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聖誕節也一個月有,等到回神過來才發現大家已經在忙期末考了。
宥誠在聖誕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沒說。
我不想知道嗎?
當然想。
曾經我好幾次準備開口問,但伸出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住,話卡在喉嚨怎樣
也說不出口。
等哪一天他想說就自然會說吧,我這樣想著。
但就這樣等了一個月有,他什麼也沒說,好像那天不曾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也因為期末考的關係暫時被擱置下來了。
和以往一樣,我習慣早上就到圖書館一個人安靜的讀書。而宥誠會留在家
睡到快考試了才起床出門,我真得不曉得他哪時候看書的。
考微積分的前一天晚上,他還特別吩咐我記得考試前三十分鐘打電話叫他
起床。
為了替電話費著想,我只響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
反正有叫醒就好。
但到了考前五分鐘卻還不見他人出現。
他應該在騎車吧,我這樣想。所以我決定再五分鐘他沒來再打。
十點十分,小丸子已經踏進教室,發考卷了,宥誠還是沒有到。
「卞宥誠呢?」小丸子邊發考卷邊問。
「老師,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嗎?」我舉手問。
「好。」
拿著手機,往教室外走去。
這時候好像有來考試的人比沒來的人還著急?!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快接電話…」我不斷的喃喃著。
「喂…?」終於,他接起電話了,可是聲音卻異常的…沮喪?
「你在哪?」我問。
「我…?我在家啊。」
「你知不知道要考微積分?!」
「歐,對齁。」
「那還不快來!」
「可是…劉蓉萱剛剛打電話給我耶。」
「幹,你他媽的微積分是不考了喔!」我生氣了,我真的很難相信他會為
了愛情而頹廢到這種地步,簡直換個人似的。
「先來考試,後面一切慢慢說,好嗎?」我說。
「好…」他掛上了電話。
我回到教室跟老師說他晚些會到,感激的是在宥誠到了之後老師並沒有追
究他什麼。
本來只有黑色印刷字的考卷上,鉛筆不斷的寫著算著,不斷的微分再微分
,寫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未知數、方程式,和一些非常討人厭的拋物線圖。
大家的筆刷刷刷快速的飛舞著,但宥誠卻像書法一樣的緩慢,或許是因為
剛剛劉蓉萱的那通電話吧。
收了考卷之後,我走到宥誠那。
「剛剛劉蓉萱打電話給你?」我問。
「嗯…」
這時候的宥誠像是腦袋被抽空一樣,兩眼無神的點了點頭。
「她說什麼?」
「她說…」
「嗯?」
「…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
「就沒什麼。」他說,說得很理直氣壯。
忽然我有股一拳扁下去的衝動。
「他媽的你是怎樣?!」
「幹,她說其實她喜歡我,這樣你高興了嗎?」他的手,桌子一翻就頭也
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錯愕的同學,和極度憤怒的我。
很生氣,這是我認識他以來,最讓我生氣的一次。
這是一家咖啡店,很安靜的咖啡店,接近春天二月的下午還有些涼,但是
在充分陽光照射下的咖啡店裡讓人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慵懶的氣息。
「先生,請問一位嗎?」服務生上前來招呼。
「兩個,朋友晚點到。」我說。
「好,這邊請。」
為什麼我會一個人在這?
對,只是一通電話,劉蓉萱的電話。
在宥誠翻桌過後沒多久,我的手機傳來”趴機趴機…”的電話聲。
「誰?」情緒不好的當下,我的口氣也不甚佳。
「呃,不好意思,請問是陳信甫嗎?」
「是,怎樣?」才在想如果是無聊的電訪就不客氣的掛了。
「那個,我是劉蓉萱…」
我伸手招了招服務生。
「一杯冰愛爾蘭。」我說。
「好的。」
「請問我可以換到窗邊的那個位子嗎?」我問。
「好的。」
服務生替我把水移到那位子去,而我也拿著我的東西。
「有關卞宥誠的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劉蓉萱在電話裡說。
我瞄了瞄手錶,十一點四十五分。
「好,兩點。」
看了看店裡牆上的時鐘,不早也不晚,剛剛好是我跟他約好的兩點。
店門的門鈴叮叮噹噹的響起,是一個女生。
「小姐,請問一位嗎?」服務生上前去招呼。
「不,我找人。」她說。
那女生東張西望了一下。
「我該怎麼知道妳是哪一個?」電話裡,我問。
「自然我會知道你是哪一個。」她說。
「我說過,我會知道的。」那女生走到我的身邊,說。
我用手示意請她坐下。
「怎麼知道的?」
「看過。」
她看過我,但這卻是我第一次看過她。
說實在她不是個很亮眼的女生,這種女生走在路上甚至我不會特別去注意
到,除非穿得特別辣。
「先生,冰卡布。」她招了服務生。
「是這樣的,關於卞宥誠…」她馬上開口。
「很好,我們開門見山。」這時候我反倒希望能早點搞清楚來龍去脈,因
為早上的那件事到現在我來是一肚子氣。
「其實,我好像也喜歡他…」劉蓉萱說。
接近二月的下午,咖啡店裡的陽光照進了一股暖洋洋、慵懶的氣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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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h107-203-67-58.seed.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