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共同有的男人－第二章
那天，台上一個學術著名又可愛的糟老頭型教授正侃侃而談這亂世中的各種詭侷
景象，我低著頭在陽光斜曬的窗邊昏昏沉沉地差點跟周公玩起了21點，後頭的同
學幫忙傳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等等翹課去唱歌乎？
阿昌
果然我佩服這天兵的勇氣，如果這紙條莫名奇妙地就傳到講台上去，又或者好死
不死被狂風一吹到老教授的臉上，大抵全班名字裡有個昌字的同學都要一起遭
殃。不過，我那充滿熱血的屬於普羅一般大學生的劣根性正蠢蠢欲動了起來，坐
不住的屁股頻頻移動著摩擦椅子，灼灼的陽光讓我燥熱。
下課時間，我把背包傳給了在我身後沒多遠的阿昌，然後大搖大擺的在老教授尚
站在講台上為勤學的同學們解答問題時，就走了出去，如果教授沒過人的記憶力，
應該是不會在數百人的講堂中發現少了我們兩個人的，更何況重點是已經點過了
名，要重點的可能性比在台大操場被雷劈到的機率還要來得小許多，雖然也不無
可能就是了。
我跟著阿昌急急忙忙兼有快樂而刺激的感覺走到校外去牽摩托車，就是這樣，平
常一點也不有趣的事情，在考試期間在上課時間就顯得特別誘人而甜美，冒著被
爆頭的危險偷吃到的科學麵以及在準備期末考時不知死活的狂啃小說都是十分愉
快的一項樂趣。
被阿昌載到離學校幾公里路遠的一家連鎖KTV大門口後，他把我丟下說要去停
車，我隨手把安全帽扔在他的腳踏墊上，他白了我一眼。
「李元婷，看到那邊一群人沒有，他們是我約來的朋友，妳看看要不要先過去。」
我朝著阿昌指著的方向往門內望去，果然看到約莫四五個人在那邊等待閒聊。
我開始佩服阿昌過人的號召群眾的魅力，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下午2點16分整，
而且還是禮拜二也不是什麼週末例假颱風豪雨天，這麼多無事幹的朋友可以吆喝
出來集結成群，我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那些白天沒漂亮眉眉坐檯的地方可以在非
夜晚還要繼續開門營業的原因。
我看著些群完全不認識的一群人，腦海裡轉著到底該不該過去說點什麼話的念
頭，索性站在門邊假裝誰都不認識，直到阿昌走來了我才跟著他去與他的朋友打
招呼。
「這是我大學同學，李元婷。」阿昌對所有人這樣介紹著我，好吧！他如此客氣
我也不好丟他的面子。
『你們好。』我看到阿昌的狐疑眼神，他在後來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問我是不是在
動什麼歪腦筋，否則怎會如此良善可愛親切又有禮貌。
我冷冷的告訴他，假使這樣為他做點面子的日行一善讓他不甚滿意的話，我可以
恢復本來德性，讓與會的在場人士嚇得滿臉冷汗離開。幸好，他這點微薄的理智
與待人處世的禮貌是有的，他只能央求我繼續扮演個良家婦女十分溫柔的大學女
生角色，至於聰明的女人那一套我暫且先端回家裡用三柱清香勉強供奉著。
「阿昌，你的同學好文靜喔！真看不出來你這樣的痞子也交得到這麼優秀的女朋
友。」阿昌那群朋友大部分是他的高中同學，其中有一個女孩子，我猜是阿昌的
愛慕者之ㄧ，否則她不會虎視耽耽把話語講得那麼明顯，大抵女人間的戰爭都是
明著來居多，不過要看對手是不是夠聰明到能嗅到那丁點的煙硝味。
不過阿昌聽到這句話，量我們幾年的交情也足夠讓他冷汗直流把手中的杯子努力
端穩，他只差沒把飲料噴在旁邊的那個女生身上。
『沒有，沒有。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阿昌詭異地轉頭過來
看我，應該是我的笑容笑得太過鬼魅，阿昌知道或許我的忍耐極限已至，不敢在
這個話題上多加闡述。倒是那笨蛋女人還是兀自喋喋不休，彷彿非得套出什麼話
語出來以解她多年相思之苦般，老是愛在這個話題上亂轉。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說不是就不是了，會喜歡他的人都是些庸俗而不長腦的笨
女人，憑他資質駑鈍不適合當情人倒是適合當朋友。」我不曉得那個阿昌的女生
朋友是不是聽得出來我話中諷刺的意味，倒是在場的人聽我這一番話，好似大夢
初醒終於明白我的真面目般，而話語間舉措間開始疏離不敢放肆，我看到阿昌臉
上紅一陣青一陣不免覺得可笑。
後來也不知道誰起了頭，就點了幾瓶啤酒，我不是酒力很好的人所以平日也不多
喝，倒是桌上有人偷偷帶進來的幾瓶檸檬口味的氣泡酒十分清涼而甜美，微微帶
點苦澀兼之酸甘，我很喜歡，不小心咕嚕咕嚕的就喝掉了一瓶。
果不其然我是醉了，人家說酒後會亂性，而我李元婷尤甚。我不是變成一個會亂
鬼叫而頭髮豎起的瘋婆子，倒是變得一點也不聰明，也或者形容的貼切一點是目
光含星而迷濛，兩頰紅暈而可愛，舉止不僅再也不顯得刻薄或冷然，反倒輕易跟
人搭訕調笑了起來，無怪乎酒會亂性之說如此讓人引為殷鑑。
然後在我兩眼昏花的時刻，有個溫雅瀟洒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是何世昌的
國中同學名字叫顧亞鴻，不是什麼多好的名字，但男人如果體格長得好，一進那
包廂的小門就如同刮進了一陣風，我看他一定有著180公分以上的身高，長得極
好看，不是我沒吃過漂亮男人的虧，只是人逢意志不清醒的情況下，再醜陋的豬
八戒你都會覺得分外可愛，何況是個長得端正又稱得上漂亮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你
眼前。連阿昌的那位愛慕者，都不免心猿意馬了起來，這還不能證實顧亞鴻是但
凡庸俗女子一看就會心動的貨色嗎？好的，我承認我醉了的時候不比其他女人聰
明多少。
他顧亞鴻還有個十分稱頭的身分，是的，就是那種在遠古時代，父母之言大於天，
要是鄉下裡出了一個才考上醫學系的男孩，果真光宗耀祖馬上訂親，然後往後幾
年學費女方家全權支付，還外帶透天厝以及將來要開業的店面跟資金都一應俱
全。雖然現在是個非常開明而個人意識抬頭的年代，但當個醫生娘僅次於嫁入豪
門當少奶奶能令許多上流社會的名媛心動，在這樣外在條件事事比人強的情況下，
他當然足以成為風流人物。
好的男人，不是有幾個臭錢或帥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要有前途，而且要長腦
袋，這些條件大抵上顧亞鴻是都有的了。
by 王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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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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