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親手摘掉面具
深受問題困擾的當下我才發現，原來我可以講話的人好少。
呆坐在書桌前，課本早被無心複習的我推到一邊由電話取代，但是
電話擺在眼前，通訊錄放在旁邊，伸手要按號碼的時候我才忽然發現一
點很重要的事情。
我似乎沒有那種交情好到可以聊這類話題的朋友……
那瞬間，我再次對自己感到無言以對。
或許妳說對了不少，我真的是帶著面具面對著其他人的，我自己也
知道，只是不承認。
托著下巴，百般無聊的我回想起最近的事情，總覺得自己似乎一點
一點改變了；其實一直有覺察到，但從沒放在心上，開始靜下來去回想
之後才發現，真的有改變，只是不承認。
我發現，很多事情我都拒絕去承認。
「侑帆，我進來囉？」門外響起敲門聲，拉回我的注意力，門打了
開來，媽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
「怎麼了嗎，媽。」我看著很少進我房間的媽，臉上寫著納悶。
「沒有啦，我只是看你今天回來的時候神情怪怪的，而且你晚餐也
不是吃的很多，想說你是不是不舒服，所以進來看看。」媽笑了笑，把
手上的水果放到桌上。「別都顧著唸書，吃點水果休息一下吧！你老把
自己繃太緊不太好的。」
「媽。」我靜默了一會，看著媽轉身要離去，我連忙開口叫住。
「嗯，怎麼了嗎？」媽回過頭看著我，似乎是有點訝異我會叫住她
。
我嚥了嚥口水，真怪，我居然會覺得要跟人家講出自己心裡的話好
困難，平常說話明明就說的很順的……
「媽，我是不是真的很難接近？」我問著，有點緊張。
「怎麼忽然這麼問？」媽折了回來，在我的床鋪上坐下。「在學校
跟朋友處得不好嗎？」
「不是啦……」我連忙搖頭否認。「只是我發現，我好像沒有什麼
那種可以聊一些其他跟課業無關的話題的朋友，覺得很……」
搔搔頭，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會呢？你不是跟郡聖很要好，還有不久前來我們家的那個女
生，看起來你們也處得不錯不是嗎？」媽拍了拍我。
「呃……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有、有一些問題是有關於他們的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所以……」我說著，抬眼瞄了瞄媽的表
情，說實話，我很不安，很少跟人家講自己心裡想的事情，那種不知道
對方會回答什麼要等答案的感覺真的很不習慣。
「要不要說說看，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喔，媽也可以幫你想辦法嘛
對不對。」媽呆了呆，盯著我看了好久之後，露出了笑容。
我愣了一下，看著媽的笑容，不知不覺地，我開始說著我放在心裡
很久的納悶跟話，順序或許亂七八糟的，但是就跟媽說的一樣，說出來
了真的感覺好多了……
那晚我跟媽聊了不少，大概是我從小到大跟她講過最多話的一次吧
，因為當她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很清楚聽到了她用很驚喜的聲音跟爸說
著她第一次聽到兒子跟她講心事，我聽的出她的興奮，也聽出了她剛剛
沒有回答到我的問題。
我真的不好靠近，因為我從不打開自己的心讓人家進來。
想著，我想起今天郡聖跟我說的最後那句話，他說，有時候講實話
比什麼都不講還好得多；那時候我以為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我不跟
他說我其實知道小菁學妹喜歡我的事情，但現在想想，他那時候會這樣
講，是因為我對他的避不回應吧……
我以為不回答會比較好，但對他而言，我說些什麼，都好過我逃避
他的話題。
我想，我在無意中，或者是有意的想維護自己表象之中，傷到郡聖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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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翹課了。
三節課過去，妳的座位上依舊空空如也，看著空蕩蕩的妳的座位，
我感到很不習慣。
雖然說妳不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我
就是覺得不習慣。
好奇怪。
「郡聖。」覺得自己呆坐在座位上也不是辦法，我起身走向郡聖，
拍了拍他。
「有事嗎？」郡聖抬頭看了看我。
「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搔搔頭，我說得有點不自在。
昨天聊到最後，媽告訴我，如果我搞不懂到底為什麼的話，那就要
開口問，不要讓他就這樣擺爛，友情沒我們想像的那麼堅固，尤其是跟
感情扯上邊的時候。
郡聖跟著我走出了教室外。「你要問我什麼？」
「呃……」我僵了下，看著郡聖的臉，我忽然又很想逃話題。
「如果你要繼續用你應付同學那套來跟我講話，那可以不用說了，
我沒什麼好回答的。」我沒說話，郡聖倒是先開了口。
「我是想說，那天你問我的……」我一呆，郡聖這樣一講，讓我意
識到我把他找出來的目的，吞了吞口水，我開了口，把我昨天其實想講
的東西，說了出口。
「嗯。」語畢，我等著郡聖的反應；郡聖默默地看著我，然後輕應
了聲。
雖然只是應了我一聲，但是從郡聖的表情，感覺的出來，我反省對
了方向；這之後我們沒多說什麼，但是，輕鬆很多。
忽然覺得，其實說出自己心裡想的話，沒什麼不好。
「你跟伊冷怎麼了？」上課鐘響，我們折回了教室，郡聖忽然這麼
問著。
「啊？」我愣了一下。
「我那天看到了，你在休息室甩開小菁學妹的手，然後追著伊冷跑
到圍牆邊，還有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郡聖拍了拍我。「開竅不
要只開一半。」
看著我呆愣的表情，郡聖搖了搖頭，說了這麼一句，回座位去了。
什麼……意思？
我看著郡聖的背影，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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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其實沒多少時間可以給我思考，因為午餐的鐘聲才響完沒多久
，小菁學妹忽然出現在我們教室外，二話不說把正好站在門邊的我拉走
，也完全不告訴我她到底要幹嘛，就這樣把我拖著走了大半個校園，來
到圍牆邊。
我看著那堵圍牆，有點無言。
該怎麼說呢，我最近跟學校圍牆還真有緣啊！
「小菁學妹，妳可以告訴我，妳把我拖來這邊要幹什麼了吧？」看
著她在牆邊站定，放開了我的手，卻又不發一語，我索性自己先開了口
。
「學長，我喜歡你。」
再一次地，小菁學妹跟我告白。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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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冷》P_nayuri
◥-▊◣ 她就像個遊牧民族，隨心所欲來去，
▉.◢▃●. 沒有什麼能讓她永遠停駐，包括，我和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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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pc128145.ocit.edu.tw海