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要坐公車回家的時候,宥誠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你在哪啊?」他問。
「漢溪啊。」
「坐車到火車站等我,我去載你。」
「幹麻,我自己回家就好啦。」
「就這樣,掰。」
他莫名奇妙的掛上電話,我也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所以我也只好莫名奇妙的坐回火車站。
二十分鐘之後他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我。
「幹,你在哪啊?」
「我是坐公車不是坐飛機耶,再十分鐘。」
「我在國全等你。」
「好。」
他所謂的國全是指國光客運旁邊的全家便利商店。
我問過他為什麼只講國全,他說因為這樣講話比較快。我不予置評,到頭
來真有個人聽不懂還不是要解釋?
諸如此類的名詞倒是不少,不過聽得懂的人也實在少的可以。
下了公車之後我走到「國全」去找他。
「幹麻,趕著投胎喔?」我問。
「本大爺今天心情好,吃西堤去。」他大笑。
「劉容萱?」
「她答應當我女朋友啦。」他說,他高興的像是五歲的小朋友拿到一百塊
的零用錢那樣開心。
「她怎麼說?」我戴上安全帽,跨上摩車後座。
「就像你跟她說的。」他笑了笑:「她選擇相信。」
「對於前幾天我這樣對你發脾氣真的很抱歉,也因為你的關係,我才發現
劉容萱是一個真的可以讓我全心全力付出的女生,你要她相信我,所以我一定
會做到,我要讓她變成這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他說。
這時我發現他的眼睛裡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光采,一種很耀眼、很明亮的
光采。也可以從他眼睛裡看見他的認真。
「我相信你做得到。」我說,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在裡面包含了我
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謝謝,阿那頂帽子是誰的?」
這時我才發現伯伯給我的帽子我還拿在手上。
「喔,河邊伯伯給我的。」於是我把剛剛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些大概。
「伯伯是好人耶。」聽完之後,他說。
「還不錯啊,對人很熱心。」
「那就這禮拜六下午我們一起去找伯伯吧。」他說。
「去幹麻?」
「釣魚啊…烤肉啊…啊,乾脆辦個聯誼吧。」
「聯誼?!」
「找容萱他們班的女生啊,來個小聯誼。」
就這樣,”假借釣魚伯伯之名義,行聯誼之實”的計畫就在半玩半認真之
下被定案了。
我們到了西堤吃了一頓很貴可是卻很爽的大餐,很貴是餐很貴,很爽是因
為這頓飯出錢的人不是我。
可是他卻也很爽,爽的是劉容萱在今天變成他女朋友。
雖然在這頓飯他一直滔滔不絕的說著今天他發生的事,也一直說劉容萱的
好。
其實我不是很有興趣去聽,但是被他的開心感染,也跟著笑著附和。
戀愛中的人都是一樣的,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這個道理吧。
儘管旁人看這個人不怎樣,但是在另一半的眼睛裡,不論是什麼一直都會
是最好的,即使缺點也是。
回到家之後我花了一點時間把電腦裡昀雅寫的信刪掉,把我們的對話刪掉
,把她的簡訊刪掉。
用了一口箱子把她給的衣服、我們的鞋子、她縫的玩偶,等等,任何有關
於到她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或許這樣失落感和寂寞會很重,但是看到這樣開心的宥誠,我也想跟他一
樣。
我要給一個全新的自己,我說,我對自己這樣說。
「你總算開始走出來了。」他說。
「怎樣說?」
「之前你嘴吧上說你好了、不難過,已經忘記了。表面上是如此,但其實
你還是在過著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
「是這樣嗎?」
「沒錯。」
也許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亦是這樣的意思。
我把箱子用黃色的厚膠帶一層又一層的貼上,貼的密不透風。
我想我封箱的不僅僅只是實體上的東西,我也把以前的那個我封裝起來。
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一直執著、不放手,最後留下的只會是遺憾、痛苦和悔
恨。那倒不如早些放了,相信最後留下的都會是最好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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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h107-203-67-58.seed.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