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18)
我們兩個大男人各懷心事地坐在一起直到資B班下課，所有的人潮在此刻湧出，
而小希跟米米是一道出來的，她們走在我們後面，一直到離開教職員辦公室，我
們四個人才能好好的說話。
「要一起吃飯嗎？」小希問。
米米站在我身邊，但是她顯得不太想多講話的樣子。我知道她多少會有不高興的
情緒，但我又能怎麼樣呢？男人的責任是讓自己更好，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將來都
不能好好掌握的話，專顧著兒女私情是絕對會被同儕所唾棄。齊家治國平天下，
家齊後當然要把重心轉移，女人永遠不明白大丈夫難做的道理。我只是盡一個負
責任的態度而已，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好啊！』米米先開口答應了。她們兩個女生兀自笑得開懷，做的決定也不容我
跟林成揚提出什麼反駁。
倒是林成揚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他大概以為會有場浪漫的兩人約會，沒想
到硬生生多了兩個大飛利浦。他扭曲的臉孔充滿了大便，不過小希小姐不以為意，
整路上跟米米在竊竊私語。我覺得在這時候，我們兩個男生才是陪客。她們似乎
一點都沒有想跟我們溝通的意思，只是在前面帶路到了一家咖啡店。
兩對情侶，到了裝潢優雅燈光柔和的地方，情況說怎麼怪就有怎麼怪。因為這裡
的坐椅是兩排相對的鞦韆藤椅，搖啊搖，只有兩個人當然浪漫。不管是坐在一起
搖，還是要面對面的搖，邊喝著水果茶或奶茶都是極為愜意的事情。現在我卻只
能可憐的跟林成揚坐在一邊，兩個大男生的重量差點壓斷藤椅的鋼索。別說要搖
了，屋頂不要跟著垮下來就好了。
「我們以後這樣見面的機會不多了。」小希突然冒出這句話，「以後大家要開始好
好唸書，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還是少做比較好。」
我非常肯定她的話中有話，她用我前兩天跟米米的對話內容來借題發揮。我不知
道她是怎麼想的，但這是我跟米米兩個人的感情問題，我一點都不想她無端給些
波瀾。男人永遠不能諒解女友身邊那些盡會搧風點火的女生朋友，她們從不管好
自己的事情，卻常來干涉與自己無關的課題。小希跟林成揚在一開始根本就是在
疑問與弔詭的情況下產生的感情，她怎麼不怕自己會成為別人規勸的目標？！
『妳跟陳拓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嗎？』我承認自己十分刻薄，更是混球，但我對
她的行為很不以為然。
林成揚在一邊沒有訝異我的話語間隱藏的秘密，相反地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什麼都
已經知道。
「小淫蟲，那種臭男人提他做什麼呢？只會推卸責任，自私的人都是混球啊！」
林成揚說。
聽到林成揚這樣叫我，本來一臉嚴肅的米米都不自覺地露出微笑。不過我一點都
不認為他說的話是正確的，或許我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但我直覺這些話裡面有矛
盾。
『那難道要陳拓把小希拖垮了，然後聯考也考不好，他在補習班的聲譽也掃地。
兩個人被流言跟八卦當成箭靶，這樣的結果會比較好嗎？』我說。
「話不是這樣說的，小希要的不是這種自私的安排。這是為他好，還是為小希好，
明眼人一觀察就會知道。」米米難得用很正經的口吻跟我說話。
『他的壓力呢？只准妳們有壓力，而其他人不行嗎？說這種話的時候，要不要想
想誰才最自私。只是要等過了幾個月，兩個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樣的
要求很過分嗎？！』我說。
「兄弟，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衝哩？大家聊聊天而已。」林成揚打哈哈的說，「他
可能考模擬考考昏頭了，心情不太好。妳們知道的，這種一個月來一次的事情真
的會讓人很不舒服。」
我閉著嘴不再說話，這種攻擊人的話說多了，只會慢慢發現自己為了圓一開始的
立場，而需要說更多傷人或尖銳的自以為是的話來鞏固。我明知道這種人會犯了
日漸狹隘的主觀思考，但是我卻選擇這麼做了。現在不想讓情況演變更糟糕的最
正確做法，就是什麼話都不要再說。人往往因為自己常說某些話而變成那種人，
我沒有想要放棄米米的想法，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小希挑釁的結果。
『如果能等的話那是最好的了，只能怪他們相遇的時間錯了，所以不適合。在錯
誤的時候遇到再好的人都是傷喔！因為不能在一起，就只是沒有辦法在一起就會
痛苦的讓人說不出話來。我們都以為所有的事情放到另一個時空就會變得更好，
誰知道不在錯的時間守候著，那就會來不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所以不能輕易
地放棄比較好。真的，到時候會後悔到讓眼淚都掉不出來的。』米米轉動自己的
奶茶杯，她說的落寞，我也聽得難過。
當我們所有的人有了另一片天空，藍天在閃耀，白雲輕浮的午後，這些看起來很
美好的事物能發生在那時候該有多好？但不是這樣的，我們風雲際會到了這個時
空，就具備有把整個故事演繹下去的責任，誰都不能說不要。這是我們當初共同
的選擇，再來一次，到重考班來苦悶地渡過一年。只是大學聯考是需要一年的時
間來等待與準備的，但愛情呢？要遇到對的人，究竟等待多少年？可以重來嗎？
然而，所有的答案只會嘲笑著，過去了就不會再有的，那才會是愛情。
by 王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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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無名小站個人版 SD_DearWing 超級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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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twbbs.org/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03-204-199-106.adsl.static.giga.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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