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溫柔
1.內心告白
（一）封閉的世界
世界是如此的寬廣，但是身為一個人，所能佔有的空間有多大？即
使你是巨商大賈、一國之君，手上所掌握的不動產或管理的土地，雖
然難以數計，但事實上，你所處的空間，卻是只有你肉體的大小，如
果再多說一點，也只有你的一室之大，或是你視野所及，其餘就不是
你所能完全掌握的了。而你死後呢？一抔土？一小甕？那又能佔多大
的空間？
我們現代人，尤其是身處在都市叢林中，幾乎完全被四周的水泥牆
所包圍，水泥牆不只限制住我們的行動、我們的視野，更無形的限制
了我們的心智。上班時，偶爾抽空到窗邊看看外在的世界，下班後，
回到屋子，站在窗邊看著車水馬龍、霓虹點點，心中不禁又有幾分憂
傷。
網路，是現代人經常使用的工具之一，網路世界無遠弗屆，不過實
際上卻陷入了電腦視窗的框框之中，而形成一個封閉的體系，你說這
是無限寬廣的世界嗎？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們都是處在封閉
的世界。
那所謂的「鄉下地方」呢？鄉下也是封閉，「視線」雖然寬廣，但
是「視野」、「資訊」封閉，所以也是封閉的世界。
鄉下的封閉世界，都市的封閉世界，網路的封閉世界，我通通經歷
過，你說我被各種封閉的思想、封閉的社會、封閉的空間所牽絆，我
能不封閉自己的心嗎？
（二）封閉的心
封閉的思想、封閉的社會、封閉的空間，我封閉起自己的心。現代
社會不容許遺世而孤立，然而，卻還是有許多人活在自己封閉的狹小
框框中，我就是其中一個。
你說你有世界觀，那你就不封閉嗎？所謂的世界觀，所指為何？是歐
美資本社會所建構的世界觀嗎？還是說包含到第三世界的世界觀呢？
你能兼顧到全局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把第三世界的人、事、物看在眼
裡呢？
我封閉的心，除了世界觀的不完整之外，還有感情世界。這裡的感情
世界，當然不只有兒女私情，還有對世界、國家、社會、家庭、親朋
等的感情。你說我自私嗎？其實充其量我只能算是獨善其身吧！獨善
其身有何不可？在這「個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疏離社
會，絕大多數的人不知不覺的都養成了獨善其身的習慣，只不過自己
沒有發覺而已。看到有人被搶，能真正上前幫忙的有多少？看到別人
打架，會上前勸架的又有多少？
你說你會報警處理。
這種回答正是獨善其身的一種寫照。因為你怕自己「多管閒事」而遭
受不可測的危險或傷害，所以請警方處理，以避開憂患，並且還滿足
一點點自己還有「正義感」的虛榮心。我沒有說你不對，因為如前所
說，我最多也是只能做到獨善其身而已，所以我不會五十步笑百步。
（三）現實中的我
說了一大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薛明裕」，一個台大政治學研
究所畢業的碩士，不多話、不活潑、沒野心，社會新鮮人，碰到經濟
不景氣，又沒有長久的生涯規劃，因此，畢業即失業。你能想像嗎？
我竟然失業了一個多月。
「哈～才失業一個多月而已。」你或許覺得這樣很短，但對於我從
小一帆風順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極大的打擊，為了趕快找到工作，我
決定從事很多職缺的「業務」工作。
有時我懷疑，為什麼求職網站上有那麼多業務職缺，然而卻是那麼多
人失業？事實上是有太多人眼高手低，以致於造成這種怪現象，我眼
高手低嗎？有一點，不過我知道何時該妥協。
身為「讀書人」，作業務，還是離不開書，這樣才能保有自己的「書
卷氣」。我適合當業務嗎？我個性當然不適合，但是我卻是認真的去當
我的教科書業務。畢竟「工作無貴賤」，「行行出狀元」，「萬丈高樓
平地起，英雄不怕出身低。」我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讀社會科學出身的
碩士，在教育改革之後，人人有書念，高等教育庸俗化，如果說大學生
「多如牛毛」，碩士生也「多如雞毛」了，沒什麼了不起。
至於我的公司--「豐碩圖書股份有限公司」，出版高中教科書，但是
公司的主力產品並非高中教科書，而是函授輔導教材，因此除了平常要
推銷教科書外，還要兼推銷及販賣函授教材，而廣告文宣的發放，也是
我們這些業務的工作之一，因此工作份量比其他教科書廠商的業務還多，
至於薪水嘛，反而比其他公司還少。這樣會留住員工嗎？當然很難嘍，
所以業務人員來來去去，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個過客吧。
那父母親對於我當高中教科書業務有何想法呢？老實的鄉下人，對於
兒子能讀到碩士畢業，當然很開心，但是也體認到經濟不景氣，工作難
找，能有份工作、「混口飯吃」，父母已經不會太在意兒子從事的行業
為何，因此無論是薪水高低、工作是否辛苦，都是衷心的呵護著兒子，
並時時的叮嚀著要認真工作，以免飯碗不保。
我當然把父母的叮嚀放在心上，不過有時上班也會稍微偷一下懶啦。
2.工作與無奈
工作百百種，而政治所畢業能做什麼？政治學碩士有沒有前途？命運
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求職網站上，你可以看到很多的公司在找人，但為
什麼還有很多人失業？這讓我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到正確答案。是年輕人
眼高手低？是工作不適合自己？...................一大堆理由可以提出來討論，
但是，卻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畢竟，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
那總有一個最高的統括答案吧？依我個人的淺見，大多數年輕人失業，
應該是「自願性暫時失業」佔了絕大多數。而我，台大政治學碩士，失
業，對我又何其沈重，所以，我不容許自己失業，不准替自己找藉口，
畢業後，最高核心價值觀念，就是--先找到工作再說，不合適，再換。你
說我騎驢找馬也好，總好過坐以待斃吧！
老實說，我對於教科書業務的工作雖然沒興趣，但我還是努力的說服自
己繼續做下去，其中最大的一項理由，是討一口飯吃嗎？ NO！
是要累積工作經驗、改變自己的個性嗎？ NO！
是要認識年輕、漂亮的高中女老師嗎？ YES！
基於這個理由，還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嗎？不然還認識高中小女生啊？
太幼齒啦，吃不下去。所以目標明確，動力提升，我堅定自己的信念，決
定先做一年再說。（我就是這樣自我催眠的，很辛酸吧，完全不像原來的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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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陰天，討厭雨天，也不是很喜歡晴天。陰天不冷不熱，不會下雨
淋得一身濕，不會太陽曬得一身汗，雖然有時悶悶的，但剛好和我的個性
和心情相映照。
這一天，是晴天。暑期輔導開始。我第一次獨自跑學校，任務是要取得
學校的暑期行事曆、老師的座位表。學校是內湖高中、麗山高中。
我首先開車來到內湖高中。到警衛室說明來因，停好車子後，便到教務處、
導師室走了一趟。教務處向教學組長索取行事曆之後，因為導師室還在整
修，所以教師座位還沒有確定，等於任務完成一半。
離開內湖高中，緊接著又驅車來到麗山高中。麗山高中是一所新的高中，
建築新穎，設計特別，學生採取跑班制，各科老師分屬各科辦公室，有點
像迷宮一樣的辦公室分佈，第一次去通常會迷路。
我也不例外。
然而，「路長在嘴上」，我詢問該校的學生「請問國文科教師辦公室在
哪裡？」對方是個高二的女同學，長得清清秀秀、眼睛大大的。
「人文大樓二樓，就是隔壁棟的二樓。」女同學這樣回答著。
「謝謝你喔！」我親切的、微笑的感謝她的指引。
抱著一箱國文第五冊教師用參考書、評量卷、題庫光碟，悶熱的天氣，
已經把我的汗水蒸發出來。汗水浸濕了我的內衣，染透了我的襯衫，更侵
襲了我的雙眼，鹹鹹的汗水，使得我的淚水也一併的奔流而出。我用衣袖
擦了擦淚水與汗水，往辦公室裡望呀望，有一個國文老師正在批改作文。
敲門進去，「老師你好，我是豐碩圖書的業務，請問高三國文科老師的
座位在哪？我來送第五冊配套。」
對方停下來，對我看了看，好心的指出高三國文科老師的座位。又開始
批改作文。我把配套發完之後，再度提起勇氣打擾她說：「老師對不起，
能不能再打擾個幾分鐘，請教老師的姓名？」
「我叫詹秋蕙」接著又開始批改作文，完全沒有要理我的意思，我只好
悻悻然的跟詹老師告別，前往其他辦公室拜訪。
人文大樓三樓是英文科，因為公司的英文科較為弱勢，所以姑且跳過。
四樓為數學科，僅剩下一位老師在，我敲門進去。「老師你好，我是豐碩
圖書的業務，請問能不能打擾幾分鐘，問一下老師的大名和其他老師的大
名？」
對方對於我的來訪有點吃驚，不過還是告訴我了「我叫黃柳月，是數學
科的實習老師，其他老師去上課了，他們的名字我抄給你。」
我把我的筆記本遞給她，她除了寫下自己的名字外，更將其他老師的名
字抄給我，黃老師因為最近天氣多變化，有點感冒，咳了幾聲，聲音又有
點沙啞，我允諾下次來時帶一套數學課本給她參考，不打擾她的休息，道
別離去。
隨後拜訪了生物科、化學科、物理科老師，並抄下老師的名字後，開車
返回公司。
暑假期間，老師如果沒課，幾乎不到學校，暑假輔導課期間也不是很長，
因此暑假跑學校稍微輕鬆一點，然而每週六、日，因應公司函授教材的推
銷，需到公司加班（不支薪），對於注重假日休閒的人來說，就頗有微言，
因此和我同期進公司的洪志龍，待兩個月之後便離職了。
離職其實具有傳染性，我繼續呆下去的決心開始動搖。
3.心情出走與調適
自從洪志龍離職後，蔡宏興亦接著離職，公司又開始招募及面識其他新
人，因而錄取了陳天賜、張晏鈞等人。後來陳天賜又離職，再錄取了張志
華、李冠倫等人。
這段期間卻是我的掙扎期，我想著自己的未來，自己辛苦讀到研究所，所
為何事？難道就願意這樣繼續「屈就」下去嗎？我的自尊又開始作祟，我
的面子不容許我這樣。我開始悶悶不樂，胡思亂想。
每天打完卡之後，我雖然表面上是開車到學校，其實我都到學校的路途
上，買份早餐、收聽音樂，吃完後順便睡個回籠覺，補個眠。
躺在車上，我想起歷歷往事，倨傲的心又開始作怪，不過現實暫時仍不
能改變，只好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其實主管也知道我做的不是很好，
每天不是很快樂，然而卻非常的體諒我，容忍我。
唉～假如我的表現差，主管看不順眼把我辭退，那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
勢必重新找一份工作，或許可以找到我有興趣的工作，然而卻又剛好相反。
這讓我欲走還留了。
每天如行屍走肉的來，又如一縷幽魂的去，終於，我在媽媽的一番話下，
決定改變自己。
「明裕呀，工作的怎樣？會很辛苦嗎？工作還習慣嗎？不要想那麼多，時
機壞壞，暫度一陣，工作難找啊。」電話那頭，媽媽這樣的叮嚀著，我心
頭酸酸的，雖然我自信可以很快的找到新工作，但還是決定先把現在的工
作做一個段落再說，目標還是起初所設定的一年。
既然這樣，我就只好在工作中找樂趣了。
工作的樂趣很多，但我卻是找一個最普通的，那就是追學校女老師當女
朋友。這個理由讓我有動力可以經常往教師辦公室裡鑽。
就目標管理而言，首先要設定目標，那我該如何設定目標呢？第一，就
是要從標的人口中來挑出適合的目標群。就必須做實地調查。調查所有年
輕女老師的任課科目、大概年齡、交友狀況，這是最基本的功課，至於地
址、電話，則是可遇不可求，憑個人手腕實際操作了。
以我所跑的學校為例，首先是內湖高中，經過我實地探訪，巡視幾遍後，
發現公民科實習老師「蕭欣羽」、地球科學老師「張淑萍」、日文老師
「蔡紫娟」都是可以考慮的目標。
麗山高中主義實習老師「林凱珮」、國文科「郭書郁」、「黃玉芬」、生物
科「劉瓊麗」也都不錯。大直高中地理科「黃姿瑩」、南港高中英文科「王
郁惠」、暖暖高中設備組長「張清秀」、國文科「余盈珊」、基隆中學英文
科「林宜琳」、基隆女中國文科實習老師「蔣葆琳」、國文老師「白憶慧」、
衛理女中生物科「施芳斳」等等。如果你認識這些老師，或被這些老師教過，
相信你也會跟我一樣的想法。（以上人名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其中，基隆中學英文科「林宜琳」，事實上是我大學同學。很巧吧，竟
然在基隆碰到。而她已經成為英文老師，而我卻是個教科書業務。
世界真是奇妙。我前幾次碰到她，只覺得這個老師有點面熟，長得很可
愛，不過那時還沒問她的名字。然而，她們辦公室的黑板上，畫著該辦公
室老師的座位表，當我再一度造訪她們辦公室時，我驚覺這個名字跟我大
一一位同學一模一樣，不過她大二時轉到外文系去了。
ㄟ～外文系？英文老師？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我腦中轉呀轉。
詢問一下她的芳蹤，「陳老師，請問一下，林宜琳老師是否在上課呢？」
「對呀，找她有事嗎？」陳老師這樣問。
「喔，沒事，只不過想到上次她向我要英文參考書，忘記帶來了，想向她
致歉而已。」我這樣推託的說。
「沒關係啦，下次記得帶來就好了。」陳老師說。
「嗯，那我星期五早上再帶來嘍。」我說完後，跟陳老師和其他老師道別，
開車前往基隆女中找蔣葆琳、白憶慧老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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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我又來到基隆中學，這次我下定決心，一定要等到林宜琳。
我進去辦公室，已經是下課時間，不過林宜琳老師還沒回來。我把參考書放在
她的桌子上，向彭瑞達老師探聽消息。
「彭老師您好，這一節沒課啊？」我這樣寒暄著。
「喔，你好，剛下完課，下一節沒課，不過要改一些作業。」彭老師說。
「林宜琳，好熟悉的名字喔，我一個大學同學也叫林宜琳耶，不知道會不會是
同一個人。」我故意指著黑板這樣說。
「同名同姓吧，人家是台大的高材生ㄋㄟ。」彭老師這樣說，好像是一根針刺
向我的心一樣。言下之意，好像是說你這個業務，不知道是幾流學校畢業的，
還在那邊拉關係，少丟人了。
我身為台大人的傲氣又斗然而生，「喔，那就更有可能了，我也是台大畢業的
耶。我今年剛剛讀完研究所畢業。」
「台大」兩個字果然很有用，彭老師突然眼睛一亮，「喔～台大碩士畢業來當
教科書業務，實在太可惜了啦！你讀什麼科系畢業的？」
「我讀政治所公共行政組啦！工作難找，暫時先做業務看看。」我解釋著。
「那你以後要去選舉嗎？」彭老師這樣問。
「應該不會啦，選舉要花很多錢，沒錢，很多事情都很難達成。」我有點辛酸
的這樣回答著。
這時其他老師陸續回來，林宜琳老師也回來了。
彭老師好心的幫我們相認「宜琳，來認認你的大學同學呀！」微笑的指著我。
林宜琳疑惑的看著我，我卻微笑的看著她。
「嗨！林老師，你可能忘記我了吧，這也難怪，大一時我常蹺課，大二你就轉
到別系了，你大一是讀台大政治系公共行政組嗎？」
「ㄟ～對呀，你是？」宜琳盯著我看並這樣的問著。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豐碩業務薛明裕，你的記性好像有待加強喔！」我有點失望。
其他老師也都替我糗她「唉～自己的同學都不記得，這種同學不要也罷。」
「沒啦，都怪我自己大學時太混了，經常蹺課，所以很多同學對我都沒什麼印象。」
我這樣替她解釋。
宜琳對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仔細看她，她已經從少女時代的可愛模樣，蛻變成為成熟
女子，但我還是覺得她蠻可愛的。啊～不小心又透露出我當時對她的一絲絲情愫。
4.新的活力配方
和宜琳再度相逢，或許是上天給我的一種恩賜，我相信緣分，更相信命運，我和宜
琳之間，難道是一種緣分、是一種命運？是的，我這樣的告訴自己，老天爺還是眷顧
我的。
在有意無意的情況下，我每到基隆中學，一定會找宜琳，不管是有沒有特別的事，只
要看一眼、講一句話，這一天才是沒有白到基隆。當然接著要到暖暖去看一下張清秀、
余盈珊，到基隆女中要看一下蔣葆琳、白憶慧。這一整天的行程，處處佳人等待、陪
伴，好不幸福。
其實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還是苦中作樂。不管陰晴雨，天天往外跑，有時要搬一堆
書，有時要看老師的臉色，要不是自己壓抑自己的情緒，或許早就離職了。而宜琳，
堪稱是我的活力配方，只要看到她，每天的辛苦，也就不見了。
宜琳，台北市大安區人，我大一的同班同學，大二轉到外文系，外文系畢業後，考上
台大外文所，並且在外文所期間，修讀教育學程，好為將來從事教職鋪路，雖然苦了
一點，不過對未來就業而言，至少多了一個選擇，也因此種下我們兩個人再度相會的
種子。
宜琳為了工作方便，在基隆租屋，免去通車之苦，只有星期五下完課之後，才坐車回
到台北，這是我透過其他老師打聽到的消息。有了這項好消息，我當然得好好把握，
想一套可以載她回台北的說詞。
然而，我左思右想，卻是毫無頭緒，只好「以時間換取空間」-以後每個星期五約放學
時間就是到基隆中學去推銷教科書、參考書、輔助教材...等等，而且一定要抽空到宜琳
上課的教室前去晃一下，跟她打個招呼，讓她知道我在她們學校。
以時間換取空間策略果然奏效，經過兩個月的努力，我每週五的出現，已經制約了宜琳
的生活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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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個星期五有事，必須到內湖高中，索性把行程整天排在內湖區，不到基隆區了。
但是我整天心情鬱悶，覺得有功虧一簣的感覺。
不過，危機就是轉機，就在我回到辦公室，整理完資料準備下班，這時公司廣播，「薛
明裕電話，一線」，我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薛明裕，請問哪裡找？」
「喂，明裕嗎？我是宜琳啦，今天你沒到我們學校，有些老師都在問我說你是不是生病
了，叫我代替他們打電話問候你，你沒有生病吧？剛剛打你的手機，你都沒接，所以只
好打到辦公室來問問看，幸好你還沒下班。」
我震驚而楞了一會兒，「宜琳喔，對不起啦，今天內湖剛好有事，所以沒到基隆去，下
星期一定去。你下班了嗎？」
「對呀！我現在正要坐火車回台北，每個星期五車都好塞唷，真受不了跟別人這樣擠來
擠去。」
我心想，機不可失，套一下話吧，「你男朋友沒有去載你回台北嗎？」
「沒啦，我和我男朋友去年早就分手了。」
「是喔，代表我還有機會嘍！那給我個機會表現一下，下個星期五我排行程到基隆，
你下班後讓我載你回台北，OK？」我說完後忐忑的等待回應。
「好啊，我可以省下車錢，又不用跟別人擠來擠去，那下星期就麻煩你嘍。」宜琳
爽快的答應我，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是在開玩笑嗎？不過口氣又不像在開玩笑。
「那就這樣說定了，以後每週五我到基隆去，你學校放學後，就順道載你回台北，
你可不要嫌棄我的車喔，我公司配給我的FREECA雖然外表傷痕累累，不過還是很耐操
的喔。」
「嗯～你好心載我，感激都來不及了，哪敢嫌棄呀！你要記得喔，假如忘記你就要倒
大楣了。」宜琳笑著這樣說著。
「yes, madam！」
5.期待同車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轉眼間已經到了我所期待的星期五。我首先到基隆女中
拜訪國文科老師，看到葆琳和憶慧兩位老師，還是有點小鹿亂撞，但是我還是把主要
目標放在宜琳身上，避免兩頭落空。
很多時候，我猶豫不決的個性常害了我，身為天秤座，優點都不準，缺點倒是很準。
明明說是要「專攻」宜琳，但對於葆琳還是覺得難以割捨，唉～自古多情空餘恨。
這一天，我和葆琳談到我國的教改，兩人不僅憂心我國未來的國家主人翁，在這種學
西方卻又學不像，「畫虎不成反類犬」，造成學生國學底子差，文學造詣爛的教學窘境。
葆琳拿起她改的幾本作文簿給我看，錯別字一堆，甚至有電腦聊天室常用的符號，如
「的」寫成「ㄉ」、「呵」寫成「ㄏ」....
結束正經八百的談話之後，終於到了午餐時間，我到基女福利社買了個便當，開車到
校外的路邊停車格大快朵頤，吃完後在車上吹著冷氣、聽著音樂，睡個午覺，準備下一
個行程--暖暖中學。
要上暖暖的那個斜坡，說真的，剛開始時我這個開車技術還有待磨練的人，總是有點
怕怕的，不過為了一睹張清秀老師的秀麗容顏，還是得硬著頭皮開上去。
假如以花來形容她的話，應該是蘭花最為貼切了，她就像空谷的幽蘭一樣，脫俗、飄逸。
想到花，我心血來潮，就到學校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放在汽車後座，準備送給宜琳，
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
終於來到最後一站-基隆中學。
我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唉，真沒用。首先到行政大樓的教師辦公室晃一晃，有幾個老
師圍在一台電腦前瞧阿瞧，我還以為什麼「濕背秀的」，原來是在看網路圍棋，這些老
師們還真是有閒情逸致。我也圍過去跟老師們哈拉兩句，說一點圍棋的事-其實我圍棋的
知識都是從「棋靈王」卡通學來的，僅能算是皮毛啦。
後來又到科學館辦公室去晃，大多數老師都上課去了，我只好朝最後目的地-明德樓前進。
辦公室裡僅剩下數學老師林珮萱，她還蠻年輕的，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只能在內
心暗暗的跟她說抱歉了。她正低著頭批改作業。
「嗨～林老師，我又來了。」林老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似怒非怒的看著我。
「上個禮拜你沒來，很多老師都在問，說你是不是生病了？尤其上週天氣多變化，你們
每天在外面跑來跑去，要多注意身體喔！」
聽到林老師這麼關心的話，我知道她沒有生氣，心裡偷偷滴下兩滴眼淚，好感動喔，有
同學罩的學校果然比較溫暖。
為了不讓林老師擔心，我趕緊解釋「多謝林老師關心，我上星期內湖剛好有事，所以沒
辦法來，這是你上次要的參考書，給你參考。」馬上拿參考書出來「賄賂」她。
「謝謝啦，下學期教科書評選，我一定投豐碩一票。」
「我在此先謝過啦！」以感激的眼神望著林珮萱老師。
「你又來找你同學呴？」
「沒啦！是順道來拜訪啦，我是特地來送參考書給你的啦。」我心虛的這樣說著。
「再裝下去就不像了喔！」林老師這樣糗著我的同時，下課鐘聲隨之響起。
「林老師，週末計畫到哪玩啊？」
「在家裡睡覺、看電視、改作業、出下個禮拜月考的題目...，很枯燥吧？」她無奈的
這樣說著。
「我平常也和你差不多啦，不過這禮拜天我必須到公司值班。」放假值班害我少睡一
天。而這時老師們陸續回來，終於，宜琳回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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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今天，
迎向明天。
明天或許會更美好，
但抵不過今天努力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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