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鐵皮工廠,隱匿在郊外的山林之間。它看
起來像是儲藏物料的普通倉庫,但只有少數人知道,這裡其實別有用
途。
外觀看來簡單方正,裡頭的設計卻是關卡重重。尤其,許多出入
口,都需要專屬令牌才能通行。
因為,這裡也經常用來儲藏一般原料以外的特殊貨物。
楊敬卿半拖半拉的將予月領進最裡面的房間,晉見楊家主母炆蘭。
暗中稍稍使力,幫助她行動方便些。
「可終於到了。」炆蘭一見來人,便刻薄地數落。
「主母。」楊敬卿向炆蘭行禮,指著予月道:「就是她。」
「沒抓錯人吧?」
「李家二少爺親自認的人。」
「哦?聽說你抓到了人,就趕他下車?」那小子馬上告狀告到她
這來。
「屬下是盡保護人質安全的責任。」楊敬卿面色不改地稟報。
炆蘭不在意李二少的事,擺擺手要他將予月提靠近些。
予月手腳被縛,經過長途車程的一番折騰,面容上疲憊畢現。
「妳是楊昊那雜種的女朋友?嗯?」
她抬起予月的臉,哼道:「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叫甚麼名字?」
楊敬卿聞言拿掉予月口中的布塊讓她說話。
予月沒回答,將嘴閉得死緊地,瞪著她。
「唷,原來他喜歡這種硬脾氣的?」炆蘭表面上按耐著,心裡早
已怒火中燒。那賤種不受她控制就罷了,想不到他的女人也不把她當
一回事。
她甩了予月一巴掌,道:「哼,我就看妳能堅持道什麼時候。」
楊敬卿見狀,忽然壓低姿態提醒道:「主母,楊昊說過他不要見
到她身上有傷,否則……」
他話未說完,炆蘭已勃然大怒,吼道:「那雜種說什麼我們就得
照做嗎?你搞清楚這裡是誰當家。」
「是。」他不敢多說,只得斂眸垂首,退到後面去。
炆蘭胸中怒氣翻騰,卻無法否認楊敬卿的話壓抑了她再動手的衝
動。
因為她知道楊昊的能耐。只要他想,要毫髮無傷的救出予月,或
用各種手段逼他們釋放她,對他而言都非難事。
她原是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一舉奪回令牌,想不到他竟二話不
說,就答應前來以令牌換人,足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凡。所
以他寧可和他們談條件,也不敢以她為賭注。
他們幹這行的,雖然常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但多少還是會講些信
用、道義什麼的,這樣在道上才混下去。
她想,這是楊昊之所以答應以令牌做為交換條件的原因。因此,
雖然口頭上百般威脅恐嚇,她也真沒膽對予月做甚麼。
正尋思該如何對付她以消磨自己的怒氣,便先察覺予月身上不對
勁之處,「她的腳怎麼回事?」
「回覆主母,她的腳是昨天傷的,並非我們所為。」
炆蘭忽然轉念一笑,口中喃喃道:「既然如此……」不能見她有
傷?那麼她就要她傷在看不見之處。
她對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對予月露出猙擰的笑容,道:「妳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妳掉一根頭髮的。」
不整一整這個女人,真難消她心中之氣。
兩個手下會意,一左一右架住予月,喀、喀兩聲,硬生生地將她
的雙臂拉脫。
「唔……」予月咬緊牙根,卻忍不住悶哼出聲。
雙臂脫臼的痛楚,足以讓她暈厥,但她憑著強韌的意志力,逼自
己清醒,絕不屈服於炆蘭的刑求。
炆蘭見狀則放肆地張狂大笑。
「去向那賤種告狀啊!嗯?」看那女人忍痛扭曲的表情,讓她心
裡快慰不少。
「妳說,那賤種都跟妳說些什麼?」炆蘭揪住予月的頭髮,將面
孔貼近她的,一字一句吐在她的臉上,發洩長久以來對楊昊的怨恨。
「說啊!他有沒有說我們楊家的壞話?」
予月死抿著唇,瞪著她,擺明不屑回話。
兩個女人僵持不下,這時,楊敬卿接到小弟傳話,立即向炆蘭稟
報:「主母,他已經到了。」
「哼!」炆蘭放開她,好整以暇地回到她的大位坐好,準備看著
楊昊如何對她卑躬屈膝。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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