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另一種溫柔
經過幾天的沈思，終於做出最後的決定：還是朋友。
我知道我喜歡宜琳，然而我確信我更喜歡佳媛，宜琳隨時
都會離我出國遠去，佳媛卻可以和我朝夕相處，我決定選
擇佳媛。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星期六，我約了宜琳，逛我們曾經一起逛了好幾次的
公館夜市。
在愉快的相處之後，我不忍說出我的決定。但為了不
讓宜琳會錯意，我還是得向她述明。
兩人各自回到家後，我選擇了以我的強項-簡訊，來告訴她
這個痛苦卻又理性的決定。
伯牙巧遇鍾子期，
伯樂惠識千里馬，
巧遇惠識相扶持，
逍遙月如伴天涯。
（PS.李逍遙和林月如的典故，出自「仙劍奇俠傳」）
簡訊傳送出去之後，我實在害怕宜琳看不懂，所以忐忑
不安。然而，一切都是我多慮了，宜琳過了半小時之後，亦
回訊給我，雖然簡單幾個字，不過我知道她已經看懂了。
永遠的朋友。
簡單五個字，我知道我有點不捨，但我既然做這決定，即使
不捨，也不該後悔。
既然做了決定，就該徹底去執行，而我對佳媛的好感，也已
經超過喜歡的範圍。宜琳出國前這段期間，也不斷鼓勵我，
告訴我：即使失敗，至少曾經努力過，你不表白，她怎麼知
道你在喜歡她...等等的話語。
沒想到宜琳反成為我的顧問，我這樣會很自私嗎？會再度傷
了宜琳的心嗎？這些我都想過，不過宜琳卻一點也不在意，
畢竟激情過後，明心見性，感情昇華之後，友情歷久會更濃。
佳媛，在我的追求下，加以全公司上下一致的促成中（當然
晏鈞居功爵偉），終於陷入我所佈下的情網中，過程中不知
道對她唱過幾次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做出幾首盪氣迴腸
的情詩，到過幾次她家去巴結張爸爸、張媽媽，最後終於抱
得美人歸。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與佳媛在一起後，我和宜琳相約吃飯和互通電話的時間和次
數也逐漸減少，這是對佳媛的尊重，相信宜琳也不會苛責我，
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有女朋友就會疏遠其他朋友的人，而宜琳，
我的紅粉知己，我當然不會如棄蔽屣般的斷絕往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宜琳也必須再度收拾行囊，出國求學，
我基於道義，當然必須擺一桌餞別酒，以感謝她這段時間對
我的照顧。
我特別請她到丹陽街的「龍門客棧」--我初到台北，宿舍學
長為我舉辦迎新的地方，那裡的水餃和小菜具有我特別懷念
的風味。而這天，我除了水餃、小菜以外，特別點了一瓶臺
灣啤酒。
我不捨的望著宜琳，為她倒一杯冰涼的台啤，舉杯祝她鵬程
萬里，請她有空時記得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同學、老朋友，並
且互留e-mail、msn帳號，日後可以持續聯絡。
酒過三巡，雙眼微醺，宜琳泛紅的小臉，顯得更加迷人，我
心動了。男人三心二意的本性又再度顯現出來，我不知是藉
酒壯膽還是酒後吐真言，我撥了撥宜琳的頭髮，捧著她的小
臉，輕輕的對她說「我愛你」，接著兩個人已經深情的擁吻
在一起，此時兩個人的眼淚也奪眶而出。
在這一分鐘，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一切都是這麼美好。然而，
我被推開了，「明裕，對不起，我明天要出國了。」
「出國」兩個字，把我從朦朧中喚醒，我發覺其他桌的客人
正對著我們這裡看，我不好意思微笑的跟他們點點頭，他們
認為好戲已經結束，又各自吃自己的東西，聊自己的事（或
者聊剛才我們的事）。
環顧四周，我發覺有一雙眼睛仍盯著我看，是一個我似曾相
識的容顏，不過一時想不起來，我還是跟她點點頭，她才氣
憤的跟同桌的朋友聊自己的事。
她這個舉動使我揣測不安，不過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宜琳，妳明天幾點的飛機？需要我去送機嗎？」
「十點，不過請你不要來，我怕我會捨不得。」宜琳雙眼再
度泛紅。
「好吧，妳早一點回去休息，我們日後以e-mail和msn聯絡
嘍！」
我叫了一台計程車，陪著她一起回家，我們相互依偎，把握
這最後的醇情時刻，我希望這一刻能不斷延續，然而，宜琳
家已經到了。
站在她家公寓的門下已經多次，但此次最為心酸，我示意的
叫宜琳上去休息，宜琳才依依不捨的拿起鑰匙開門，門打開
後，宜琳突然回身抱住我，跟我做最後的吻別，短暫的五秒
鐘後，宜琳進入公寓的大門，關上，我站在門邊，發楞。
今宵一別後，
相聚是何年？
我願化清夢，
夢裡共嬋娟。
12.賭氣
回到我的住處，我發現我另外一支手機已經有十幾個未
接來電，其中多通一定是佳媛打來的。
我告訴她說我一個大學同學明天要出國，今晚去餞別，
然後就關機了，不曉得佳媛找我有什麼事？不過夜已深，明
天上班再問她吧。
「晏鈞早、佳媛早！」這天他們兄妹倆比我早到。
「明裕早啊！」晏鈞親切的回應著，不過佳媛對我理都
不理。
「佳媛，妳怎麼了？誰惹妳生氣了？我去教訓他一頓，
誰叫他惹火我的小媛媛。」
佳媛還是不理我。「佳媛，對不起啦，昨天一支手機沒電，
另一支忘記帶出去，回去時已經一點了，怕妳睡了，所以才
沒有回電，妳不要生氣嘛。」
「一點回去？跟那個狐狸精混到一點才回去？」佳媛氣憤
的說著。
「我不是跟妳說過，我大學同學今天要出國唸書，所以昨
晚跟他餞別。」我振振有詞的說著。
「對呀！你說過，不過你沒有說她是女同學，而且是你曾
經很喜歡的女同學，對吧？」佳媛說得讓我啞口無言。
我思考了將近一分鐘，「沒錯，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我
現在最喜歡的是妳呀，妳不要想太多了。」
「想太多？昨天你去龍門吃飯，剛好秀惠也去，你的一舉
一動她都跟我報告過了，你還想狡辯？」佳媛興師問罪的說著。
秀惠？shit！我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女生原來是秀惠（佳
媛大學時的死黨，和我見過一次面），難怪我一直感到不安，
如今東窗事發，該怎麼收拾殘局呢？
「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強調，我現在最喜歡的是妳，信不
信由妳。」我有點惱羞成怒了。
「最喜歡的是我，那最愛的是她嘍？」佳媛故意抓我語病。
「最喜歡的是妳，最愛的也是妳，妳饒了我吧！現在上班
時間，有事下班再說，不要影響別人上班。」我討饒了。
「好，下班再說，你如果不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我們之
間就.....」佳媛已經透露出分手的訊號，不過還沒把話講死。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我從內湖回到公司，逕自回到自
己的辦公室。我思考著如何向佳媛解釋。我知道一定不能實話
實說，那是最蠢的方法，「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何況這
粒沙又是這麼的礙眼。
「薛老師，回來啦，我老妹的事該如何解決呀？」晏鈞比
我早回辦公室，劈頭第一句話就這樣問著。
「實話實說啊，再向她誠摯的道歉，當然也希望你幫忙多
美言幾句。」我哀求著請晏鈞施以援手。
「好兄弟當然會挺你，不過以後你又對不起我妹妹，我可
饒不了你，希望你得到教訓，這次就算了，我盡量幫忙。」晏
鈞夠義氣的說著。
「謝謝啦，希望這次的風波能早點平息。」我哀怨的說著。
該來的總是要來，躲也躲不掉，六點下班，我和佳媛相約
一起吃飯。以前一起吃飯都是滿心歡喜，不過這次的飯局，搞
不好會是最後的晚餐。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佳媛，你怎麼不等我，就自己先來啦！」我這時發現佳
媛旁邊坐著一個女生，沒錯，就是陳秀惠這個大嘴吧。「秀惠，
妳也來啦！」我向她示好，希望她口下留情。
秀惠對我怒目而視，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但是我真懷疑，
又不是她自己的事，她幹嘛這麼激動。
「佳媛，該說的我都說了，唯一保留的地方，就是我確實
有吻了宜琳，但是當時我喝醉了，我把她當做妳，所以才吻她，
秀惠，妳當時也在附近，妳應該知道我有喝酒吧？」我試圖解
釋著。
「你是有喝酒，但是你有沒有醉我就不曉得了，一瓶台啤
應該醉不倒你吧？」秀惠還是想陷我於罪。
「這就有可能了，他酒量很差，喝一杯啤酒就滿臉通紅，
假如喝一瓶那應該已經醉了。」佳媛替我解釋著。
「不過如果要和老同學餞別，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
同學呢？難怪我會懷疑你們兩個有曖昧關係，這你怎麼解釋？」
秀惠再度咄咄逼人。
看她的嘴臉，真想一巴掌打下去，不過我忍住了。「我們
本來在其他地方吃飯，後來續攤，到龍門時只剩下三個人，其
他同學有事先走了，對了還有菜頭也有去，不過他有事先走了，
不信妳可以打電話問他，這是他的電話。」我拿手機給她們看。
「不用了，你們一定套好了，問也是白問。」佳媛無奈的
說著。
「妳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了維繫這段感情，
說些謊言還是有必要的。
「我姑且相信，不過我對於我們的關係要再仔細思考一下，
給我一點時間和空間想想。」佳媛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我也不
想再多做解釋了，秀惠在一旁煽風點火，我不想越弄越糟，另
外找機會再解釋。
這天起，我們兩個暫時回到談戀愛前的「同事關係」，每
天見面卻只是簡單的寒暄而已，佳媛不肯給我進一步的交談機
會，當然想解釋都不可能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過了一個月，我卻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佳媛已經提
出辭呈，半個月後將要離職。我馬上跑過去找她。
「佳媛，聽說妳提出辭呈，是真的嗎？」我緊張的問著。
「對呀！這幾天聽我同學說她公司正在徵人，叫我過去試
試，我昨天面試通過，已經錄取了，兩星期後正式報到。」
「嗯～那公司在哪裡？」我詢問著。
「在汐止，是一家電子公司。」佳媛愉快的回答著，似乎
對新工作、新公司很滿意。
「慶祝妳找到新工作，今晚一起吃頓飯吧？」我提議著。
「不用了，改天吧，今晚我和別人有約。」佳媛的回答，
好像一根針刺進我的心裡，好疼，好疼，疼到眼淚都快流出來
了，我知道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下班後，我約了志華、冠倫、晏鈞一起吃晚飯，打算來個
不醉不歸，也因為有這些好同事、好朋友的關切，我才能稍解
痛苦。
吃完飯各自回家，我走在路上，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有感
而發，坐在路旁的椅子上，望著來去的行人與車輛，我覺得好
落寞，拿起手機想打給佳媛，卻又害怕佳媛不接我的電話，便
用我的老招--傳簡訊。
兩行淚，千絲愁，間關洲鳩，飛離難回頭。
星如螢，月如勾，對月飲酒，解愁愁更愁。
大道旁，馬路口，駐足靜觀，行人忙奔走。
情落寞，意失軸，車馬奔騰，何處方停休？
揮衣袖，驀回首，佳人何處？徒然空等候。
13.冰釋
兩星期很快的就過了，佳媛也不在公司了。我一連受到
感情的挫折，宜琳出國後，我到基隆就不再那麼起勁，佳媛
換工作，我上班更提不起神，我開始思考著自己的未來，我
想，我該換個工作環境好轉換一下心情，我也隨之提出辭呈。
經過短暫的失業後，我在一個學術研究機構找到研究助
理的工作，工作穩定後，我又想起了佳媛，兩個人已經近兩
個月沒聯絡了，我央求晏鈞替我製造機會，當然，最簡單的
就是邀請我到他家一起吃飯。
我買了一盒水果，厚臉皮的就到晏鈞家裡，張爸爸和張
媽媽都在，晏鈞也隨後回家了，而佳媛卻到七點半還沒回到
家。
「明裕呀，你和我女兒最近鬧彆扭嗎？你已經好久沒來
我家吃飯了，我問他們兄妹倆都不肯回答，到底是怎麼了？」
張爸爸關切的問著我。
「發生一些誤會啦，而且後來我們兩個都換工作，比較
忙，一直沒來拜訪伯父、伯母，實在是很抱歉。」我心虛的
回答著，而晏鈞卻在一旁偷笑。
到了八點，佳媛終於回家了。看到我，劈頭就是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訕訕的笑著，「因為好久沒來拜訪伯父、伯母，今天
晚上剛好有空，所以來拜訪，順便看看妳，希望妳最近過得
很好。」
「拖你的福，最近過得還不錯，不會有人惹我生氣，更
不會有人暗地裡做對不起我的事。」佳媛的話實在是有點酸。
畢竟是我的錯，所以我只有忍耐，佳媛對我來說是這麼
的重要，我必須全心全力來挽回。「佳媛，妳能聽我解釋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喝酒誤事，我從那次得到教訓，所以我
從今以後不再喝酒了，妳就原諒我吧！好嗎？」
在張爸爸、張媽媽、晏鈞的說情下，佳媛漸漸的軟化，
不過佳媛要我證明給她看，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幸好我手
機裡面存著我三則寫給佳媛，卻還沒有勇氣發給她的簡訊。
我秀給她看。
第一則，我們兩個還沒在一起，而我思念佳媛的心境。
午夜時分未成眠，輾轉反覆念佳媛，
情生意動添思緒，空中築夢幻難全。
明月耀空缺而圓，情愫暗生彈指間，
纏繞一縷柔情絲，人間最妙首推緣。
第二則，我們剛在一起，我認為佳媛是我的最愛。
雲「佳」霧美繞群嶺
名「媛」文士邀日星
伴「吾」流連神仙境
獨「愛」美景夢牽縈
第三則，我們因為宜琳的事而分開，我希望挽回卻又怕佳媛
還沒有原諒我。
一縷相思情未了，紅塵往事知多少？
此心此意終難忘，勝卻人間無價寶。
真心無須強自掏，真意浩然貫雲霄。
不待此情成追憶，盼汝重歸吾懷抱。
佳媛看完後，抱著我痛哭。我知道這幾個月來，她所受
的委屈和所承受的痛苦，一定不下於我，我抱著她，眼淚也
緩緩的流下來，充滿了愧疚、不捨、釋懷和疼愛，過了約十
分鐘，我擦乾她的眼淚，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我愛妳」。
佳媛害羞的躲在我的懷裡，用眼睛的餘光偷瞄著她的家
人，然而張爸爸、張媽媽和晏鈞早就識相的回房去了，客廳
只剩下我和佳媛。「妳吃飯了沒？」我溫柔的問著佳媛。
「還沒，你吃了嗎？」佳媛羞怯的回答著。
「我吃過了，妳還沒吃呀，我餵妳。」
「不正經，我自己吃啦，這裡是我家耶，萬一被我爸媽
看到你餵我，以後一定拿來取笑我。」佳媛從我懷裡離開，
準備自己的晚餐去了。我當然也跟著她，幫她準備。
14.誤會
落花有意水無情？
有意落花似浮萍？
萬浬轉載花始沒，
道花有意卻無情。
落花有意水無情？
無情流水承落英？
萬浬轉載花終沒，
道水無情卻有情。
在我追求宜琳被拒絕時，曾有感而發所做的一首詩，
把宜琳比做花，而我是水，宜琳屢屢接受我的邀約，兩個
人在外人看起來似乎是一對，然而事實上卻只是「好朋友」
的關係，當時我的確是非常痛苦，而後佳媛出現了，我才
逐漸釋懷。
宜琳出國已經三個月，期間我們持續以e-mail相互聯
絡，因為我心中無愧，還是朋友的念頭始終沒有停過，有
人說男女之間沒有所謂單純的朋友存在，這點我絕對相信，
不過有其但書，就是彼此之間不斷的錯過，而我和宜琳之
間，正是因為這但書而存在的友好關係。
不過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或許會
影響全局。
我問心無愧，卻不得不防。防佳媛打翻醋罈子，防宜琳和
我跨越紅線。
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該發生還是會發生。
在此奉勸電腦的使用者，不該有的「資料」或檔案通通砍
掉，否則後患無窮，很多偷腥的男女，電腦的檔案，尤其
是e-mail的內容，假如沒有妥善管理，常常會被抓到把柄，
前車之鑑，我卻自以為問心無愧而輕忽。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話說時序進入冬季，十二月的某天，宜琳寄來一封e-mail，
預告說她將回國過年假，而巧合的是我開玩笑的回她說要去
接機，並且陪她過聖誕節和跨年，好死不死宜琳回信「禮貌
性的拒絕」，卻被佳媛看到。
明裕
你說要接機及陪我過聖誕及跨年的事
我知道你只是開玩笑的
畢竟在這特別的節日
必須陪伴最特別的人度過
而你目前的女朋友
正是你生命中最特別的人
所以你必定會陪她
而不是陪我
這點我很清楚
也提醒你
記得要給你女朋友一個難忘的聖誕節及跨年
你永遠的好朋友 宜琳
說真的，上面那封信我不覺得有何問題，偏偏被佳媛看到，
她又雞蛋裡挑骨頭，硬說我和宜琳餘情未了，我解釋了幾
次，佳媛不肯接受，兩人的關係越弄越僵。這或許是彼此
之間互信基礎薄弱吧。
互信基礎薄弱，是導因於我的曾經出軌，錯在我，假如因
此失去真愛，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了他人。
15.分手
佳媛很喜歡我，但她卻有感情潔癖，這點卻為我們兩
個的感情蒙上陰影。
「你相信永遠嗎？」佳媛這樣問我。
「當然相信，我一定會愛妳到永遠。」我自信的回答。
「愛我到永遠？你怎麼保證？」佳媛故意出難題考我。
「我願用一生來照顧妳，陪伴妳，為妳分憂解勞，讓妳
每天都過得快快樂樂的，妳的痛就是我的痛，妳的快樂就是
我的快樂。」我誠懇的說著。
「明裕，我知道你真的很愛我，這就夠了。」佳媛沈思
了一會兒。「你看過痞子蔡的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嗎？」
「看過啊，不過結局卻不太好。」我若有所思的回答著。
「嗯～那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藍色生死戀，結局不是更慘？
結局慘的你還不是很喜歡。」
「我是喜歡宋慧喬，並不是喜歡結局。」我強辯著。
「宋慧喬和我類型不太一樣，可見你並非很喜歡我。」
佳媛故意要和我唱反調，一直在找我語病，我索性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認嘍。」佳媛有點不可理喻了。
「不回答代表否認，因為沒有回答的價值，我喜歡妳、
愛妳的心是那麼堅定，不用靠花言巧語來證明。」我說出心
裡最深層的聲音，想喚起佳媛的理性。
不過，似乎沒什麼用。即使佳媛哭了。
「燈熄滅前最亮，花凋謝前最美，最好的事情走到盡頭，
便開始變得逐漸不完美，我們的愛情走到現在，我認為最美
好的階段可能已經過去了，為了不要繼續破壞彼此原來完美
的回憶，應該見好就收，我的意思你明白嗎？」佳媛說這段
話我會不明白嗎？
「我不太明白妳的意思，我現在腦筋一團亂。」我不想
明白的抗拒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裝傻也沒用，從此以後，佳媛不再接我電話，不再見我，
即使每天我都到她家門外站崗，只是落得一頓白眼，佳媛越
來越早出晚歸，以避開我，而我，不忍心讓佳媛因為我的緊
迫盯人，生活作息大亂，太晚回家也危險，只好默默的躲在
一旁看著佳媛出門或回家。
日子久了，佳媛愛我的心也就逐漸淡去，新的追求者也
終於有人打開她的心門。而這一天，我還是默默的等著佳媛
回來，佳媛從一台白色轎車下來，和對方吻別的這一幕，我
心碎了，我看見志華和她在一起。我的好友和我深愛的女人
在一起，我心如刀割，呆立在路旁。
我又失眠了，我想止住眼淚，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我
有點想不開，只好藉由寫詩來緩和自己的情緒。
睡眼惺忪含帶淚，淚眼迷濛展憔悴。
憂憂我心失魂夜，墜落深淵萬念灰。
塵世有情愛相隨？惟見孤星永不墜。
沈思生命價何在？擺脫塵世超輪迴。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一連病了三天，病情逐漸好轉，這時我已經看開了，
我自認為EQ還不錯，既然愛情已遠離，我僅剩我自己，更須
自我珍惜。我須為自己而活。
～待續～
--
走過今天，
迎向明天。
明天或許會更美好，
但抵不過今天努力的驕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69.138.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