呢？和威澄相比你會是怎
麼樣的一個人？
在頂著秋末的陽光下，穿梭於陌生人群間，攻勢才正要展開，愛情契
約才要準備擬稿，是前景一片看好，抑或即將過期的支票。愛情總是一段
接著一段，在起與落之間建立下一個令人意外的驚喜。
愛情從不讓人懂，更不讓人闖入心門，而他正嘗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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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努力咀嚼文字，不斷的努力著，就這樣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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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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