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05)
我偶爾也會聽一些男人間討論的東西，就是女人嘛！不管中間的巧妙各自不同，
但都是萬變不離其宗。林成揚不只一次跟我提到關於隔壁班有個女生，她擁有著
迷離玻璃似眼珠的美好模樣。我對於他心儀的美少女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說實
話對於女性這樣艱深困難的東西，在我十八年的生命之中跟我總沒有所謂的交
集，所以當然也不會令我有什麼其他的遐想。
但是總還是會非常寂寞的，所以很多人在這樣的情境裡頭，就會誓死不歸地為自
己找個精神寄託。重考班裡的愛情，虛幻到一旦離開這裡，往往就會化成泡沫。
那些帶不走的，包含其中，就是關於壓力所形成出來的情感什麼的。
「小淫蟲，你還要這麼潔身自愛嗎？男人死守著貞操不是什麼好事情。」林成揚
對我如此說道。他自從得意洋洋地發現我名字的諧音之後，就一直放肆地叫著我
的綽號。當然，其他對我還有一點敬畏或者崇拜心理的人，絕對不會在我面前直
呼這個怪稱謂的，但是林某人啊！他就是自以為是到了讓人抓狂的程度。
『唸書，不要多想那些事情。想多了腦筋會打結。』
「你看隔壁社會組B班有幾個女生也不錯啊！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下。」
他動動嘴皮子的功力強得很，天知道他的生存動力只來自於某個神祕的鐵皮屋而
已。鐵皮屋顧名思義就是鐵皮加蓋的房屋，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有著光碟、漫
畫，和書籍雜誌之類的高尚地方。不過這些都只是假象，反正說到底就是男人某
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的聚集地，警察如果來突襲會哀鴻遍野的所在。
『你管好你自己就夠了。說的一副交過很多馬子的樣子，結果靠的還不是左手跟
右手。』
「唉，兄弟，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有著過人的長處吶！要不是不想傷害你的話，
我躺著都比你站著高喔！」
『是是是，最好是這樣啦！以後你可以用嘴巴了，既然有過人的長處，就不要浪
費了。只用雙手怎麼行？』我說。
「這你就不懂了，嘴巴是很神聖的，搞七捻三是絕對不可以的。還是兄弟你常這
樣做呢？」
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哈啦下去，總之跟他說話一定沒完沒了。我先"自行了斷"好
了，我說，午休了，我要去睡午覺。
「蟲蟲說你虛你就不信，偶爾跟我早上一起出來鍛鍊一下身體。你就會越來越強
壯的唷！」他邊說邊頗有深意的離開我的座位旁邊。
早上的運動？他根本是遲到被罰在外面作伏地挺身跟青蛙跳的，還說的這麼自以
為是。
鈴鈴鈴……
午休時間到，重考生的睡眠是被計算的剛剛好，完全不容輕忽的重要行程之ㄧ。
據聞如此可以保持接下來到晚自習的所有體力，乖乖聽話的人就會乖乖的在熄燈
的昏暗而空調強勁的教室裡睡午覺，不配合的人可以選擇去外面勞動或著閉著眼
睛休息之類的。
當大家紛紛進入熟睡狀態，有的人或許還是半清醒著。我們的座位是有著高度分
別的，越是後排的課桌椅就越高，甚至有些個子較矮的同學必須用跳的才能把自
己的屁股放到椅子上頭。為什麼提到這個？是因為接下來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有個女生為了讓自己睡覺的空間寬敞些，所以就在中午的時候把位置換到後頭去
了，然後好大的"砰"的一聲，她摔的連人帶椅子都翻了過去。班導師嚇得啊的
叫了出來，急忙跑過去看她有沒有怎樣。女生四平八穩地站起身來，然後全班在
午休時間哄堂大笑，主任跟著進來大聲斥責，睡覺！睡覺！不睡覺的都出來罰做
青蛙跳。（然而她到底是怎麼摔的呢？我一直都想知道這個答案。）
……
一下子就恢復平靜的狀態。
但大家扭來扭去的都睡不好，所以今天下午所有的人包括我精神都非常差。一堆
人被上課的老師抓起來罵，打瞌睡呀！在補習班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不能人人如
此，否則整個班會被傳染到連上課的老師都睜不開眼睛。
我就是這麼淒慘的到達晚上的自習時間，因為骨頭痠痛吶！沒睡好覺身體會不自
主的一直抗議著。
補習班規定的晚自習時間到晚間九點半為止，想要繼續留下的人可以一直待到十
一點，我就是會留到最後一刻才離開，因為我就是這種人啊！從早到晚不知死活
的念書，變成我的一種既定形象。
今天為了那瘋狂的一摔，本班同學的精神變得不怎麼好，先行離開回家的人數暴
增。教室變得空空蕩蕩的，日光燈開得亮晃晃，而我依然提不起什麼精神。我打
算再過一下子就要收拾所有的東西回去套房，偏偏我的座位出口的地方來了一個
不是本班的女生。她擋住了我的出路。我有意無意的觀察她，不想唸書的時候，
東張西望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她的個頭小小的，皮膚很白不太像是東方人的白，然後滿頭偏紅的栗子色的頭髮，
尤其在燈光照射下特別使人眼睛一亮。當然也不是說她很漂亮什麼的，只是跟其
他人不一樣而已。雖然我在這個時候並不明白，所有的關乎緣分這種微妙的東西，
都是來自於一開始與眾不同的感動。怎樣的故事的開端，會讓我們終此生都無法
忘懷？我其實說不清楚。或許，凡是太溫柔太朦朧的回憶永遠都是無法釐清的問
題。
by 王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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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03-204-199-106.adsl.static.giga.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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