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 帶 ＊ 16
by 逝塵蒼月
「妳唷……餓成這副德行，我都聽見了，一點都不淑女。」元蔚笑著
雅宸，右手摟著她的肩膀，左手輕輕捏著她的鼻子左右搖。
「你很討厭呢！當著別人的面說我不淑女，如果我不是淑女你還愛不
愛我？」
「是也愛，不是當然也愛。」就在他們兩個打情罵俏的時候，威澄主
動和服務生說「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分兩桌坐吧。」
「那這邊請…」服務生比完跟我走的禮貌手勢後，領著他們去空缺的
位置。室內分了很多區，八人包廂、十人包廂、六人包廂、四人包廂、兩
人隔間，大部分是一般沒隔間的那種，而有隔間的都在最裡面，兩人位大
多靠牆壁和靠窗戶。而隔壁則另外擴建一棟飲食區，目前還在裝潢，等正
式啟用大概是半年多以後的事，所以目前只有這棟和賣飾品的兩棟在使用
。
「請問哪兩位要坐這？」服務生站在第九十八號桌，桌子是玻璃面四
方形，桌角是一柱圓形撐著。
「我們兩桌沒有在附近的嗎？」元蔚向服務生詢問，因為這桌前後連
好幾桌都有人坐。
「抱歉，沒有隔桌的。」
「看來也沒辦法了，元蔚就將就點吧…誰和誰坐一桌？」威澄說。
「不是已經分的很清楚了嗎？」雅宸牽著元蔚的手回答威澄的問題，
自己就坐了下來。
這種情形似乎是必然，元蔚不可能跟威澄坐一桌，更不可能讓威澄跟
雅宸坐一桌，既然沒有四個人一桌的，今天就假裝沒看見威澄和美鋆的一
舉移動，其實他根本沒心情去監視他們兩個會有什麼發展，他深信自己交
女朋友的技倆一定能幫承旭奪回她，現在他只想好好享受心的戀情。
威澄和她隨服務生走到更裡面的位置坐下，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將外套
披掛在椅背上。服務生立刻拿開水過來，順便呈遞菜單，兩個人沒有任何
交談獨自看著菜單，突然「這麼安靜還真有點不習慣……你平常跟人吃飯
都這麼安靜的喔？」，「我……應該是吧。」威澄回答她。
「陪我多聊一點！你怎麼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說來聽聽嘛。」坐在對
面的她像天使般對他微笑。「我想問妳……妳為什麼…會選上我。」他的
聲音在顫抖，害怕問錯話的顫抖。
美鋆被嚇著了，她只不過問「你平常跟人吃飯都這麼安靜的喔？」，
威澄竟多冒出「你為什麼…會選上我。」這句。這句話也令美鋆跌入自己
的思緒裡。選你？我……我…，你看出來了嗎？她低頭不說話心裡打轉著
這些想問的話。她承認了，她終於看清楚自己真的喜歡他。剛喜歡上一個
人時，沒有告白與交往前，以朋友身分和對方在一起，那種想再靠近一點
，那種緊張而生的羞怯，是多麼不自在，是多麼的不自然……
「對不起……」威澄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這下美鋆更不知道該
回答什麼，以為他是在向他這麼冒昧的問題道歉，頭更加不敢抬起。
糟糕的情形就這麼發生，美鋆的一句話竟是他們那一次買心情時午餐
的對話，促使威澄不經意的又回憶了過往，而且威澄還無意識的將自己當
年的對話說了出口。當他意識到才發現自己對她說了奇怪的話，而這些話
又是那麼的容易令人會錯意，尤其是她，眼前的這個她－美鋆……
看她低下頭就知道她一定想到那裡去了「美……美鋆…剛剛的話…其
實不是對妳說的。」
這樣的話真叫人心碎，好像原本可以拿到的獎勵，卻在一句抱歉這獎
勵早已沒了的那種感覺一樣。不過卻也澆醒了美鋆，她的頭是往下沉了三
十度「……」原來……你始終都沒忘記她，那麼我一心栽進去，又……為
的是什麼……為的是什麼…我的心好了又碎……碎了又好……原來愛情是
那麼不值得期待……那麼不值得…等待……我的眼框積滿了淚水，好不爭
氣，現在的感覺好像失戀……
「妳怎麼哭了…」威澄在美鋆的髮絲間依稀看見了淚水，右手不自覺
的緩緩移動，在伸手過去拭去她的眼淚，與不該做出誤解的行為，該與不
該相互牴觸著。
「……」
旁邊桌的人看到竊竊私語，用眼線的餘角偷偷看著他們，不時討論他
們這對「情侶」。
看她仍舊沒有動作，雙手放在大腿上，隨淚水直流，他忍不住拿出面
紙輕輕在她臉上吸乾淚水「忘記剛剛發生的事吧……妳決定點什麼餐了嗎
？」
「忘記…真有這麼容易嗎？你說呢？」美鋆抓住他的手。
「不容易……」
「連你都這麼認為，那麼我呢？」
「不……不好意思，請問兩位要點餐了嗎？」服務生打斷了話題，這
已是十分鐘後的事情。
「一份薰衣草烤腿排，飲料是一杯薰衣草奶茶。」威澄先點了餐，「
妳呢？」他問。
「可以推薦我吃些什麼嗎？」美鋆這才放開他的手，向服務生詢問意
見。
「我們最有名的是紫色期待，這是套餐名稱，每個禮拜菜色都會不大
一樣，唯一不變的是雞、牛、羊、豬排，駝鳥肉，外加五菜一湯。」
「招牌餐點嗎？」美鋆在菜單上搜尋價位，一份兩百七十元……心想
應該吃不了這麼多，而且覺得有點貴，於是看看威澄所點的，才一百八十
元「我跟他點一樣的好了。」
「請問……飲料也是一樣的嗎？」服務生在點單上畫上記號。美鋆立
刻翻到飲料的地方，十幾種飲料，不知道要點哪一種，正想隨便說一個時
。
「青柳汁…」威澄替她開口。
你幹麻擅自幫我做決定，我有說要你幫我點什麼嗎…我又不是你的…
…女朋友。
「好的，那麼請稍等。」服務生離開了。
「青柳汁很好喝…妳別不開心似的，我向妳道歉……對不起。」
「如果是你…你能開心嗎？明明現在是你和我在一起，而且你也買了
我的心情，可是…可是你心裡卻有別人！想著那個她！說著那個她！你面
前的我到底存不存在！我是空氣嗎！還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看一眼…。
今天……今天是我和你…我和你的約會……你就不能暫時租借我一天嗎？
」美鋆閃動的雙眼，水汪汪的看著威澄說，這是她最無理的一次要求，而
且是對一個只見第二次面的男生說。
「他們到底是不是情侶？再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旁邊桌的二
十多歲男性和自己女朋友說。
「租給妳嗎……」租給妳是否就代表我做了不忠的事，佳蓉我該怎麼
辦，現在的妳在做什麼……
我又說了自己從沒說過的話，我何時這麼會耍任性，雅宸我是不是變
了。她緊緊抓著牛仔褲，對自己的舉止感到訝異，也許一個人可以這麼輕
易影響另一個人，然改變的卻是自己決定的。
「當……我…沒…」美鋆打算補上這句時，他阻止了她「嗯…我答應
妳……今天暫時租妳……」到底是誰改變了誰……兩個人無形中漸漸受彼
此影響，就像等價交換一般。
聽見這句話美鋆破涕為笑，最後的眼淚落完，笑容更加的燦爛「謝謝
。」
「看見妳笑真是太好了。」威澄也笑了，打從心裡真誠的微笑，他替
她擦乾臉頰上剩餘的眼淚，接著說「今天我會暫時忘記我是誰，也忘記她
……」。
忘記你是誰，也忘記她……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接下來相處的
時間會發生什麼事…「今天你要……陪我…讓我享受一天戀愛…談一場我
和你的一段戀愛，好嗎？」美鋆吞吞吐吐的說著。一天，只是一天也好，
至少讓我做一天的美夢，一場我和你在一起的夢……
戀愛嗎？有點陌生，我會不會把妳當成她，把妳當成她而作出不該做
的事……然而我如何忘得了自己是誰，忘得了根深蒂固的她…除了把妳當
成她外，我想別無他法，偷偷先向妳說聲對不起了。
「你…答應嗎？」
沉思了一會兒，他點頭「我答應妳…」
我很開心，莫名的開心，心好像被填滿了，被你的答應兩字填滿，當
不成你真正的女朋友，至少……當過你的一日女朋友「對了～青柳汁是什
麼樣的飲料？是綠色柳橙搾的果汁嗎？」
「當然不是，是兩顆青梅加到鮮搾的柳橙汁裡面，喝起來會有酸酸甜
甜的，在柳橙味道中漸漸嚐到青梅的酸，感覺很夢幻。」
「為什麼會幫我點這個？總有個原因吧？」
「因為青柳汁很多女性喜歡喝，而奶茶因為糖分高容易胖，所以幫妳
點青柳汁。這樣的解釋還接受嗎？」
「嗯……接受。」
「對不起，要上餐借過一下。」服務生端著盤子對威澄和美鋆說，打
開蓋子，中間是雞腿排，左邊有手工特製麵條，色澤漂亮，淋上特製醬，
右邊有一顆蛋正在鼓動著，還加了幾片胡蘿蔔跟花椰菜。
「他的雞腿排材料是他們自己養的雞，沒有打生長素，雞隻都很健康
。雞腿很大，肉鮮嫩多汁，皮烤得脆脆的，配上薰衣草的淡淡香氣，很好
吃。而且如果自己養的雞沒得殺了，也不會去山下買雞上來煮給顧客吃，
吃起來和一般常吃到的雞排、雞腿飯嚼勁都不一樣。」
「聽你這樣說好像雞腿美食專家似的。」美鋆拿起刀叉，想著要從哪
裡下第一刀，這雞腿確實很大，比一張Ａ４紙張對摺再對摺還大。
威澄拿著刀叉並未開動，而是看著美鋆，兩分鐘後美鋆叉子對雞腿排
攻擊了七八次，依然沒下第一刀，是故意的嗎？還是沒吃過雞腿排？突然
多了刀叉在她的雞腿排下刀，刀子緩緩切下，肉裡滲出肉汁，很快的一塊
便切好，他叉了起來送到美鋆眼前「吃吧！」美鋆右手將秀髮撥開，小小
口咬著。
美鋆臉上浮現幸福，未曾有過任何一個男生餵她吃東西，美鋆是一個
很容易滿足的女孩，該說她天真嗎？也不對……應該說慾望與要求不多。
「真的很好吃，有很淡很淡的薰衣草香味、很嫩多汁的肉質、脆脆帶
著一點焦香的雞皮，還有…還有你的感覺。」
「嗯…快點吃，涼了就不美味了。」
感覺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了，你真的忘記自己是誰了嗎？你真的忘記她
了嗎？真搞不定自己，沒事想這麼多幹麻……要藉此享受才對，說不定有
機會進入到你心裡…「你想聽我的薰衣草故事嗎？」
「嗯？妳的薰衣草故事？」威澄停下刀叉說。
「屬於我的薰衣草故事……一個我自己想的、我自己的薰衣草故事，
你想聽嗎？」
「嗯…不過先吃東西吧。」
「可是我現在想說……」
在期待的心靈裡，一直深植著一個人，曾經是他，而今可能變成了你
，一個印象完全模糊的你…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想起他，曾經的每件印象
深刻的事；兩個人的時候，我會想到你，許許多多類似而不確定的東西，
卻會聯想到你。我的心到底想奔往哪一個靈魂才對…回憶起來，他也給過
我相同的感覺，淡淡的情意，卻滅在他的不忠。無法遺忘，但受傷的心卻
遇上你而治癒，是期盼與害怕，是希望與擔心，因為我不瞭解你，無知的
我栽了進去，毫無自信且天真的我，竟是被你思索的靈魂纏住。悲傷與冷
漠是第一次印象，卻一剎那抓住我心的方向。和你在一起時而開心，時而
悲傷，感覺像飄忽不定的天氣，晴時多雲偶陣雨。照了三張相片，卻只有
一張令我滿意，我持續再接再厲，哭與笑都圍繞著你的一言一行，無論接
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該想……不該再想。其實我真的很想站在一大
片的薰衣草前說出我的期待，即使…曾經不這麼想。我的愛情…你到底在
哪裡？他是不是就藏在你身上呢？我所期待的愛……情。
我的心停泊在你身上，直至此刻仍未曾想離開，我的心想留在你懷裡
，直至此時依然沒有改變……
即使沒機會，美鋆還是選擇嘗試，成不成功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曾
經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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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努力咀嚼文字，不斷的努力著，就這樣持續下去...
逝塵蒼月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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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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