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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聯考後幾個禮拜,分數公佈在我們學校的佈告欄上,我考了一個不上 不下的成績。   繳交志願卡的那天晚上,子晴打了通電話給我。   「暑假過的怎麼樣阿?」熟悉的聲音,久違了。   「老實說,挺閒的。」   「怎樣,有把握上想上的嗎?」   「不知道ㄟ~看天意吧!」   我承認當時我回答的有些心虛,因為分數跟我當初設定的政大商院,似乎 有著些許的差距。   但我還是很豪邁的將政大商院的系填進了我的志願卡裡,抱著或許在我前 面的人都好高騖遠跑去填台大法律的幻想。   當然,我知道不可能,這只是一個考生單純的妄想而已。   「你覺得你會上哪裡阿?」   「很難說ㄟ~運氣好的話,可能會是政大傳院的某個系吧!不然就是外語 學院。」   「喔~所以應該會是政大囉?」   「應該吧…」我也只能說是應該。   「那我先跟你說聲恭喜啦!政大人。」   「妳呢?」   「我的分數有到成大企管,沒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了。」   「喔~成大,也不錯阿!」   「是阿是阿!」她的笑聲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在互相客套的恭喜中,我也笑了起來。   帶著一點複雜的情緒。   「ㄟ…」我清了清沙啞的喉嚨。   「ㄟ…」她打斷了我的話。「你覺不覺得我們差不多該結束了。」   「嗯…妳也這麼覺得嗎?」   子晴嗯了一聲。   我很訝異子晴跟我有著絕佳的默契,或者說,我們有著同樣的想法。   從聯考之後,我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時間到了。   九月開學後,我上政大,子晴上成大,如果要繼續勉強走下去的話,我們 注定會是遠距離戀愛。   說實話,我對遠距離戀愛沒什麼信心,而且我不喜歡這種複雜的談戀愛方 式。   這意味著,我跟子晴差不多要走到盡頭了。    我在前面說過,我是一個好聚好散的人,對於感情並不會太執著,這點, 子晴應該跟我是一樣的,所以她才會主動提出來。我們都很清楚,現在分手, 會是最好的結果。   但不知怎麼的,此刻我的心裡卻有個莫名的空洞,有種失落的感覺踴了上 來,好像我們之間少了一個很轟轟烈烈的事情當作結局。   我知道這不是阻礙分手的藉口,所以我並不打算跟子晴提起。   就在我決定要跟子晴說再見的時候,她卻先開口了。   「你放榜前有空嗎?」   「嗯…有空吧!」   「我們找個地方去玩個兩三天好不好?就我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   「我想要為我們的交往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用這次的旅行。」     子晴似乎跟我一樣,對於這份感情有著些許莫名的遺憾,她的語氣中除了 請求以外,還帶著一絲堅定。   兩個禮拜後,我跟子晴站在台北車站的月台上,手裡拿著輕便的行李,跟 一本綠島的旅遊導覽。      *     *     *     *     *   我們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後,來到了台東,以前寒暑假的時候我就很常跟 朋友或家人跑花東或墾丁,所以六個小時的火車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台東逛了逛,又吃過中飯後,我們坐上前往綠島的渡輪。   我從來沒有坐過渡輪,所以一直無法體會什麼叫做破浪而行,別人跟我說 坐船有多暈有多暈,我也只是聽聽就算了,從來沒放在心上。   開船前,船上的服務人員也笑笑的跟我們說,今天天氣很好,浪應該不會 很大,這讓我感到更加的安心。   開船後,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一路上,渡輪一直不停的劇烈晃動,船身被海浪推的搖來搖去,同時,我 也感覺的到我的胃袋正在搖來搖去。   「噁~」   前方傳來了嘔吐的聲音,一個20來歲的男生站了起來,用近乎衝刺的方式 跑到後面的廁所﹔然後,又一個女的也衝了過去,摀住嘴的右手不時有一些謎 樣的液體從手指的縫隙流了出來。   而我還沒吐,這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子晴坐在我的旁邊,也是一臉不舒服的樣子,但仍然死命撐住盯著前方撥 放的影片,不過她一句話都不說,彷彿是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吐出來。   「噁~」又一個人站了起來,不過他的身上滿是噁心的流體。   空氣中瀰漫著怪異的臭味,我下意識的摀住了鼻子,並將視線轉向窗外一 望無際的大海。   「老天…怎麼還沒到阿…」我第一次這麼期待看到陸地。 (待續)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 210-58-138-197.cm.dynamic.apol.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