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楊昊繞了一大圈的路,還是送她回家。
並且,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前,逕自將起居用品搬入隔壁的客房。
他告訴自己,他是守在這裡,等她給一個交代。他不允許她在將
一切說清楚前,利用任何機會逃離。因此,照顧她,也是預防萬一。
予月對此打算相應不理,卻也沒有表示拒絕,任憑他再度擔起照
顧她所有生活事務的責任。他們的作息模式和先前她受傷時如出一轍,
唯獨過往的溫馨已然煙消雲散。
她對他不言不笑,他拿她無可奈何。兩人間只剩化不開的沉默。
她總有辦法當他不存在般過著自己的生活,雖然如此,卻從不拒
絕任何他提供的服務。他準備的餐食,她吃;他添購的書報,她看;
有時,他故意要試她的反應,一整天都不理會她,她就當作沒事一般
自己解決。
如果這是冷戰,那麼必定是他,會敗下陣來。
因為他著惱於她的無喜無嗔,即便他對她如何疾言厲色,逼她說
請楚講明白,她都以一副不受影響的模樣回應。甚至,連對他咆哮、
趕他走也不願。
她的言行,好像早已在心裡將他放逐,他其實不存在於她的世界
裡。
他們的關係在此固著,無法有任何進展。
最多,她只有一次在他狂暴地怒氣下,抬起空寂的眼,回答:
「你想要聽什麼答案?我說。」
曾經,她強求一個機會,請他聽她解釋,他不願給;現在,事過
境遷、她已無言以對,他才來向她討,不嫌太遲了嗎?
自毒傷後,她已不期待再續前緣,因為只要有傷痕,那疙瘩就永
遠在。不趕他走,只是在等他放棄。等他膩了,放棄和她磨耐性,放
棄對答案的執著,然後離開。
過去的事,那道傷口,就讓它隨著時間,慢慢的癒合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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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的,到底是甚麼?」
「我什麼都不要。」
曾經,她要的,已經再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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