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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早餐加小卡計畫,宥誠很有耐心的持續到現在,三個月之久。 真的,這是我見過最奇怪、最奇怪的卞宥誠。 但是話說回來,提這個主意的人是我,現在後悔的人也是我。因為為了那 一份早餐我每天早上都沒七點半就被他翻醒,然後在操場邊吃早餐、看著那些 很幸福的運動老人們。 他說過,這次他對劉蓉萱是認真的,他要盡其所能的付出他能給的所有。 我說他現在下這樣的定論太早。 說要四十歲以後才會結婚的人在沒一半的十八歲就說已經遇到命中注定的 那個人。 「不要小看卞宥誠。」他說,說的很有自信。 在每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彷彿可以看見他眼神表現出無止境的堅定。 更誇張的可以說像是漫畫裡的那樣背後有著一波一波的驚濤駭浪。 有時候我會很羨慕這樣的他,他很了解什麼是自己想要的、喜歡的、值得 的,所以從來我沒有看過他做任何一件事情是有帶點遲疑的,從來沒有。反觀 我,和韓昀雅在一起的時候我只是一直被她的主動牽著鼻子走,她說想去哪我 就會去,她說想吃什麼我也只會順從著對她說OK。 總是一直被安排著的,不管是愛情、朋友,甚至是我的生活。 那年經濟不景氣,油漲、物價漲,只要有空間漲價的東西都沒有被放過。 各個企業、集團在那個時期不斷的裁員、裁員,再裁員,裁到最後好像不是看 能力,而是看運氣。 「心情像是當年抽兵單一樣,很怕被分配到很遠的地方,現在是很怕自己 會是下一個被裁員的。」已經邁進五十個年頭的老爸說,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 我才發現爸已經老了,本來平順的面頰上不知道哪時候多出了一條一條的皺紋 ,他嘆了一口氣,也嘆出我已經十幾年沒在流過的眼淚。 轉身過去偷偷的把眼淚擦掉,說:「爸,你這麼厲害,沒問題的。」 「希望這樣,老爸能工作多久就做多久,讓你們安心的讀書啊。」爸說。 其實他每個月都會匯五千塊到我的戶頭當我的生活費,只是我偷偷的打工 ,把這些錢存起來,因為我希望這些錢可以留給他晚年慢慢的用。 總是事與願違,那年的經濟不景氣,爸竟然也成了被裁員的那一個。 那一陣子放假回家,晚上總是會聽到爸嘆息和隱約的啜泣聲。 我和哥都希望能分擔爸爸失業的壓力,所以我們每個月都會偷偷塞點錢在 他的口袋、書桌,甚至冰箱裡。用行動來告訴他:我們都長大了。 這是被安排的生活,打工的錢要養自己已經是有些吃緊的事了,卻每個月 還要抽點錢給爸。 這是沒辦法的。 「相較之下,感覺上我變成養尊處優了。」宥誠說。 我沒有回應他,但是我不希望因為這樣而得到任何一點同情。好手好腳, 還能夠自己賺錢,哪需要別人的同情? 「不會很辛苦嗎?」 「是辛苦了一點。」我說。 「怎麼不跟你哥貸款?他出社會了吧?」 「是沒錯,但是他也養家啦,這樣增加別人負擔不好。」 「你很懂事。」 「這是逼不得已。」 我說過,宥誠是個好兄弟,不只可以拿來當計程車。 從那天以後,他會多帶一份晚餐回來。 「幹麻多買?」我問。 「本來想吃兩份,可是吃完第一份,這個就吃不下了。」他說。 他說謊的技巧很爛,但是我還是不客氣的吃了。 他不只能當計程車用,也可以當外送。 想跟他說這輩子能夠遇到像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可是太 肉麻了,我說不出口。 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宥誠說他要把這次聖誕節當做最後的放手一搏。 追到就追到,被發卡就要放棄了。 我只對他說,加油吧。 他不需要幫忙,而我也沒有辦法幫忙,因為我得在那天晚上加班加到半夜。 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我在店裡忙著東跑西跑,心裡幹譙的是薪水竟然 沒有加倍,托著一身的疲累下班,正打算招一台計程車回家時我看到宥誠在對 街招手。 「你怎麼在這?」我問。 「我不能在這嗎?」他說,他的眼神閃過一點沒落。 「…劉蓉萱呢?」 「…她只說了對不起,哭著跑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但是我想現在他需要的只是一個人安靜一下,於 是我到便利商店買了一包Marlboro,用他當初安慰我的方式來安慰他,只是這 種天氣實在很不適合海尼根。 太平山上很冷,所以我並沒有打算要上去,只是靜靜的站在路邊,他靜靜 的抽著他的Marlboro。 -待續-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h107-203-67-58.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