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九妹用的是一種俗稱『烤雞』的麻藥,當時麻醉自己的左手臂,再吞下鎮定
劑,讓血液速度變得緩慢,延長存活時間,撐多久算多久;
她心裡想說,如果撐不到最後,不幸死掉也就算了,也算對得起社會大眾;如果
更不幸活下來的話,那就繼續對社會造孽吧。
只不過她沒把這想法告訴任何人。
她販毒,卻不吸毒,除了在測毒品純度時,才勉強吸幾口測試;
還有其實,她對大部分的麻藥過敏,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這事除了她
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媽媽桑也不知道,媽媽桑只單純地知道她不吸毒。
那天她會昏迷,是因為對麻藥過敏,禁不起痛苦而昏倒,昏倒在鷹哥他懷裡。
難怪鷹哥在她醒後,了解她為何受傷後,足足罵她罵了三個小時,才換媽媽桑繼
續罵。媽媽桑罵了六小時,罵到九妹那天她吃飯吃完,洗身體洗完,還在罵。
聽到耳朵長繭了,九妹近期決定收手不幹了,這次風波弄得蠻大的,震驚黑白兩
道。九妹心想,可能至少要等一年半載之後,才能再幹一票吧;她不想繼續太出
名。
三個月後,鷹哥和九妹順利結婚了。
新婚之夜,鷹哥被道裡其他人灌醉了,徹徹底底的灌醉了,一進家門,就醉醺醺
地倒在九妹懷裡,九妹將她扶上去房間裡床上。
隔天早上,鷹哥睡醒,睡意矇矓著,兩隻手卻摸不到應該睡在身邊的九妹,他很
擔心,突然沒有安全感;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四周圍,也沒有九妹的身影。他著
急的走下樓來四處尋找。
原來九妹坐在客廳裡。他鬆了一口氣。
端著咖啡杯,悠閒的喝著咖啡,桌上還有兩片烤過的土司,一壺咖啡,和一個荷
包蛋,一只叉子和一只牛排刀;
她很仔細地看電視,電視裡播放的卻是A片。
鷹哥按著還微暈著的頭,坐在沙發上九妹身邊。
「看這種片子,不用這麼講究吧?喝咖啡,看A片?搞錯沒?神精病!」
鷹哥拿起一片吐司起來啃,沒三兩下就吃光了,接著又拿了另一片。
電視裡男的和女的在稻草堆裡,不斷地發生呻吟聲,中間還有牛叫聲和豬叫聲、
雞叫聲。
「以前古代的人,農村社會裡,男人跟女人就是這樣搞的!了不了解?」
九妹正經地對身邊的鷹哥講解,正經八百的態度到鷹哥突然也正經地看著九妹,
看她頭腦有沒有壞掉。
「幹!一大早就看這個,看到頭殼壞掉了啊?!」鷹哥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九妹打了個哈欠,
「沒有哇,研究一下從古至今做愛的歷史而已;如果我看這個是頭殼壞掉,那全
世界做愛的人,不就是精神異常了?」
鷹哥不想一大早就跟九妹吵;可是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天,那
麼昨天晚上,新婚之夜,他整夜都沒做什麼,突然之間他感到懊悔,早知道昨天
酒就不應該喝那麼多。
「昨天晚上,妳怎麼沒叫我起床?」鷹哥看著九妹。
「叫你起來做什麼?」九妹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也幫鷹哥他再倒了一杯。
「叫我起來辦事呀,昨晚那麼重要,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什麼都沒做?」
「沒做什麼,難道有錯嗎?」
「妳神精呀!昨晚是我們新婚之夜,當然要做點什麼才行!」
鷹哥其實是個很傳統的男人。
九妹的臉陷入掙扎的表情;
「幹!不會吧?難道妳又不感性趣了?是真的還假的?上個禮拜我們不是還好
好的嗎?」這可關係到鷹哥一輩子的幸福。他很著急。
九妹憋著不說話。
「還是上禮拜妳就已經對我不感興趣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妳那時候是在
敷衍我?」
鷹哥開始在東猜西猜,疑神疑鬼。
「是那一次,在醫院裡,要出院前的前一天……..」
九妹沒把話說完,就停止說下去了。
「那天晚上有什麼問題?我們不是好好的嗎?那次還很久、很刺激,妳應該也覺
得很好吧?不是嗎?對不對?」鷹哥有點在逼九妹認同他。
那天他們的確玩得很久,在醫院的病床上,鷹哥表現很持久,幾乎是貢獻全身所
有力氣了。
「就是那天的事………….」九妹邊說卻邊露出微笑,還很詭異。
鷹哥被九妹剛才的表情給騙了,著急的以為是他表現不佳,或者是她又無法克服
的問題,他猜想,一定是九妹她有事然後裝神弄鬼的想騙他。
「幹!妳有了,對不對?」鷹哥瞪了九妹一眼。
九妹假裝害羞地點點頭。
承認了。
鷹哥聽了很高興,興奮得大跳大叫,在客廳裡大聲喊說他要當爸爸了!他要當爸
爸了!
九妹說想要跟他約法三章,鷹哥聽了馬上否認,
「去妳的約法三章!反正我先跟妳約法三章,首先,妳不可以因此藉口搬回妳家
住,第二,不可以藉口叫我出去找女人,第三,結婚後就要履行我們夫妻之間的
義務!妳懷孕,我會小心的,如果能夠忍耐,我也會盡量忍住的!」
鷹哥的話講得很白。
「鷹,我懷孕了,我最大欸;你怎麼這麼色?做愛很累,你知不知道?」
鷹哥好不容易結婚了,想九妹想了十年,等她也等了十年,怎麼知道『累』為何
物?
他不應話,用色瞇瞇的眼神看著九妹;
九妹說了很多次『不可以』拒絕他,但是身體還是被他雙手撐起,硬是抱了上去。
會拒絕的九妹,更得鷹哥喜歡。
婚後的九妹,黑道很多人士都叫她再復出,再去越南大幹一票,為大家造福祉;
可是,她因為受到警方特別注意,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再出來,所以,也算暫時收
手;鷹哥則對外面風聲說九妹她金盆洗手不幹了,不讓她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孩子出生後,媽媽桑很高興,將酒店放給下面的人管理,自己帶著外孫,不過孩
子的姓還是跟著鷹哥姓。
鷹哥金盆洗手了,轉當組織的幕僚,不再管幫派裡大大小小的事了。
九妹在鷹哥的要求下,找了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她到她親生父親的醫院裡,當藥
品部的採購主任。當初槍傷的時候,她吩咐阿貴送她來的就是這家醫院,她知道
這家是她親生父親的醫院,只是,媽媽桑為了九妹的父親,無法承認彼此之間的
關係,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只有九妹她父親的醫院,才有她對毒品過敏的真正病歷,也才知道她身體的狀況。
天空很大,世界很小。真的很小。
退休後,鷹哥一次談話中,才不經意向九妹透露,說他過世的雙親,都是警察。
在追案件時,被黑道人士槍殺而死。
他初戀的女友,也被黑道殺死。
可以試著想,如果世界擁有絕對正義的話,為何黑道的勢力害死如此多的人?
所以鷹哥加入黑道,讓黑道不要隨便去害死一個人。
天空很白,雖然有點灰,不過還是可愛的,不是嗎?
鷹哥是這麼認為的。
藍洋 嘿!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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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220.189.216.218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