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喝著酒,憋了滿肚子無奈,要說服媽媽桑簡直難如登天,比殺人還難。
媽媽桑勸他,
「好啦好啦,要愛就去愛別的女人吧,你想結婚,有一堆女人巴不得想和你結婚,
為你生孩子!生一支棒球隊都沒問題!」
「我沒心情了。她們又不是九妹」鷹哥灰心喪意的。
媽媽桑的電話響了,這支電話很少人知道,接起來,是九妹打來的。她說她會晚
點回來,一方面在越南多玩幾天,一方面拖延來躲避警方的追緝,到時候可能會
分幾條路線回來,不過她為了讓其他人能順利回來,她會以明線的方式回來,來
照應到其他以暗線回來的人。
媽媽桑對她說了鷹哥的事。九妹對媽媽桑說等她回來,她會處理的;媽媽桑問她
要怎麼處理,九妹說,大不了就嫁給他。
媽媽桑更問她,到底喜不喜歡鷹哥,九妹含糊地回答,應該喜歡吧。
鷹哥見到媽媽桑擔心的表情,心裡知道有點希望了。
在九妹辦公的地方,她叫人在圍牆邊種了很多曇花,曇花要晚上才開,不過當花
開時,院子裡、走道、跟房子裡,都是曇花的香氣,很香,很濃郁。
九妹喜歡曇花開花的短暫,還有晚上才開的特性,她通常早上睡,晚上醒,跟曇
花的作息一樣。她會仰望著天上的月光,照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她覺得這樣聞著
屋子裡淡淡曇花的香味,一邊欣賞月光,很美,帶著點悠閒的美。
她常常坐在沙發上,藉此回想過去她做過的事,賣過毒給哪些人,哪些人會買毒
品,看他們買毒品時的那副嘴臉,她看得很清楚,也特別喜歡看。
不管販毒是不是件不法的事,有需求,就有供給,這是一定的;這個社會被壓抑,
就有人需要一些樂子來舒解,九妹她賣的只是一種舒解快樂的方式。
社會規範和法律,把她劃在不合法的犯罪領域裡,她並不在乎。
一天,鷹哥突然接到媽媽桑緊急打過來的電話,說九妹在港口邊,電話裡似乎有
人開槍,開槍的人不只一個,槍聲連連;鷹哥接到電話後,就馬上飛車趕了過去。
當他見到九妹時,九妹她靠在一處貨櫃後面,右手掩著左胸上的傷口,全身都是
血,從左胸前一直流到地上,滿地都是;九妹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傷口很痛。
鷹哥跪在地上,皺著眉頭,看著躺在懷裡的九妹,不知道她還剩下多少生命?
「鷹,貨有八成應該可以到,告訴你,我這場是?子,主要引開『狼狗』他們追
蹤,他們眼線很多,真的很多…………….」
九妹掙扎地說。
媽媽桑在旁邊早已泣不成聲,說不了一句話。
「幹!叫妳不要冒這次險,妳偏偏要冒,看妳現在成了什麼樣?」
鷹哥為九妹掉了眼淚。
一邊將九妹抱上車子,趕緊送她到醫院;
九妹是等警察大批走後,她那些當幌子的兄弟們被抓得差不多,她才打電話向媽
媽桑求救,其實已經中槍後不知道多久的事了。
「鷹,我想我大概活不了了,我有幾句話要向你交待一下」
九妹忍著痛,虛弱的說。
「什麼話到醫院再說吧,妳被打中的部位是心臟上方,靠近肩膀的部位,差一點
就中心臟了,也就是說,差一點妳就當場死亡了,妳到底懂不懂?這麼嚴重的事!
妳到底知不知道!」
鷹哥還是責怪她,幫她按著傷口止血。
「鷹,我對不起你!」九妹說。
「算了!別跟說這種話,我聽了難過!如果妳不去越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別說了!」鷹哥忍著淚。
「如果,我不幸死掉的話,你不可以娶我的牌位;要娶老婆的話,一定要娶活的!」
九妹說。
「妳還開什麼玩笑!我娶什麼東西關妳屁事?!我要娶牌位也是我的事」
鷹哥掉了淚。
黑道這途實在是條不歸路,販毒也是條不歸路,他早就知道了,也能夠面對,可
是卻沒想到,今天卻是他深愛的女人要比他先走,他實在無法承受這種事。他一
輩子只想娶九妹一個人而已。
「答應我,下輩子要比我過得幸福快樂!」九妹很勉強撐出嘴角的微笑。
她倒在鷹哥懷裡,安詳地睡了。
鷹哥於是大聲哭泣,抱著九妹的身體大聲哭泣。
媽媽桑早已經哭出聲音來,坐在前座,掩著臉猛哭。早知道她就阻止九妹去,可
是,九妹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攔不住她;就像當年九妹跟她說,她想唸大學一樣,
她覺得女孩子不用唸那麼高的學歷,但是九妹堅持,而且她從小就沒在父親身邊
長大,也從小個性就很獨立自主。做什麼事都是自己打理,自己弄。
卻沒想到,這次卻失了手,一失手就是一條命。
鷹哥在心裡打算,無論媽媽桑怎麼反對,他一定要把九妹的牌位娶回去,他一輩
子都不要再娶了,這輩子的一顆心就給了九妹一個人,其他女人對他而言,都不
是他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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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220.189.216.218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