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那個木炭拿來給我。」宥誠大聲的說。
「吶。」
他努力的起著火,但是那火種很不給他面子的一直熄掉,在熄滅之前還爆
出了「噗嗤」的一聲,很看不起他一樣的笑聲。
「幹,你很囂張耶!」沒耐心的人還是沒耐心,竟然可以對著火種發脾氣
,突然我同情起火種,因為它很無辜。
「不會起火就說嘛,幹麻怪到火種頭上?」我說。
「你行,你來。」他氣急敗壞的說。
我蹲下身子,「火種乖,你敢不給我面子待會我就把你當作石頭擲十連下
水上漂。」我小聲的說。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聽到我說的話,不過到是真
的很聽話的把自己熊熊的燃燒起來,也跟身邊的木炭做了好朋友。
宥誠以非常詫異的眼神看著我,也帶著敬佩,看來木炭這小子真的很討厭
他,我攤了攤手,「嫩掉了你。」我說。
「在吵什麼啊?」劉蓉萱,她拿著一袋洗好的玉米和米血之類的東西。
「沒有啦。」宥誠說。
「他喔,剛剛竟然在跟木炭先生吵架。」我說。
「笨蛋,連跟木炭也吵的起來。」
宥誠提起了她手上拿的東西,另一隻手隨即摟在她的腰上,「玩玩嘛。」
他們的幸福簡直可以甜死一隻螞蟻。
「夠了夠了,大庭廣眾喔。」我說,我可不想讓更多螞蟻慘死的不明不白。
宥誠像是沒聽到我的話,反倒是蓉萱掙脫了他的手去忙自己的事。
漢溪邊,四個男生,三個女生,還有一個上次我遇到的釣魚伯伯,一個很
小,卻大費周章的烤肉聯誼。
「真搞不懂這季節烤肉個什麼雕。」二月。我喬了喬頭頂上的帽子,上次
伯伯送的那頂舊的很好看的帽子,「還請了要扣薪水的假。」
「就別抱怨咩,蓉萱帶了兩個正妹來耶。」
「兩個正妹不錯啊,冠仲和士豪兩個黏她們黏到我連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好個雕。」我拿了兩隻米血放上烤肉網。
宥誠對著我打哈哈沒趣,就轉頭找蓉萱了。只留著我一個人在那烤米血和
發著臭死人的老爺子脾氣。
其實也不是在生氣,只是無聊想發點牢騷,可是發牢騷最忌諱的是沒人聽
你發牢騷。待在那邊也無聊,我拿著烤好的米血去找旁邊安靜釣著魚的伯伯。
「伯,給您。」
「小朋友,幹麻不去跟他們玩呢?陪我老人家釣魚多無聊啊。」伯伯說,
他接過我手中的米血。
「伯伯這邊有趣多了。」我說。
伯伯大笑了幾聲。
「你喜歡那頂帽子?」他問。
「很好看啊。」我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頭,「每次看到這頂帽子,都會想
到伯伯您。」
「喔?怎麼說?」他很打趣的問。
「伯伯您總是給我一種很樂觀的感覺,遇到挫折不退縮,所以在每次我遇
到不開心的事情,只要看到伯伯的帽子都會想到您樂觀處世的態度。」我說。
「哈哈,不錯,可是不要用敬語好嗎?伯伯我把你當朋友看,這樣客氣來
客氣去怪噁心的。」
「那要怎麼稱呼您?」
「又再您,再您一次我就不認識你,叫我馮伯就好。」
「馮伯。」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姓馮,也是第一次知道馮伯是個任性又可
愛的老人。
那天的烤肉很愉快的結束了。
宥誠很愉快的跟女朋友約會。
冠仲和士豪很愉快的認識了兩個還算正的正咩。
我很愉快的…
「愉快個雕,你知不知道我花了三百元只吃了一隻米血糕、一個蛤蜊、一
片吐司,最後跟馮伯釣了五個小時的魚?」回到家,我霹靂趴啦的劈頭就唸。
「馮伯?」
我指了指頭頂上的帽子。
「喔,跟馮伯釣魚不好嗎?」他問。
「這…也不是不好,重點是今天去聯誼,聯誼耶!不是去釣魚的耶!」我
想試著替我的三百元討回個公道。
「是這樣,不要說我對你不好,這是遙遙的電話。」他從皮夾裡頭掏出一
張長四公分寬一公分的小紙條。
「遙遙?」
「張芷遙,冠仲黏的那隻。」
「染毛小馬尾?」
「嗯哼。」
「罷了吧,留給冠仲阿,更何況她不是我愛的型,有些重口味。」
「可是是她說想跟你做朋友。」
「再說再看再研究。」我說,揮了揮手,也揮掉了今天下午的煩躁。
「那丟了喔?」
「嗯。」拿起浴巾,我轉向浴室哼著歌要去洗澡。
他自討沒趣似的把那長四公分寬一公分的小紙條揉爛,丟進電視旁的垃圾
桶,「遙遙還滿欣賞你的說。」小紙團沒聲音的掉進垃圾桶。
「留給冠仲啊。」我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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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h107-203-67-58.seed.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