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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很久以前,我曾經對暗戀的男孩說「你如果喜歡我,就到那棵蘋果樹上, 摘下最頂端的那顆最大最閃亮的蘋果給我,我就會嫁給你。」 可是到現在為止,始終沒有人能夠爬上最頂端摘下那顆我認為象徵愛情的蘋果。 直到他的出現… 「伊凡,妳中午要吃什麼?」致堂,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現在跟我一起在外貿公司上班。 「嗯~蘋果」我想了一下,還是想吃蘋果。 「又是蘋果!妳每天都吃蘋果不會吃膩啊。」他訝異的問我。 「不會啊。蘋果好吃維他命又多,怎麼會吃膩」我反疑問他。 「是嗎?我看不是吧,蘋果是你的初戀,妳忘不了那個跛腳的」他冷冷的看我。 我立刻反駁「你怎麼這樣說,這麼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是哦!妳既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我還以為妳忘不了那個為妳從樹上摔下去的那個男人。」 「怎麼會呢…」我拿起蘋果咬了一口,回想起小時後曾經有一個男孩, 為了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真的爬上那棵蘋果樹為我摘下最頂端的那顆蘋果, 結果,他果真摘下那最頂端的那顆蘋果。 但,就在他要下來的時候,手中的蘋果不小心滑落,他為了要撿那顆蘋果, 就這樣掉了下來,摔斷了他的右腳,當然,蘋果也被他壓爛了。 後來,他突然消失了,不管我如何的找就是沒有他的消息, 我問了他朋友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就這樣一直到現在,五年了… 我雖然口頭上說不在乎,但其實心裡上對他總是滿懷抱歉。 至今,他那從樹上摔下來的痛苦表情卻一心想保護蘋果的神態永遠烙印在我的心裡頭, 不是說忘就忘的了。時日如飛 今天在我心裡,是充滿不褪的記憶。 「伊凡,你在想什麼?叫你那麼多聲也不回應」致堂眼神疑惑的看我。 「沒有啦,我突然覺得今天的蘋果特別好吃,等下下班你陪我去水果店多買幾個好嗎?」 「當然沒問題!」 在水果店裡我和致堂仔細的挑選紅透了的蘋果, 正要去結帳的時候我發現水果店的老闆竟然長的好像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個為我摘蘋果卻摔斷腿的男孩。「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呢?」 「小姐,一共一百元」 越看越像,雖然我不敢直接肯定他就是那個男孩。 但他的面孔跟我腦中男孩的影像幾乎一樣。 「小姐,不好意思」 不對,應該不可能是他。 「對不起小姐,一共是一百元」 但天底下怎麼會有人長的那麼像。 「對不起我幫她付,抱歉抱歉。伊凡你在幹麻,沒聽到有人叫妳嗎?」 他把我拉到一旁問我 被他這樣一拉,我終於清醒了。 「伊凡,妳為什麼今天都在發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你可以跟我講,我覺對會像一個垃圾桶不會抱怨的。」 「謝謝你致堂,但我並沒有什麼心事,我只是覺得那個水果店的老闆好像一個人。」 「妳還說你忘了,妳說的人是那個跛腳的男孩吧!」 不知為什麼我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妒忌。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覺得是他對不對?」我訝異的以為是我想太多了, 沒想到致堂也這麼覺得。 「之所以會那麼像是因為水果店的老闆是那個跛腳的哥哥」 我往後退了一步,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所聽到的每一字每一句。 「致堂,你怎麼會知道他就是…」我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把我往懷中靠過去。 我還來不及反應。「致堂,你…」 「伊凡妳什麼都不要說,我都知道。其實妳一直對關丹念念不忘,從他那天摘下蘋果摔下開始,妳的心就在他身上。」 原來他都知道… 「我第一次來這家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關丹跟這家水果店的老闆樣貌相似, 我跟妳一樣心存疑惑所以,有一天我忍不住問老闆他跟關丹有什麼關係。 後來得知他的名字叫關皓,是關丹的哥哥…」 我推開他。聽到這裡,突然有種好奇妙的感覺,我用力的呼吸試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原來等待好久,其實它都在我眼前。 「伊凡,妳知道我為什麼告訴妳嗎?」 我凝望著他,搖著頭說不知道。 「因為我喜歡妳,但這麼多年來妳一直把關丹他當成內心裡的愛, 雖然妳口頭上不說但我都看在眼裡,我也知道我只能對你心有獨鍾, 所以我希望妳能去追隨所愛。」 我抬起頭來輕輕對他笑了一笑。「謝謝你,致堂」 我一轉身回頭,就看見水果店的老闆就站在門口。 「原來妳就是那個讓我弟弟承受煎熬的人。」 我聽到他這一句話,眼框又再度流淚。 當初,當初我並不知道關丹是如此愛我,他真的會為我摘下最頂端的那顆蘋果。 倘若,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當初就假裝不認識他了… 我知道關丹的哥哥關皓一定很生氣,說不定還不想見到我,但我還是提起勇氣, 問他「關丹,現在…現在好嗎?」 「蘋果好吃嗎?」關皓冷冷的問我。 我滿臉疑惑的看他。「好吃」 「妳知道這五年來妳吃的蘋果,這樹是誰栽的嗎?是關丹…妳知道這些蘋果是誰採的嗎? 是關丹…」他激動的說著。 原來,我吃的每顆蘋果都是他每一顆心。 「我弟弟為妳摘蘋果摔了下來,他不遺憾失去條腿,他遺憾不能把蘋果完整交給妳, 他為妳感到抱歉,所以他選擇消失」 關丹你為什麼那麼傻… 「後來我弟弟他為了妳花了他所有的積蓄,買下一座蘋果園。 他這五年來一直栽培著我店裡的水果,也就是妳喜歡吃的-蘋果。怎樣,蘋果好吃嗎?」 原本就在流淚的雙眸,更是淚流不止。「對不起…」 在一旁的致堂看到我這般模樣,跑來問關皓「你可以帶我們去見關丹嗎?我們很想見他。」 「當然可以帶你們去,但他會不會見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後來關皓把店交給夥計,就帶著我們二人去找關丹,我和致堂坐了好久的車才到。 一下車,我和致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映在眼前的盡是結著泛紅蘋果的蘋果樹。 「這些都是我弟弟種的…」關皓看著我說。 我單獨走進去尋找著關丹的身影,不知走了多久依稀看到一個身影,是關丹。 我跑過去叫住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迴避我,竟轉向另一方向走去。 我也急忙的追他,「關丹等等我!」 畢竟他的右腳是跛的,所以我一下就追上他了,我從後面抱住他。 「你別再走了,好嗎?」我想在你身邊一輩子。 「很抱歉,妳不需要感到內疚,因為這是我自願的我不後悔,所以你別這樣。 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又是一個殘廢,我無法給妳幸福。」 「我是真的真的很愛著你,關丹」我把堆積了五年的淚水全哭了出來,你為什麼不抱緊我。 「伊,對不起妳別哭了。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愛妳,但妳也知道我是個殘廢,真的無法給妳…」 「你別說了。這五年來我一直等你,你給我的答案卻是…」我望著他,難道就這樣嗎? 「傻瓜,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妳身邊」這時身旁的蘋果樹掉了一顆青色的蘋果下來。 我撿起了青色的蘋果「丹,那你願意給我永遠嗎?」 「如果妳願意陪一個殘缺不全的男人走完這輩子的話,當然可以。」 身旁的蘋果樹掉了一顆青色的蘋果下來。 「伊,很酸別吃啊!」關丹急忙把我手上還未成熟的蘋果拿走,深怕我又咬一口。 「笨蛋,這還沒熟很酸哪!」關丹準備看我出糗的表情。 「不,這很甜!」他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有你愛我就是最甜的滋味」 我和他相擁在這蘋果園,準備一起共築人生。 「我愛妳」 -- 1歲出場亮相,10歲天天向上,20歲遠大理想ꄊ30歲基本定向,40歲處處吃香,50歲發奮圖強 60歲告老還鄉,70歲打打麻將,80歲曬曬太陽 90歲躺在床上,100歲掛在牆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24.218 ※ 編輯: opengoodbook 來自: 218.167.203.229 (07/23 14: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