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23)
未經過人家同意貿然地去見人家在普通的情況下肯定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啊！就
好比我現在的情形。不管米米收到與否，她沒來見我是個事實。或許我希望她只
是沒在約定的時間前看到紙條，其實她也很想跟我說話什麼的。天曉得這是三種
可能情況中最使人接受的一種了。
「所以你想什麼時候去找她呢？」48度角轉過來在第一堂下課的時候問我。
『我想九點半我就要先離開了。』我說。
「問題是如果她沒有決定要先離開，那你難道要再多等兩個小時嗎？」48度角提
出的問題非常有建設性，我完全不想站在外面當人體補血劑來慰勞辛苦的TCC的
蚊子大軍。
「所以，你應該要趁現在趕快下去找她說清楚。晚上只剩下夜導，他人比較好。
或許他不會一直監視著你之類的，你可以趁現在人多到他們班上找人。」他繼續
說道。
『難得你的話這麼有道理。』我說。
「我是曖曖內含光的人。平常我不輕易展現我過人的智慧，你是有福之人。」48
度角很得意地對我說。
理論上在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我可能還會敷衍幾句。但是區區20分鐘的下課時
間，根本不容許我有多加停留的機會。我跟他揮揮手，趕緊到了九樓的資B班教
室外面。現在下課時間，外面的人亂烘烘的，不是那麼容易讓補習班的人察覺到
什麼不尋常的人在窺視。幸好米米她正好跟著小希一起往門口走來，這省得我需
要冒著被其他人白眼的可能，到達我完全陌生的班級。普通他班的人來到自己班
上，多少都會引起不滿的情緒在蘊釀，尤其在合班上課，或者是換班考模擬考的
時候，簡直是壁壘分明，絲毫不能侵犯。
小希走在前頭，她先看到我。難得她沒有給我奇怪的阻擾之類，她從我旁邊說了
一句話。
「我知道你一定會懷疑紙條沒傳到米米手上，不過我不是那種人，你大可以不用
懷我。還有米米不想去的事情，她跟我討論過了。她不想再看到你。」小希擺出
無可奈何的表情。「我像那種會阻止別人談戀的人嗎？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卑鄙的
事情我可是不做的。」
當小希先到我旁邊說這些話的時候，米米剛開始並沒有看見我。可是當她發現我
在教室門口，她先猶豫了一下。我看她的動作大概是想轉身從另一個門口出去，
但她好像又改變了心意往我走過來。
『米米？』我叫她。
她就像完全不認識我一樣，稍微低著頭從我身旁經過。什麼感覺可以形容那種倏
忽被拋下的恐懼？我在的地方是補習班全年開著空調的辦公室，卻冷到令我無法
呼吸。她如果走過來對我不假辭色也就算了，真的，要是聽到什麼對我謾罵的話
都比現在的情況好一百倍。米米竟然挑起很不以為然的微笑，從我第一眼看著她
到她跟我擦肩而過，她竟然連看著我的臉一秒的時間都沒有。
空間扭曲的不成樣子，沒有顏色。假使有人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願
意付出很多代價來得到一個答案。然而其實所有的解答都在我的胸口，可是我卻
不願意承認。她的決定就是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這是多殘忍的選擇。甚至沒有
問過我的意見，她擅自地訂了我們感情的生死。是誰說不能接受等待的？是誰說
被遺棄了眼睛會滴不下眼淚來的？她才是最自私的人！
我快步衝到她面前，站在她面前。我把她轉正看著我，可是她仍舊一句話也不願
意對我說。小希跟幾個他們班上的同學靠向我們這裡，不是說在威脅我什麼的，
他們對於自己班外面發生突然的狀況多少也會注意。何況這個人還是班上小有名
氣的米米。
我不是擅長在眾人面前說話的人，這一堆不相干的人讓我感到窒息。他們有他們
認定充分的理由來保護自己的朋友，但我仍舊有自己選擇不想起衝突的權利。我
認真地看了米米一眼，在夜導發現事情前我轉身離開她。我不知道那些人對她說
了些什麼？正如同我堅信這應該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其他人在那邊叫囂著
試圖干預我們，真是既混蛋又可惡的行為。
可是我又能怎麼做呢？如果我沉溺在五萬呎深的海底，窘迫地被壓力或黑暗所環
繞，唯一期盼地是來自上方那僅存的微弱燈光，那該來照我預想的給我救贖的人，
只是像隻深海魚一樣，飄飄浮浮從我身旁經過，然後給我一個沒有表情的冷異孤
獨的眼神。詭譎的關於寂寞或心冷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吧！我躲藏著企圖不想讓
體溫流失，卻發現額角滲著汗水，全身冰冷地發著顫抖。
就要被遺棄了嗎？我想到小希那晚哭泣的模樣，我是個男人，所以我連哭的勇氣
跟權利都微弱的可怕。我只能回到自己的班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想，我終
於明白心如槁木死灰是什麼樣的意思了。如果，我們深厚的情感變得如此微薄，
那當初又何必堅持一定要愛了呢？
by 王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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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twbbs.org/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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