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 帶 ＊ 06
by 逝塵蒼月
元蔚、承旭兩人回去的路上說了許多，連該怎麼再約她們兩個人出來
的計畫，都已經開始構想。元蔚還不時拍著自己的胸脯，向承旭打包票，
到手只是時間的問題。在他口中，女人如不懂事的小女孩，感情就好像其
手中的玩偶。若想從小女孩手中將玩偶拿過來，可以直接用搶的，但只會
讓小女孩哭泣及討厭你；另外一種方法用哄、用騙的，她會很開心的將玩
偶交給你，還向你說聲謝謝，這就是元蔚的絕活。
元蔚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櫻桃口味的香煙，打開菸盒流利的拿出一根香
菸，往左邊伸了過去「要一根嗎？」
承旭搖搖手繼續走著，左右兩旁的建築物他一棟一棟的觀察著，除了
寥寥無幾的幾間房間仍在挑燈夜戰外，大部分的住家早已關燈睡覺。
拿出一個鐵製的打火機點著香菸，輕輕的吸一口氣，似享受，還是解
悶？看起來是享受，似乎也沒必要解悶，前一刻才交了一個新女朋友，現
在的他可以說是左擁右抱、腳踏兩條船，走路都會起風，有需要悶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我怎麼都不知道…』聞到淡淡的菸味，
不喜歡那種味道，於是往旁跨了一步。
「幾個禮拜前吧…我也記不得了…這個好像不是重點…」吐著菸圈，
熟練的動作令承旭不敢相信這是才抽幾個禮拜得來的成果。
拍掉菸灰，他露出微笑，承旭反而感覺莫名其妙。抽煙前聊得很開心
，抽煙時變得很沉靜，突然又露出微笑，承旭百思不解的看著他。
「哈哈…今天真累。」
『累歸累，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唉…追女人很簡單也很累。」這句話只適用於面貌帥氣、經驗豐富
、口齒伶俐，又懂得討女生開心的元蔚。這也是他引以為傲的專長，不過
卻是威澄最討厭的行為，他認為愛情要專一、要認真，玩票性質的人他不
喜歡，可是因為早已成為好朋友所以也不想多說些什麼。
『你會感覺累？』他一副不相信的態度，語氣也隨之上揚。
大一第一年就住同一間宿舍的三個人（元蔚、承旭、威澄），學校宿
舍是四個人一間，很剛好他們這間就只有他們三人。開學才兩個月，週末
就帶高中時交的女朋友來宿舍住，晚上一起睡覺，而那晚還聽見女方小小
聲說「不好啦！不要…我生氣喔！」，隨即女生發出羞怯的聲音，「妳也
蠻色的嘛！」元蔚聲音略帶冷冷的笑意。
然後聽到一聲巴掌聲，他的女友就這樣氣呼呼的下了床，穿上掛在椅
背的衣服褲子跟紫色尖頭鞋，很直接的打開大門走了出去，『碰！』寢室
門被大聲拉上，她很生氣的在外頭對著門內說了一句「姜！元！蔚！你給
我好好反省！」
在男生宿舍裡，女生大聲說話等於是引來九官鳥，必死無疑。很恰巧
九官鳥剛好巡視各樓情形，就在樓下正要走樓梯上來。洗完澡頭上披著毛
巾的威澄從樓梯走上來，聽見這句話加快腳步，把元蔚的女朋友拉進了隔
壁間寢室。
教官當然有聽見，開始在這一層樓認真的看著門口貼的名字，陳佳、
李常庶…，黃威澄、邱承旭、姜元蔚。看到了這個名字，左手拉開紗門，
右手轉開內門。
「姜元蔚是誰？」教官雙手往後放，雙眼掃著寢室裡的兩個人，一副
確定這間有私藏女生的臉色，就算裡面的兩個人說沒有，他也盤算著等等
搜衣櫃。
元蔚早在方才他女朋友說完那句話，立即穿上衣服，他相信教官應該
會來關照他一下。聽見教官問話，躺在床上的他舉手回答就是他。
「剛剛我聽見有個女生在宿舍叫你的名字，我想我應該沒聽錯吧！」
教官一臉吃定元蔚的眼神。
這位教官是許多人眼中的討厭鬼，不但愛管閒事，話又多的要人命，
最重要的莫過於他愛記人過。都已經大學時代，他卻把大學生當作國、高
中生，好像不嚴格管教，深怕他們會敗壞校風、生活不正常、寢室裡亂搞
…等，一大堆聽到都會吐血的詞。
『沒有…教官你可能聽錯了。』元蔚從容應付，內心卻翻出了三字經
罵著兩個人。
「真的沒有？！」教官一副捉姦在床的口氣，探望寢室內各個地方。
『真的沒有。』元蔚表現著慷慨就義的心態，堅決說沒有，而且他知
道承旭會掩護他，無須過度擔心。不過開始令他討厭的臭女朋友沒被看見
到讓他更安心三分，畢竟沒有人證、物證，教官也只能拍拍屁股走，頂多
之後會時常來巡視關懷。
「那位同學，真的沒有女生在這間寢室？」教官走到承旭身旁。
『沒有。』承旭簡潔有力的回答完教官，眼睛依然緊盯著銀幕上的電
影情節。
教官問也問不出答案，於是開始地毯式搜索，得到的結果必然是全無
收穫，臨走前教官留了一句話「別讓我逮到…」
看到教官無功而返，兩個人不但鬆了一口氣，還高興起來。承旭拿下
耳機，他知道教官雖然走了出去，可是再回來的機率很高。對於才認識兩
個月的教官，早已摸清楚他的底細。拿著放在書桌上的茶杯假裝水之名，
行查探之實。不過他也納悶，剛剛確實很大聲，沒遇上教官？怎麼可能？
一臉的疑惑帶了出門，看見討厭的教官背影，手不經意的比出了中指，感
覺不比就對不起自己一般，用力的彈了出去，對著教官的背影，心底是一
陣舒暢。
飲水機在樓梯的轉角，一位穿著四角褲上半身赤裸的平頭小子，正裝
著兩公升的空瓶子，承旭來到飲水機前一副小子閃邊的氣勢壓著他，看著
才裝完一半水的大三學長，學長卻很識相喝著那沒裝滿的開水離開了。
裝完水環視走廊，依舊沒看見元蔚的女朋友，心想可能就這麼剛好被
她閃過教官離開了吧。端著茶杯無所謂的走回寢室，看見她尾隨著威澄從
隔壁間寢室走出來，兩道淚閃動著兩頰。
『其實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嘛！被說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女人啊！女
人！就是愛面子！有什麼好哭！』承旭靠在水槽旁喝著茶心裡浮現了這些
話。
其實並不一定像承旭想的，男人何時瞭解過女人的心？女人又何明白
過男人想表達的意？瞭解人猶如海底撈針，難以捉摸…
「我想教官暫時還不會回來巡，妳在這裡等一下，我換個衣服載妳去
車站。」雖然威澄和她並不熟識，只見過五、六次，他知道情侶偶爾會因
為一些芝麻蒜頭小事吵架，這好像一本愛情大綱範本，三不五時在不同對
情侶間演出，演出後接著劇情會是什麼也不下七、八種。
承旭和她對看了一眼走進寢室，在威澄帶她離開後，他和元蔚在床上
討論起來「你剛剛對你女朋友做什麼動作？不會是…」
『盜壘啊…這術語你應該懂吧！』元蔚露出雪白的牙齒，卻略帶一絲
不滿在裡頭，可能是方才盜壘失敗這件事的關係。
「你真大膽…」
『沒什麼啦…這個沒感覺了…等她回去在打電話跟她說分手好了…』
輕浮的口氣直撲承旭耳來，聽來刺耳。
果真過一個多月，他又換了下一任女朋友。到了現在，交過的女朋友
可能用三、四個人的手指算還不夠…
承旭回想起來，這樣的愛情更換程度令男生羨慕，但他可曾站在女生
的角度去思考過傷害問題？女生不是愛情工具、發洩物品，更不是男生手
中的玩物。誰曾想過…摸摸鼻子，也許你我也未曾想過，愛就在一起；不
愛就分一分，傾洩那愛過的痕跡，淚水一揮又是下一段旅程…
承旭沒想過，更不會想，因為崇拜心靈的作祟…
『大哥，你打算在那站到西元幾年？』元蔚站在原地回頭看十步外的
承旭。
小跨步跟前，雙手相互搓著吐了一口暖氣「呼…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
。」
『你看看時間，剛剛你一直說要在這附近四處繞繞，沒想到繞一繞就
快一個小時了。』
「哈哈！時間真是不愛等人。」
『不過到是有人可能會等的不耐煩，萬一要叫計程車你要付全部。』
元蔚說著說著竟向遠方剛好駛過的計程車招手，司機只要看到手勢又沒載
人，這手勢瞬間變成鈔票在向他揮舞。黃色的計程車往元蔚身邊停下，搖
下窗戶，一位年約六十白髮蒼蒼、滿臉似飽經風霜摧殘的風甘橘子皮、眼
角的魚尾紋，不需要笑便一覽無遺，司機用著台國語問元蔚「小弟哩愛坐
車某？」
元蔚大笑『哈哈哈…司機你看錯了，我只是無聊舉起來揮一揮而已。』
「死孩子…」司機迅速搖上車窗嘴邊還不停碎碎唸著，似乎是說現在
小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也越來越把【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這一句
話奉為圭臬，總是愛讓家人擔心。
年輕人漸漸比較會表現自我，也將自我主義無意識過度膨脹，在自己
眼裡好像是最佳的自我表現，並沒什麼錯；在老人家眼裡卻成了無法無天。
『怎樣？好不好玩？』
承旭沒有回答，專注的暖著雙手，往回去的路走著，跟元蔚差二十公
尺遠。
『你是怎樣！』元蔚隨手將菸蒂一扔跑了過去，平躺在柏油路上的菸
蒂，煙飄邈已快燃盡。
「我跟威澄…是不是我比較有吸引力？」
『這還用說！那種自己女人都管不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比你好！』
「如果我跟他都喜歡美鋆，她會選擇誰？」
『你問這幹什麼？不用多想了…那個成天悶悶的傢夥沒人會想要。只
有那大一開學不久時，被我拋棄後女朋友，才會瞎了眼喜歡上他。況且你
比他帥那麼多倍，這還用擔心什麼！』元蔚絞盡腦汁把所有褒承貶澄的句
子都拿出來用。
「但…今天美鋆似乎比較在意威澄…」承旭咬著牙根不愉快的吐訴。
『那有什麼差？只要你明白－你在意她。以後她感受到，自然會注意
到你。然後就上勾啦！』
「哈哈…說的也是。」自尊心很強的承旭，不承認自己會比威澄差，
更不相信他會追不到美鋆。
倆個人開懷大笑的在鮮有車輛往來的馬路中間蛇行。而孤單的街燈依
舊佇立在涼意的空間中，咻咻咻的秋夜樂曲悄悄的奏起。
坐在車裡…他一刻也沒有閒下，他依然不懂為什麼她會離他而去，為
什麼會在熟悉的足跡裡找尋不到她…是刻意逃避？是故意躲開？還是…測
試？但已過了這麼久，若是測試…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測試方法…不懂依然
不懂…他只期望有一天能得到答案，就這麼簡單而已。
「妳…真的…決定要…離開…我…了嗎？……佳蓉」手上緊握著白紙
，內容那是十分鐘前，用文字堆砌完成的一首詩【遺憾】
『用感覺堆砌感覺
充滿在無人的空間
用誓言堆砌情感
卻讓未來翻了船
難道愛真沒有轉圜
酸的叫人心寒
徒留的思念
無魂飄遊在藍天
彼此的距離這般遙遠
愛不再新鮮
秋風的夜晚
心不再暖
永遠離開了永遠
愛不再是永遠
唯一留下的是遺憾… 』
真正的情感鎖住真心的人，她為什麼離開他，只有她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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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努力咀嚼文字，不斷的努力著，就這樣持續下去...
逝塵蒼月的BLOG
http://www.wretch.cc/blog/CI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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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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